盛一夏聽到小北打人之後心裏本來是極度憤怒的,但是現在看到他這副樣子又忍不住心起來,到底自己還是向著小北這一邊的。
盛一夏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小北,你告訴我為什麽要打人?媽咪不是跟你說過不管怎麽樣也不能手的嗎?難道你把媽咪之前說過的話都不當一回事?”
盛一夏故意用了一些比較沉重的口吻,想要在小北麵前堅定自己的立場,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小北聽到這樣的話果然張起來,慌慌張張的為自己進行辯解。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不把媽咪的話放在心裏。”
“那為什麽會打人?”
“因為他一直說爸比的壞話,說爸比是個瘸子,我讓他住口他卻不聽,還一直說個不停。”
說到瘸子兩個字的時候,小北的聲音明顯輕了許多,而且還的往靳南霆方向看了一眼,生怕靳南霆會因此在心裏留下什麽疙瘩。
盛一夏一下子就明白了怎麽回事,他就說自己的兒子不可能好端端的突然跟人家吵架,原來是那個小孩不對在先。
而且居然還想說靳南霆是瘸子,這無疑是又得罪了盛一夏一次。
盛一夏冷冷的看著剛才盛氣淩人的那個男人。
“你說我家教不好沒教好孩子,在我看來你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男人的臉非常難看,他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而且他也注意到蘇曉月跟楚文迪的表通通變得很難看,尤其是在聽到瘸子兩個字的時候。
靳南霆是他們的朋友分量孰輕孰重,男人心裏自然非常有數。
“對不起!”
他非常有眼的道了歉,然後又開始拾掇自己的孩子。
“還愣著幹什麽?快道歉,怎麽能說那樣的話?”
被拍了腦袋的小孩眼中很快積蓄起了淚水,委屈地捂著自己的頭,很是不解。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為什麽還要我道歉?”
“臭小子,你存心要氣死我是不是?我平時就是這麽教你的?”
“當然了,你自己不是也這麽說過嗎?”
小家夥跟父親直接頂起來,對話中無意間出了非常重要的東西。男人的臉瞬間就變得尷尬而難看,甚至都不敢去看盛一夏此時會是什麽表。
盛一夏一開始還有點疑,一個小朋友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甚至還抱著惡意,但是在聽到他跟父親之間的對話之後,一下子就明白了所有。
原來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盛一夏也懶得同他計較這些,轉而對著小北說道。
“不管什麽時候手打人都是不對的,除非是對方傷害了你,你需要自衛。”
“至於他們所說的那些話,本不用放在心上,隻要我們不搭理,對我們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傷害,而他們自己就像是跳梁的小醜。所以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靳小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後麵不怎麽理解,但是前麵的話之前盛一夏也有跟自己說過,先手的話就要跟人道歉。
所以他乖巧的走到了那個小朋友是麵前,小朋友顯然是被小北打怕了,下意識的往自己的家長後躲了躲。
“對不起,我不該手的。”
小家夥下意識的說:“沒,沒關係。”
盛一夏見到這一幕很是滿意,便帶著小北去別的地方。靳南霆的表從頭到尾就沒有怎麽變過,仿佛討論的本就沒有他一樣,隻是默默的跟上了盛一夏他們的步伐。
男人的鬆了一口氣,本來還以為盛一夏會計較的,幸好沒有,不然自己可沒有辦法承他的怒火。
男人正在慶幸的時候,楚文迪突然來到了他麵前。
雖然楚文迪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但是卻沒有毫的笑意隻是讓人到無邊無際的冰冷。
男人幾乎被的條件反打了一個寒,想要為自己辯解,卻又像是被棉花堵住了嗓子眼,一般什麽也說不出來。
楚文迪麵無表的告訴他:“我這裏並不歡迎你,所以可以請你自己離開嗎?”
盛一夏跟靳南霆都可以不計較,但是自己作為他們的朋友,尤其是在自己邀請他們過來參加婚禮的況下。居然還有人敢當著的麵對他的客人說三道四。
他就不能視無睹。
男人心驚膽戰,腦子一片空白。然而楚文迪沒有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就已經轉跟著蘇曉月離開,男人,本來想追上去,但是已經被聞聲過來的管事給攔住。
他被強行帶走了。
男人能夠覺到很多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自己的上,或奚落或同。他心裏氣憤極了,揪著兒子的耳朵一路罵罵咧咧離開。
蘇曉月他們追上了盛一夏。
“那個……”蘇曉月努力的組織著語言,過了好半天才終於憋出一句,“你別生氣,他們的話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靳南霆微微抬了一下眉,表格外平靜。
“我為什麽要生氣?”
蘇曉月:“……”
好的果然是自己想多了,靳南霆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安,他心裏強大的很。
盛一夏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用擔心,我已經安過他了,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要我說啊,你就不該讓小北跟他們道歉,那些人欠的狠就活該挨打。隻有經曆了社會的毒打,下次才知道該怎麽說話。”
蘇曉月的話是有一些道理的,但是盛一夏覺得卻不適用於靳小北。
“他還是個孩子,我不希他用武力來解決所有問題。如果能打得過對方都還好說,要是打不過反被欺負了呢?”
小北聽到這樣的話忍不住出來辯駁:“媽咪我很厲害的好不好?你不要懷疑我的實力。”
為了跟盛一夏證明什麽一般,小北特地卷起了胳膊,想讓看看自己手上的。
盛一夏的角無語的搐著,合著自己剛才說的話全了耳旁風是不是?
靳南霆輕輕的點了一下小北的頭:“聽你媽的。”
靳小北乖乖應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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