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繼續在河中流淌,暗衛們將襲來的弓箭一一擊落。
清歌靜靜站在船頭,目穿過寬闊的大河,與君景銳利的眼神相撞,無形的火花四迸濺。
君景默默握了拳頭,深深地將這雙無的眼神記在了心中。
總有一天,他們還會再見的。
下一次,“他”就沒這麼容易離開了。
“主子,我們不追嗎?”
眼睜睜看著船只飄走,士兵們頗為著急的問道。
此時君景已經停了下來,本沒有要追的意思。
“不必追。”
君景眸微定。
“已經來不及了。”
若是他們早些收到消息提前在河道攔截,他們一定跑不掉。
可惜……
*
“爺,我們回來了!”
飛鷹見他們終于進大楚的領地,心中不生出一種親切。
岸邊的追兵已經只能看見模模糊糊的黑影,不了威脅了。
“嗯,到了邊城再靠岸,那里有人接應!”
這艘船只上不僅有糧食,還有截胡來的那些銀子,全都被運了回來。
不過們到底是人了些,運回來的糧食也遠遠不夠,只能靠其他人繼續努力了。
如今云國大,各國的力都放在云國,只要靜小一些應該不問題。
當初清歌也是沒想到云國的局勢變化這麼快,否則也用不著親自過來。
這個關鍵時候,去云國搗可能收獲更厚。
經過一段時間的趕路,在其他人的接應下,糧食被一包又一包的抬上了岸。
那些袋子四都是箭,搬運起來十分吃力,只能用更大的袋子先套起來。
清歌提著蘇月菱上了岸,守在岸邊盯著他們搬運了幾刻鐘。
所有的糧食都理好了,才讓飛鷹等人把裝銀子的箱子抬上,跟著去了提前準備好的住所。
們在一間院子里住了下來,等待楚蘅他們回來。
出了這檔子事兒,齊國的守衛必定加強,恐怕楚蘅沒那麼快回來。
清歌將自己關在住所的房間里,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都在研制新藥。
蘇月菱的傷勢也只被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只要能保住一條命就行。
再次睜眼,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大楚,目中閃過一抹驚恐。
做了那麼多事,楚皇鐵定饒不了。
一想到這兒,蘇月菱腸子都悔青了。
當初為了炫耀果,也為了刺激楚皇,將做過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訴了他。
現在想來,真是蠢到家了,不給自己留一點退路!
如今看來只能拿出籌碼與大楚換,讓自己先活下來。
畢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必急于一時。
蘇月菱打定主意,每天都很聽話,規規矩矩的待在屋中養傷。
飛鷹對的表現頗為驚訝,卻始終不敢松懈,時刻注視著的況。
眾人這一等,足足等了半月,終于在一個夜晚等回了楚蘅和暗衛們。
前些日子齊國城門戒嚴,無人能夠通行。
時間長了往來的百姓們不了了跑去鬧,城門這才打開,給百姓們放行。
而楚蘅他們也是很不容易才混在其中逃了出來。
見到彼此相安無事,兩人相視一笑,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楚蘅將糧食安排好,讓手下運往云國前線。
“大楚也手了?”
清歌早就猜到楚皇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定會摻上一腳。
“嗯。”
楚蘅淡淡的應了一聲,目落在清歌臉上,充滿了探究之。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回想認識以來清歌的模樣,似乎除了那次自己“害”發病,其余時候都活蹦跳的,本看不出任何問題,更不像生命垂危的病患。
再往深想,如果清歌真的患重疾,顧家又怎麼可能同意來齊國?
這麼多疑點,他卻從未懷疑過……
楚蘅垂下眼眸,也不知是他太信任自己把脈的結果,還是太相信……
一行人匯合后,翌日清晨便出發往京城趕回。
清歌知道顧家人肯定擔心壞了,歸鄉心切的幾乎不愿意在路上停留。
與此同時的京城,山侯夫人來到了家,與安坐在大堂中。
“左相大人,這次來是了顧家妹子所托,替兒子向府上嫡瑾瑜提親。”
侯夫人開門見山,笑呵呵的說道。
了林婉清所托,這次來就是為了說。
正在喝茶的安聞言眉頭一蹙,手里的茶也喝不下了。
他將茶杯往桌上一放,沉不語。
“顧家二公子顧延昔,您應該也見過吧?”
“顧二公子一表人才,雖然如今沒個一半職,卻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同時他武力超群,想要建功立業并不難!”
“這樣的好兒郎,和您家姑娘可是頂頂配呢!”
侯夫人笑瞇瞇的夸贊著兩人,雖然心中覺得兩者并不相配,可話卻說得很好聽。
如果是顧府世子,與瑾瑜倒是極為相配,可惜說親的是顧二公子,如今連個一半職都沒有,左相必定不喜歡。
果然,話音剛落,安便開口拒絕。
“本家中才走,如今不適合議親,麻煩侯夫人替本回絕了吧。”
就那個顧延昔,竟然敢肖想他兒?
他的兒可是將來母儀天下的皇后!
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
“本眼下還有些事,就不送侯夫人了。”
安站起,臉上揚著客套的笑,將管家來送侯夫人出去。
侯夫人也不奇怪,說了幾句話便轉走了,還要去回顧家消息呢。
在走后,安冷笑了兩聲,轉就去了瑾瑜的院子,對著一頓數落,讓安下心好好待在府上,不準踏出去半步。
相當于被的瑾瑜坐在屋中滿臉失,妹妹走了,爹卻依舊沒有毫改變。
看著屋外,腦海里全是和顧延昔一起自由快樂的時。
此時的還不知道,顧府已經派人上門說親,還被拒絕了。
“夢蝶,準備筆墨。”
讓夢蝶鋪好宣紙,提起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簡單的幾筆,勾畫出了心中所思,正是兩人騎馬馳騁在河岸邊的場景。
那是自由的味道,是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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