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如利刀一般中林峰脆弱敏的心,將他一直以來不愿承認的小心思全都暴出來,赤*的擺在了他面前。
他難堪的看著清歌,半晌說不出反駁的話。
肖大人擔心林峰兩人會在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沖手下使了個眼。
手下會意,立即押送著他們繼續趕路,手下的力氣都重了幾分。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可是……”
老夫人不顧面的大喊起來,掙扎著囂著,還是沒能看清楚如今的形勢。
一生被捧著慣著,早就忘了這一切都是可以被隨時收回去的。
林峰沒有喊,怔怔的被押送往前,雙目放空腦子里全是清歌的話。
周圍人不屑的指指點點,讓他記起了從小到大的生活。
世子之位從一開始便是大哥的,家族對大哥重點培養,府上的人也捧著他溜須拍馬。
而作為次子的他,被親人忽視,被仆人忽視,被外人忽視……
他既沒有過人的才氣,亦沒有過人的份……
昏迷倒地的忠勇侯也被士兵們架了起來,他們的作十分魯,也沒有要給他大夫的意思。
反正他都要死了,哪里用得著治療?
侯府的人被陸陸續續帶走,只留下一地的跡。
清歌淡淡的看了人群一眼,上一秒還議論紛紛的他們立即雀無聲,或低著頭,或轉過,就是不敢與清歌對視。
以前就知道清歌郡主兇殘易怒,就連世子都敢隨意打,剛才那一腳更是看得他們心中發涼。
忠勇侯整個下都了一灘爛,實在是太恐怖了……
清歌看著人群的反應,沒忍住笑了笑。
誰知這一笑,嚇得他們一抖,以為是要對誰出手了,將頭埋得更低了。
清歌自知不宜久留,快步轉離開。
直到的影徹底走遠,圍觀的人群才發出舒氣的聲音。
“這大魔頭還真是恐怖……”
“不是說重病纏命不久矣嗎?我看剛才那一腳……”
“可不是嘛,如果這命不久矣,那我可能早就去了……”
“或許因為是顧王的兒,虎父無犬?”
“可能是吧……”
*
忠勇侯府倒得太快,甚至都沒給其他朝臣反應的時間,侯府便被抄了個底朝天,一堆證據被扔在了朝堂大殿上。
上面有忠勇侯老夫人勾結齊國大皇子毒害清歌的證據,也有讓人外出購買毒藥的證據,甚至還有晏熙樂與蕭懷初來往的信件,一封封全都扔在地上。
朝臣們大震,本沒人敢跳出來替忠勇侯求。
這個時候誰和忠勇侯扯上關系,都會被打上通敵叛國的標簽。
可是他們也清楚,陛下其實早就掌握了晏熙樂的向,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為們竟然妄想暗害清歌郡主。
雖然他們并不清楚太后和楚皇為何對清歌郡主這般恩寵,可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說明清歌郡主不得。
朝堂上靜謐無聲,無人敢霉頭。
“晏熙樂為晏國公主,朕暫且不得,可忠勇侯府萬不能留!”
如今大楚將對云國和齊國出戰,國正是急狀態,如果決了晏熙樂,那就給了晏國出手的機會。
到那時大楚同時面對三國兵力,很可能就會萬劫不復。
楚皇雙抿一條直線,眼里怒氣閃過,態度堅決的宣判道:
“忠勇侯府通敵叛國,罪無可恕,三日后午門斬!所有家仆流放邊疆!”
他已經調查清楚,把那些參與進來的仆人暗地里決了。
其他無辜的仆人便全部流放,也不多造殺孽!
可忠勇侯一家人是絕對不能放過,現在他們只傷害清歌,接下來就可能真的和齊國里應外合,這樣子的患絕不能留。
“陛下英明!”
朝堂眾臣立即跪拜高呼,自始至終都無一人站出來多說一句話。
就連忠勇侯提拔的親人都不敢冒頭,唯恐被牽連誅個九族。
忠勇侯府的百年榮耀就此終結,在三日后于午門斬。
那天午門來了很多人,唾棄著們通敵叛國的行為。
忠勇侯老夫人臨死前已經發瘋,里說著各種咒罵清歌的話,污言穢語難人耳。
鮮灑落高臺,人群中只剩陣陣喝彩聲。
躲在人群中的晏熙樂親眼目睹了此種場景,當晚便被嚇得發起了高燒。
夫君回來時說的話還在耳邊回,令十分擔心楚皇已經知道了老夫人背后是的指使。
“快,快扶我起來,我要給蕭懷初寫信!”
不顧病爬了起來,撲到書桌上寫了一封求救信。
想離開大楚,離開這個隨時會發危險的地方,希蕭懷初可以派人來接去齊國,去為他的妃。
可是丫鬟拿著信出去沒多久,就急匆匆的跑了回來,焦慮的喊道:“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晏熙樂本就驚恐的心頓時停了一拍,驚慌的坐了起來:“發生了何事?”
“公主,外面如今都在傳齊國陛下不是皇室脈,現在齊國已經鬧翻天了!”
“你說什麼?”
晏熙樂拔高了聲音,激的咳嗽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
有些懵,如果齊皇不是皇室脈,那蕭懷初……
一把抓丫鬟的手臂,尖銳的指甲掐著丫鬟的,盯不放的追問道:“你說的那是什麼意思?”
丫鬟看著面目猙獰的晏熙樂了子,驚慌的回道:
“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出去后到都在議論此事,說當今的齊國陛下是太后和太監茍合所生的兒子……”
“還說齊國早就了,只是消息到現在才傳到京城來……”
“怎麼會……”
晏熙樂聽明白了丫鬟的話,整個子無力的倒了下去,靠在床頭怔怔出神,難以置信。
如果齊國陛下不是正統,那蕭懷初也就不是真正的太子,那他的承諾還有用嗎?
的貴妃夢豈不是破碎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
“去,你去把信給他的人,我要知道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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