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正好我明日進宮見皇后，你下朝了在宮里等我。”

“好。”

翌日，蘇年年難得沒穿紅，穿了一亮的玉，略施黛明艷人。

本想直接去杏林找蕭晏辭，意外的是，剛出棲宮，就看見他等在不遠的宮墻下，里猩紅的領從墨錦袍領口探出，致又矜貴。

早晨和的落在他臉上，人的眉眼染上細碎，減了他神中的淡漠。

他聞聲看來，見了，紅倏地一勾，頓時周圍一切都失了彩。

蘇年年有些失神。

前世他真的這麼好看嗎？

他若這副模樣跟表白，怎麼可能不答應？

“今日怎麼不穿紅？”蕭晏辭勾了勾的袖擺，握住的手，眼睛半寸都沒從臉上移開。

不知道如今為何偏紅，但他記得，蘇年年穿這玉極好看。

前世那場秋宴，就穿的玉。

也是穿著這玉，來杏林赴約見，聽他表白。

蘇年年笑著朝他眨眨眼，問：“不好看嗎？”

“好看。”他的手，沒忍住在上啄了啄，才往前走。

即便周圍宮太監都懂事地低了頭，蘇年年還是頓時害臊。

覺得這事跟脖子上的牙印一樣，得跟他說說，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才可以。

蕭晏辭還是聽話的，只要開口跟他說，他都會做到。

正好，被溫熱的大手牽著，蘇年年舒適得瞇起眼，心像飄到的的云朵上。

離得老遠，杏花清新的香味鉆進鼻子，有點像糯米的味道，沁人心脾。

蘇年年看著朵朵雪白的杏花，眼睛晶亮。

人還是那次的人，不過那時是秋天，沒有杏花，而是滿樹的甜杏。

……

那時蘇年年剛因蕭南投湖過，蘇心幽誆騙，準備在秋宴上求皇帝賜婚，一切都準備好了，忽然有宮遞話，說晏王邀去杏林。

蘇年年兒時經常保護他，心里對他一直是憐憫的，所以即便要做驚天地的大事，還是出時間赴約，去見小可憐。

那時蕭晏辭是溫可欺的小綿羊，白衫腰墜清玉，無害得一塌糊涂。

“年年，一定要嫁給他嗎？”

他跟之間保持著兩步距離，不遠，又不至于近得造迫，讓為難。

“我此生非四殿下不嫁。”蘇年年語氣異常堅定，心急地問：“晏辭哥哥，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蕭晏辭抿了，很快微微含笑：“如果我說，我非你不娶，你會怎麼做？”

聞言，蘇年年蹙眉，很快搖頭：“晏辭哥哥，你不要開這種玩笑……”

看得見蕭晏辭眼底的認真與執拗，只是不愿面對。

以為是自己多年來為他出頭，讓他誤會了，正想進一步解釋，他再度開口。

不想嚇到，蕭晏辭將眼底的郁掩飾得極好，只是溫和笑道：“年年便當我在開玩笑吧。”

蘇年年皺著眉點頭，“晏辭哥哥會遇到喜歡的人的。”

蕭晏辭目深深看著，沉默不語，在轉要離去時，驀地開口：

“年年……”他言語出幾委屈，強忍著沖，問，“真的不行嗎？”

“等哥哥幾年。”他說。

蘇年年一僵，只當沒聽到，加快腳步離開。

得回宴上找蕭南了。

清甜的果香滿園，只剩下蕭晏辭一人孤零零立在原地，手里端著一支木簪到眼前端詳，邊笑意漸漸斂去，變得病態冷郁。

他彎起猩紅的，目迷離地低喃：“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不過幾年，到時候，無論在哪兒，他都會把奪回來。

這時的蕭晏辭，還不知道蘇年年在四皇子府盡委屈，本等不到他來的那天。

……

花瓣不時落下，得不像話。

玉竹跟在二人后不遠，看得有些失神。

王爺前幾日作的那幅畫，除了王妃裳不同，完全就是眼前的場景。二人真像畫里走出來的神仙眷。

蘇年年從回憶里拉回思緒，看向邊男人。

如果那時答應蕭晏辭，就沒有后來那麼多事了。

目下移到他膛，心中思緒萬千。

蕭晏辭似有所覺朝看來，莫名問道：“好看嗎？”

蘇年年沒想別的，自然認為他問的是杏花，不假思索地點頭：“好看。”

接著，下被勾起來，對上致漂亮的眼。

“昨天沒施針，是不是很憾？”

蘇年年微怔，這才反應過來，推著他的肩：“你不能想點別的？”

手剛他，蘇年年明顯察覺到他面一滯，頓住，立馬開他領。

牙印上不知涂了什麼東西，此時紅腫一片，幾乎要溢出來，看上去比昨日還要嚴重。

蘇年年猛地僵住，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急了：“蕭晏辭，你干什麼！”

蕭晏辭拂去揪著他領的手，不不慢將裳拉好，薄彎起，握住不在意道：“這樣不好嗎？”

看著他眼底快近乎瘋狂的愉悅，蘇年年沉默下來。

用這種方式嗎？

微風拂過，花瓣撲簌簌地落下，有幾片落在的發上，蕭晏辭替摘掉。

蘇年年皺眉，抿了，許久才說道：“你開心就好，但……”

“年年。”蕭晏辭打斷，捧起的臉，抵著潔的額頭，“我很開心。”

蘇年年心一，再沒說話。

余中有什麼東西微，抬眼看去：“什麼人？”

不遠，緩緩走出一人，朝二人微微福：“見過晏王，蘇小姐。”

蕭晏辭瞇起眼：“柳貴人。”

朱柳朝他笑了笑：“方才從此路過，見杏花開得正好便來看看，不想遇到二位……上前招呼怕打擾你們，便沒出來。”

蕭晏辭微微頷首，不多寒暄，牽起蘇年年就往外走。

杏花看得差不多，蘇年年抬腳跟上，回頭看了眼，正對上朱柳盯著自己，見看去，朱柳再次朝低了低頭。

蘇年年頷首，收回眼。

走到杏林外，還念著他脖子上那個牙印，有點想不通，這是什麼癖好。

不過很快就說服自己。

既然他喜歡，想把印記保留下來，這麼做也好，否則每次消了，就要重新咬給他，也是無盡的痛苦。

這時候的蘇年年還不知道，對于蕭晏辭來說，一個遠遠不夠。

“王爺，你覺不覺得朱柳……”

“沒想到居然在這遇見皇兄和皇嫂。”

蘇年年剛開口就被打斷，抬眼看去，蕭景迎著他們走來，心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