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抹了一下臉,而后才開口,“學長,怎麼了,有事嗎?”
方毅行嗯一下,“你之前跟我說的那個病人,有時間你可以帶過來給我看看,先看看對方的問題是什麼,然后再考慮是不是需要做的心理干預。”
南希聽見他這麼說,就說了好,然后又說,“那我找時間和說一下。”
方毅行頓了頓,隨后開口問,“你最近怎麼樣,好幾天沒過來了,狀態如何?”
前幾天的話南希還覺得自己狀態不錯,和顧延之的關系也在慢慢的緩和中,的心也沒有了太大的波,晚上也很做夢了。
但是今天這一次覺得自己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
在剛才那場夢境里,所有不開心的事兒都出現了,南希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麼多年纏纏繞繞,反反復復的始終走不出來。
之前也不是沒有好轉過,但是病反復,過段時間又會回到最初的狀況。
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不太好。”
方毅行在那邊就嘆了一口氣,“有時間的話,過來我們聊聊,這麼在電話里,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導你。”
其實就算是見面,關于如何勸解南希,方毅行也是有點兒不得要領。
實在是南希給他的事太,對于南希這麼多年一直耿耿于懷的事,方毅行始終不清到底是什麼。
他知道南希上肯定發生了什麼讓始終無法放手的事兒,這個事對影響很大,甚至是徹底改變了。
但是這個事的形態,這麼幾年了,他也沒清楚。
南希對過去三緘其口,始終不愿意提起,他想那件事應該是南希心里的一道傷疤,至今沒有愈合。
南希說了好,然后說,“最近可能沒時間,這段時間老宅事多,等我空下來,會恢復復診。”
方毅行沒和南希說太多,讓照顧好自己也就把電話掛了。
南希放下手機,轉頭看著窗外。
按照正常來說,今天這樣的日子,應該出現在顧延之邊的。
本不應該添的,可是控制不住自己。
上午站在靈棚里,面對著那些前來悼念的賓客回禮,都有好幾次繃不住,想要大吵大鬧一通。
為什麼這麼多年這麼痛苦,而那些人卻通通不知道。
承了這麼多,而那些給帶來痛苦的人卻一點疚都沒有。
南希知道自己病了,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但也就是今天站在靈棚里,強力制自己緒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病的很嚴重。
比以為的還要嚴重。
是個執拗的人,上學的時候執著于績,后來發生那件事兒,就一直鉆在牛角尖里出不來。
一直學不會放下,學不會釋懷,尤其是看到所有傷害過的人都過得還不錯,如何甘心。
這麼坐了沒一會,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南希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盡量讓自己狀態看起來正常,“進來吧。”
進來的人是穆婉,穆婉應該也是察覺到南希的不對勁了,推門進來后聲音小心翼翼的,“小希,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南希沒有撒謊,“是有一些不舒服。”
穆婉過來站在床邊,手探了探南希的額頭,而后皺了眉頭,“覺溫度有點高,昨天晚上是不是著涼了?”
南希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著沒著涼,反正昨天晚上那一覺睡得渾渾噩噩,無數次的驚醒。
沒休息好也會引起別的地方的不舒服。
南希抿著沒回答,穆婉也就當默認了,“要不要我給你找點冒藥先吃下去。”
南希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我媽還在下面嗎?”
穆婉搖了一下頭,“已經走了,今天你媽跟著忙了一天,也累的,我讓早點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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