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些不敢直呼傅斯年的名字。
賀青嵐冷笑了一聲。
這個愚鈍的男人,難道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嗎?
有意思。
賀青嵐不悅地道,“笑死人了,京城能有幾個‘傅斯年’?你說呢。”
說完,便再也不理會他,直接撥了一通電話給司機,“到酒店門口來接我。”
周禮和得到了準確的答案,一瞬間,面如死灰,渾力氣,仿佛都被空了。
怎麼會……
怎麼會這樣……
……
傅家。
房間里,慕念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半昏半睡。
傅斯年站在床邊,晏狄走到面前,對他道,“傅爺,結果出來了。”
傅斯年著慕念,頭也不抬,問,“什麼況。”
晏狄是傅斯年的私人醫生,一直跟在傅斯年邊。
“是羥基丁丙酯加鹽酸哌替啶。”晏狄冷不丁冒出一句專業詞匯。
傅斯年涼涼地撇了他一眼,“你覺得我能聽懂?”
“咳。”晏狄清了清嗓子,優雅一笑,“羥基丁丙酯是無無味的這種藥,小劑量會產生鎮靜,同時會引發興,并且,可能伴隨著暫時的記憶喪失,這里面應該添加了一點苯丙胺類的藥,所以會有些呼吸困難,心悸惡心。鹽酸哌替啶,會引發嘔吐,產生低的反應。”
傅斯年道,“所以,你的意思,被下藥了?”
“嗯。酒吧里,這種藥不見,一般,這個藥添加在酒里,神不知鬼不覺,不會有人發現。”
傅斯年道,“今天沒怎麼喝酒。”
“傅爺,你看脖子后面。”
傅斯年在床畔側坐了下來,將慕念摟抱在懷里,目落在后頸。
有一個針眼大小的痕跡,像是用什麼針扎的。
“那個下藥的人,應該是用針刺在的后頸,頸部管集,應該是直接了管,若是再深一點,藥劑量再大一點,可能會致命。”晏狄道。
傅斯年臉一沉,“你說什麼?”
晏狄勾了勾,又耐心地重復了一遍,“我說的是,藥劑量大一點,會死。”
如此直白通俗的回答,讓傅斯年眼眸更是鷙。
是周禮和的手筆。
他怎麼敢?
“現在怎麼樣。”
晏狄道,“人無大礙了,不過,可能要昏睡一兩天,大概,明天晚上,后天早上,應該能醒了,只不過,期間可能會產生一些幻覺,這是正常的藥反應。”
傅斯年了然。
他道,“你退下吧。”
“嗯,如果有什麼異常反應,傅爺隨時吩咐。”說完,晏狄安靜地退出了門外,將門輕輕關上。
傅斯年著慕念煞白的臉,頭疼地椽了椽眉心。
原來是這樣……
難怪,他撞上周禮和與摟摟抱抱進電梯的時候,神那麼不自然。
他還以為,是因為撞上了他,因為窘迫,因為尷尬。
也難怪,他破門而,突然委屈地瞪著他,質問他,在他眼里,究竟是怎樣的人。
那個時候,一定很絕吧。
渾無力,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說不出話,甚至,若是周禮和手上沒分寸,扎得再深一點,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