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里面那麼久?”傅斯年慢條斯理道,“除了眼睛,你還檢查了其他地方?”
晏狄怔忡良久,驀得失笑了。
他可以理解為——傅斯年以為晏狄為慕念做了全檢查,所以有點吃醋了嗎?
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晏狄故意道,“順帶咯。”
唰——
傅斯年一記冰冷的眼刀,狠狠剜在他上,“你還檢查了哪里?”
晏狄,“……”
面對傅斯年冰冷的質問,晏狄竟莫名被他的眼神嚇退了半步。
“傅爺,你拿這種眼神盯著我干嘛?”他有些委屈地囁嚅。
傅斯年聲線寒冽至極,“我讓你檢查眼睛,沒讓你檢查其他地方!”
晏狄連忙申明,“我是醫生!是我的病人,我給檢查,有什麼不妥嗎?”
“你是醫生,你是男醫生。男授不清。”
“醫院里男醫生還在婦科坐診呢,每天面對那麼多病人……”晏狄越說,聲音越低,只因為傅斯年的眼神,愈發沉可怖。
傅斯年驀然朝著晏狄近一步。
“我沒讓你檢查的東西,你敢檢查?晏狄,你找死嗎。”
“……”晏狄被傅斯年毫無遮掩的兇殘眼神嚇得靈魂都在抖了。
他連忙撇清,“我沒有……我就只檢查了眼睛!”
傅斯年劍眉一剔,“你只檢查了眼睛?”
“嗯……”
“那你說順帶?”
“順帶看看有沒有發燒。”晏狄道,“結論是沒有,除了視網神經損,其他地方都完好。”
傅斯年盯著他的眼睛。
晏狄故意睜大眼睛,讓傅斯年看到自己真誠的眼神。
傅斯年冷哼了一聲,“把眼睛治好。”
晏狄道,“能不能治好,不是我說了算的。”
“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你就給我滾。”傅斯年道。
晏狄:“……”
傅斯年面無表地轉過,向跪在前的周禮和,冷冷道,“你若是害永久失明,我就把你的眼睛剜出來!”
周禮和子控制不住地發抖了起來。
他跪在地上,子已是得直不起來,他哭喪著臉,急道,“我沒想過,那個藥有那麼大的副作用……我也是聽人說,用那個針刺頸部,只會讓人失去抵抗力,除了記憶力損,沒聽說過,還會讓人眼睛瞎了的地步!傅爺,這事兒我真的冤枉啊!”
他嚇得已是語無倫次了。
在華國,傅斯年可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
他說要把他眼睛剜出來的,都不需要他親自手,有的人是愿意為他鞍前馬后!
傅斯年道,“在我手上,還好好的。周禮和,你該死!”
“傅爺……傅爺我知道錯了,這件事,千般萬般都是我不好,我……我該死!我罪該萬死!”周禮和有氣無力地跪倒在地上,哭喪著臉求饒,“傅爺,饒過我吧!我為您當牛做馬,怎樣都行……傅爺……”
周禮和不爭氣地快來哭出聲來。
晏狄不耐煩地道,“你跪在這兒朝著傅爺哭有什麼用?你有本事爬進去,讓牧小姐原諒你,或許,傅爺看在牧小姐的面子上,還能對你網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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