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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渣男他皇嬸》 第530章 下詔獄

吳儉愁眉苦臉道,“奴才看著,蘇大將軍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

慶明帝突然有種不好的預,“讓他們進來。”

吳儉應諾出去,打開殿門。

隨著鎧甲的嘩啦聲,蘇大將軍和李老將軍走了進來,二人都是全府盔甲,上染著污。

“末將參見皇上!”

“平。”

慶明帝看他們的形象,幾乎猜到了什麼。

他問道,“蘇大將軍,你不是應該在梁川大營嗎?”

蘇大將軍剛起又跪了下去,“回皇上,定國公持詔書和兵符去梁川大營調兵,說四皇子起兵造反,幽了皇上……末將是進京來勤王的。”

慶明帝利眸一沉,“詔書,兵符?”

蘇大將軍從襟中掏出來詔書和兵符,遞給吳儉,“末將核驗過,確實是新兵符。”

吳儉端著詔書兵符呈給慶明帝。

慶明帝打開詔書先看了,詔書是真,璽印也是真。

兵符也合得嚴,銘刻連貫。

慶明帝沉著臉道,“定國公呢?押他進來!”

蘇大將軍艱難道,“回皇上,定國公……似乎是假的。已經跑掉了。”

慶明帝霍然起,“定國公怎麼會是假的?你與他同朝為,就沒認出來!”

蘇大將軍拱手道,“末將有罪。只是他與定國公一般模樣,聲音和武功也是一般無二,且對最近京中發生的事也描述得頭頭是道……四皇子剛剛領西郊大營末將也收到了邸報,如今太子又不在京中,末將便以為他起了不臣之心……”

李老將軍在一旁補充道,“稟皇上,不怪蘇大將軍錯認了。就連末將,之前與定國公多有切磋,可謂是稔,方才也是與他戰了許久也沒察覺他是假的。若不是他對末將和小陳將軍下死手,似乎是不認得我們,旁的當真是半分破綻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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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明帝臉上布,來回在書房里踱著步子。

定國公是假的,那麼他和晉王謀逆罪便不存在,可自己卻大張旗鼓羈押了晉王,圍困了兩府。

這個消息若是晚半日過來該多好,該殺的殺,該斬的斬,即便是錯殺了,也不是他這個皇上的錯。

慶明帝道,“你們說他是假的便是假的嗎?那麼他如此大費周章地攻城目的何在?”

兩個老將一時之間也答不上來,他們又不是那人,怎知道他如何想的?

李老將軍想了許久,終于想到一種可能,“或許,是為了殺四皇子?他上來第一件事就是殺四皇子,四皇子已經傷了。”

蘇大將軍搖頭否決,“不可能,他的功夫可好的很,能在我們倆的圍攻下逃,他若只是想殺四皇子,單槍匹馬襲豈不更便利?”

李老將軍皺眉,“那你說,他還能是為了啥!臨走還罵老朽是蠢貨,當真是可恨!”

蘇大將軍沉片刻,“他說話那方式,倒像是江湖人士……”

李老將軍道,“你這不廢話嗎?放眼整個大周的武將,能單挑你我二人的,除了定國公就沒有旁人。若不是他,就只能是江湖人士了!且你看他后來的招數,花里胡哨的,哪里像咱一招一式都結結實實的武人!”

蘇大將軍皺眉,“李老將軍,能不能好好說話。”

“老朽一直這麼說話……你且說,我說的在不在理?”

……

兩個老將軍你來我往,吵嚷了起來,渾然忘了此時是在書房,也忘了他們最終爭執的點到底是什麼。

慶明帝沉臉看向趙承淵。

趙承淵喝著茶,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位老將軍拌

很顯然,他是明白自己平安無事了,反過來看起了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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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明帝想起了鎮國公,他吩咐吳儉,“速速傳鎮國公過來。”

吳儉應諾退下。

鎮國公府。

王燦已經得了消息。

他沉著臉在書房里來回走著,“那個定國公怎麼會是假的?詔書、虎符怎麼會是假的?”

王茂道,“皇上恐怕第一個懷疑的便是父親您,只有您知道虎符文。皇上的詔書您也接最多,想要盜取空白詔書和印璽,比旁人都要便利。”

王燦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更擔心的是,皇上會多想,會以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布的局。

一想到這前前后后,似乎都是他做的,他甚至無法為自己辯解,他就不由得不寒而栗。

對方分明是針對他設的一個局,在他眼皮子底下設的局。他卻興高采烈進了局,還一手推它往前走。

王燦忽而停住了腳步,吩咐道,“你安排人去劍州,一路做局,讓大家都以為那邊的定國公是假的,要快!”

王茂道,“父親是要以假真?”

王燦道,“這個唯一的法子了,趕去!”

王茂應下。

可他并不確定,現在做這些是否還來得及。若這是針對他們設的一個局,那麼這個局定然是從源頭上就設計好了。

他剛剛出門,宮里傳旨的太監就到了。

王燦換上服進宮。

慶明帝淡聲道,“鎮國公的消息比朕的恐怕還要早些,發生了什麼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王燦跪下拱手道,“臣惶恐!”

慶明帝揮退其他人,書房里只剩下他們二人。

他利眸盯著王燦,“朕沒看出來你惶恐,倒覺得你膽子大的很。那虎符除了朕,只有你清楚哪個是梁川大營的,你如何解釋?”

王燦拱手道,“皇上,您可不中了他人的計,這分明是離間我們君臣的一個局!下沒有道理派人謀反,太子已經是儲君,姑母又是太后,臣不至于這般糊涂畫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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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明帝冷笑,“朕倒覺得這不是畫蛇添足,這一步一步走得頗有章法,沒一步是浪費的。

你為解西北太子之困,偽造詔書虎符,找人假扮三皇子調兵。在事后又栽贓三皇子和羅尚書,將二人送進詔獄。

置了三皇子后,你眼看著四皇子掌控京郊大營,便對他起了殺心。你先誤導太后以為晉王妃毒殺南漳,又引導遷怒晉王,朕以殘害宗親之名對晉王下手。之后見朕不肯下殺手,故技重施找人喬裝定國公調兵進京。

他們一方為勤王,一方以為定國公為救兒激憤謀反,互相便下了死手,哪里還會懷疑事有詐。

而大戰一旦起,四皇子在戰中被殺便順理章,晉王也會被以謀反之罪死。即便真相曝,一切也既定事實,你一箭雙雕除掉了兩個太子的對手。”

慶明帝起走到王燦邊,居高臨下盯著他,“若假定國公的份沒有暴,他會帶兵一路殺進京城,殺進皇宮。如今宮中防衛空虛,他若是得手,太子不必等幾十年便可輕松登基為帝。朕說的,可對?”

王燦臉蒼白。

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皇上聯想的,比他想象的還要多。可一切都合合理,許多事也的確是他一手造就的,他無從辯駁。

他雙手扶地磕頭,“皇上,臣惶恐!這就是那人的厲害之,前前后后設局將臣和皇上您都設計進去了,皇上,臣可拿族人命起誓……”

“他們本是將死之人,你不必拿他們起誓。”

慶明帝打斷了他,“謀逆大罪,再加殘害宗親,王氏一族還想活命嗎?”

王燦抖,哀聲道,“皇上,您可曾想過,或許這個定國公就是真的呢?他故意出破綻讓眾人以為他是假的,以此來嫁禍臣,離間我們君臣關系。而晉王和定國公卻可憑此順利,徹底撇清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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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明帝眸一沉。

也有這種可能。

他問,“即便如此,那虎符又如何解釋?”

王燦道,“虎符是工部所制,他們很容易便可完整地再仿造一套。接下來,他們只需參皇上派發虎符的規律,又或許是看到皇上派發給梁川大營的虎符……”

慶明帝冷哼。

這分明是強詞奪理。

不過也不無可能。

若那調兵的定國公是真的,便一切皆有可能。

他道,“這麼說,你以為,這背后設局之人是晉王?”

王燦見皇上態度有所松,忙道,“晉王智計無雙,除了他,恐怕也無人能想出這麼絕妙的局了。”

他這不單單是為自救才如此說的,而是真心地如此認為。除了晉王,還有誰能讓他栽這麼大的跟頭!

吳儉悄悄地進來,站在殿門口遠遠地看著。

慶明帝問,“有什麼事?”

吳儉這才小心翼翼上前,“稟皇上,有劍州來的捷報。”

慶明帝道,“讓他們進來。”

吳儉打開殿門,三個信兵一風霜進了大殿。

行禮之后,為首的尉呈上捷報,“稟皇上,南鄧侵擾烏州邊境,定國公和盧將軍領兵殲敵一萬有余,奪兩城!”

慶明帝展開捷報,是盧振安親筆奏報,上面有他們二人約定的暗記,他人無法模仿。

按捷報所言,整個冬至月下旬和臘月他都和定國公在烏州征戰,而此次捷報還請求皇上出調兵兵符,他們也好從劍州調兵增援烏州,乘勝追擊。

他將捷報扔到王燦面前,“你來看,哪個定國公是真,哪個是假?”

王燦一聽到信兵奏報,便知自己是無從辯解了。

盧振安是出了名的狡詐,沒人能在他面前做得了假。

何況領兵打仗是實打實的本事,幾場仗打下來,什麼真面目也就出來了。

慶明帝冷聲道,“一個月前定國公就在烏州征戰,你讓他如何分跑到梁川去調兵,還要費盡搞到詔書和兵符?”

王燦道,“又或許,晉王便干脆安排一個假的定國公來攻打京城……”

“夠了!”

慶明帝臉上黑沉如墨,周寒氣人。

這般清晰的事實擺在面前,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何況,王家的野心,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來人!”

門外幾個前侍衛應聲沖了進來。

慶明帝挲著玉扳指,沉聲道,“鎮國公意圖謀逆,押詔獄候審!”

“遵旨!”

侍衛上前鉗制王燦,架著往外走。

王燦高呼,“皇上,臣冤枉,您不可上了別人的當啊!”

慶明帝冷眼看著他被拖走。

偏殿里。

蘇大將軍向窗外,嘆道,“原來幕后之人竟然是鎮國公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本將原還當他是個正直坦之人。”

李老將軍看著王燦被拖走,一臉惋惜。

蘇大將軍扭頭看他,“怎麼,你還同他不?”

李老將軍憾道,“那個假冒定國公的人當真是個人,一的本領,我原還想讓鎮國公引薦一下,現在看來怕是沒機會了。”

蘇大將軍直搖頭,“鎮國公再傻也不會自投羅網吧?李老將軍,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李老將軍哪里肯罷休,他分析道,“這人形高大,看著不似是年輕人,年紀總該有三四十歲了。再對照這個,將江湖上有名的人給篩選一遍……”

蘇大將軍道,“那還有不知名的人呢?”

李老將軍皺眉,“也是啊。”

他往趙承淵邊湊了湊,“王爺,您這回跟著了無妄之災,您可知那假冒之人是誰?”

趙承淵微笑道,“李老將軍最好別有這個好奇心,萬一被那人知曉了,殺人滅口呢?”

李老將軍脊背一寒,頓時改了口,“管他是誰呢,反正罵我蠢貨的,定然不是什麼好鳥!”

吳儉過來相請,三人又去了正殿。

慶明帝先贊賞李老將軍目如炬,識破假定國公的真面目,又贊賞蘇大將軍及時發現不妥,避免了一場自相殘殺的惡戰。

之后,便讓二人退了下。

他看向趙承淵,沉聲道,“七弟,你委屈了。”

趙承淵微笑,“臣弟些委屈倒無妨,橫豎都是誤會,總有解開的時候。只是玉明府一帶連降大雪,老百姓盡苦楚,皇兄是該早下決斷了。”

慶明帝沉眉,“是如此。三皇子鎮守坤位,是不能輕易長久離開的。”

他道,“讓郡王進來!”

不多時,郡王進了書房。

慶明帝道,“你去詔獄提三皇子……”

他頓了頓,“當場釋放三皇子和羅尚書,各復原職,梳洗了來見朕。”

郡王朗聲應是,領命退下。

慶明帝悵然嘆了口氣,拍拍趙承淵的肩膀,“七弟還是替朕想想,如何與母后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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