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兒的行徑徹底激怒了黎清玥。
雖死也不想讓人知道那件事,但黎清玥毫不留手,直接用催眠將真相得干干凈凈。
幾人這才知道,陸靈兒陷害林靜不,反倒失于西嵐郡王!
所以才如此急迫地下手,想把生米煮飯。
若真得手了,白淵神志不清下,自然無法知道早已不是子之,到時就只能認了。
一旦功,有了國師撐腰,郡王也只能吃下這個虧。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等到陸靈兒一臉呆滯地把所有的事和盤托出,黎清玥臉越發冰冷,對白淵說道:
“爹爹,把給我置可好?”
白淵心知是為他著想,眸緩和了不,問道:
“你打算如何?”
黎清玥冷笑:
“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就是讓最恐懼的事真,不是嗎?”
用催眠給陸靈兒下了一系列指令。
從此刻起,將再無法將來到此后的所見所聞,說出去半個字!
而等回到南禹,會立刻跟陸承哭訴郡王占了子的事,并且會口口聲聲要郡王負責!
就算心里再不愿意,上也只會一口咬定,要和親去西嵐!
想必這個結果,郡王應該很喜聞樂見,定會迫不及待地就把接回西嵐吧。
黎清玥下完指令,打了一個響指,陸靈兒子一歪就倒下睡了過去。
白義狐疑地看著陸靈兒,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這……這真的管用嗎?”
黎清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這攝魂,你要不要驗一下?”
白義倒吸一口冷氣:
“嘶……別!我、我信還不麼!”
黎清玥這才收回目,淡聲道:
“趁早把送走,再也別讓出現在我面前!”
白義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扛起來就往出走:
“屬下馬上安排!”
白淵忽然一臉憂心地看向黎清玥:
“沒事吧?可有哪里不舒服。”
黎清玥了額角的汗,朝他淡然一笑:
“沒事,攝魂稍微有些耗神,休息一下很快就好了。”
白淵這才略微放心,趕催著回去歇息。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林靜突然子一歪,倒了下去。
黎清玥正在邊,下意識地就要去扶。
白淵卻搶先一步將人接住,不贊地看了一眼:
“不可如此莽撞,了胎氣怎麼辦?”
黎清玥扶了扶額:
“哪有那麼容易胎氣,我子骨結實著呢!別說這個了,這丫頭怎麼了?讓我看看。”
手上林靜的脈搏,片刻后,臉忽然凝重起來。
白淵見狀不由得眉心微凝:
“怎麼了?”
黎清玥沉默片刻,說道:
“先人來把送回房間吧,我等下再跟你說。”
白淵低頭看向林靜瘦削的小臉片刻,直接把小姑娘橫抱起來:
“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林靜為了照顧黎清玥,就睡在的外間。
等到白淵將人安頓在自己的床上,黎清玥空間里,剛剛的樣檢測結果也出來了。
坐在床邊給林靜施了幾針,又喂服下一丸后,輕輕嘆了一口氣。
“爹爹,這姑娘跟在你邊多久了?”
白淵微微一愣:
“你問這做什麼?”
黎清玥抬眸看向他,輕聲道:
“想必該不超過兩個月吧……而且,的世定也是很可憐。”
白淵沉默片刻,聲音低了幾分:
“這是何癥狀?可有危險?”
黎清玥沉聲道:
“自打娘胎起,便中了一種慢毒,悄無聲息地消耗的生機……若繼續這樣下去,最多只能再活一年。”
白淵指尖微微一蜷,眸漸冷:
“可有辦法治好?”
黎清玥點點頭:
“辦法是有,只是這毒應該是在近一兩個月才停掉的,日積月累十幾年,要清除,也只能慢慢來。”
輕嘆一聲:
“我早覺得這孩子子骨弱,卻也沒想那麼多,倒是我疏忽了,爹爹,我能照顧好自己,以后別讓做下人的事了。”
白淵默然地看向林靜,凝眉不語。
自黎清玥發燒時起,他發現林靜照顧起人來無微不至,很是讓人放心,這才干脆讓住在外間。
他也曾注意到林靜有時臉不太好,卻只以為是做事太多疲憊導致,叮囑過累了就去歇息,每每痛快地應下來,卻毫不見懈怠。
白淵腦海中突然升起一個疑問:
“自己……知道這毒的事麼?”
他的聲音極低,近乎自言自語。
黎清玥目憐憫,看著林靜的小臉,輕聲道:
“知不知道中毒我不清楚,但這毒積累越久,效果就越明顯,定是能時時會到的,以的聰慧,怕是早就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
白淵忽然想起初見林靜的那一日,小孩毫不猶豫地拿著發簪刺向咽的一幕,仍歷歷在目。
還有說的那些話:
——你家主子到底是要救我,還是要害我?
——你的一時興起,許是別人的一場災難。
難怪。
他看著黎清玥的臉怔了一會兒,忽然重重松了一口氣:
“清玥,替為父醫好,需要什麼藥材盡管開口。”
黎清玥給了他一個寬心的微笑:
“放心吧,會好起來的。”
了眉心,站起朝里間走去:
“最近還真是容易困……我先睡了,爹爹也早些歇息吧。”
白淵低低應了一聲:
“好。”
他目送著黎清玥打著哈欠進屋關上門,起走到窗前,看向窗外,久久未。
……
林靜醒來時,天仍是漆黑。
回想起暈倒時的形,臉微微一白。
了看向四周,這才發現已經回到了自己床上。
一個清冷的聲音忽地響起:
“醒了?”
林靜心頭一跳,轉過頭,借著微弱的燭,看見了窗邊那個悉的背影。
下意識地坐起,著被子,咬了咬:
“公子……”
白淵沒有轉,淡淡的聲音響起:
“登基大典那日,你為何沒去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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