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賀瑾就要帶著沈杳出去玩,這兩個人難得名正言順在一起會,阮今朝和沈簡也不會多管,只是吩咐了跟著的人好生看著。
賀瑾看還在吃飯的阮今朝,“姐,你讓司南跟著我。”
阮今朝想都沒有就點點頭,“去吧去吧,我有摘月跟著就了。”
司南被連帶拽出去,神冷冰冰,“大爺,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你不說清楚,這出聊齋我就不看了。”
賀瑾笑笑,“司南,你不覺得姐姐同姐夫在一起呆著的時候,會比較高興嗎,在家中都是不會笑的。”
這點他早覺到了,司南眸復雜,“所以,你想做什麼?”
“就是你想的那樣。”賀瑾做了個噓的作。
司南怔然。
這小兔崽子是想把阮今朝和沈簡拉郎配!
賀瑾看司南面已掀起滔天巨浪,拍拍他肩,頷首微笑,“我與你一樣,都是不會做傷害姐姐的事,不若你我繼續看看。”
“看什麼!”司南沒好氣。
“姐姐若是有個能陪著玩的人,而且這個人也是愿意接納的,在京城的日子也會過得更好不是?”
“好個屁,你在玩火知道嗎?”司南哽噎。
“你保就了。”賀瑾勾著司南胳膊,要把他帶出去,“其余的就不是我們心的了……”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些什麼?”東雀啃著玉米跟著大后面,“爺,我對你掏心掏肺的當親哥們,怎麼次次你對著司南這混蛋一副心肝委以重任的模樣”
“哪里,我心里早把你當做兄長看待了。”賀瑾輕笑。
司南抱著手,嫌棄極了,“理他做什麼。”
東雀嗨呀,“日打魚曬網不管事,真當你是領隊的頭子我不敢揍你!”
“來,你揍我一個試試。”司南挑釁的招手。
賀瑾:……
***
沈簡則帶著阮今朝出門逛街。
不,繼續撒錢了。
接近年關,萬安府年意濃濃,街上都是歡聲笑語,天空照舊落著雪,倒也不影響來往人手中的事。
看完了賀瑾置辦的幾商鋪,二人一拐進了萬安府最大的首飾店。
掌柜的見來了貴客,親自來接。
阮今朝隨意的逛著,隨即著樓上,問掌柜,“樓上是做什麼的?”
“自然是更貴的了。”沈簡接過話頭,拉著上臺階,“樓下這些貨,打發花子差不多了。”
雍州每日來扎堆的客商不計其數,沈簡名號已悄然在雍州有錢人中打響,更別說眼睛都不眨,就買了個五萬兩的宅邸。
掌柜的沒有否認,跟著二人上去。
二樓的東西致為主,需要主人有些氣質才能得住,一樓的貨雖然名貴,不過是適應世面更迭罷了。
摘月覺得自個眼是不差的,指了好些首飾給阮今朝看,都被嫌棄的無完。
最后,阮今朝目落在一個白象牙的簪花上。
跟著伺候的掌柜忙喲了一聲,“沈夫人真是要眼,這可是咱們這出最值錢的一支簪子了。”
旁邊看屋外風景的沈簡,就見阮今朝小步走了過來,搖著腦袋給他看。
問:“沈簡,你覺得好看嗎?”
一雙含眼煙波流轉自帶嫵靈氣息。
沈簡目略略掃了一眼,向窗外的運河,折扇輕搖,低聲,“我勸你還是別買。”
阮今朝笑容凝固了下,抬手扯了下來,并無不妥,不解看他,“為何。”
湊過去兩份,低聲音,“你先付錢,回去我拿給你就是了。”
沈簡淡聲,“象牙頭飾,得是二品員的直系家眷,亦或者是二品誥命的夫人才能佩戴,若是被人拿了口舌,你就是在給自己個找事。”
阮今朝喜歡這簪子了,聽沈簡說完依舊不想割,想了想,“我自個在家帶。”
窗外冷風拂面,沈簡微微揚眉,“不賣就不會有萬一,買了那就是藏匿了,被有心之人利用,你就等是挖坑埋自個。”
阮今朝沉下臉。
不怕死的沈簡湊到耳邊,調侃道:“不過,你爹爹若是德勝歸來,怎麼也要躋二品武,你提前慶祝也是極好的。”
阮今朝把象牙簪子丟回去,“不逛了。”
掌柜的啊了一聲,痛心疾首這買賣黃的莫名其妙,趕問,“沈夫人,這簪子哪里不好了?”
“我夫君不許我賣。”阮今朝氣得牙。
摘月也覺得莫名,“公子,難得夫人看上喜歡的,也不是多貴,怎的就不能賣了?”
阮今朝朝樓下走,著實掃興,“罷了,沒緣分,回去了。”
才回了宅邸,兩份請帖就落到二人面前。
有趣的是。
秦寧兒給沈簡下了帖子,夏清淵給阮今朝下了帖子。
都是明日的午時,不過地點不同。
沈簡沉默了片刻,盯著阮今朝,“明日你把你弟弟帶上去。”
阮今朝哦了一聲,撐著下湊近兩份,指尖敲著桌沿,目散漫,“然后你自個去赴秦寧兒約?”
“不然呢?”沈簡看,手里的帖子輕落在腦袋拍了拍,“夏清淵那說什麼都別信。”
他又叮囑旁邊坐著的賀瑾,“那狗男人輕薄過你姐姐,莫讓二人走進了。”
賀瑾臉驚變,擺手撂挑子,“那帶我做什麼,把司南東雀勇叔都帶上的好。”能輕薄阮今朝,這夏清淵功夫不知道得多好。
“我都說了不是!”阮今朝一失足千古恨,抿道:“是你把我給丟了,不然怎麼會變那樣!”
“你現在是不是忒恨我倒回去找你?”沈簡看。
“你這是落井下石。”
“對啊,你有意見。”沈簡端著茶水抿了半口,“你都落井里了,你管我要如何。”
阮今朝不想理會他,起就朝外頭走。
賀瑾已能漸漸習慣二人相方式,好言相勸,“姐夫,你老這樣氣姐姐,打你怎麼辦?”
“有本事就把我打死。”沈簡扇子一收,抖抖袖,“沒理還打人,丟死人。”
賀瑾:……
***
次日阮今朝了船舫,夏清淵見著跟著來的男子,恭敬頷首,“想來這位就是阮姑娘的家弟,阮瑾了?”
想著沈簡的告誡,賀瑾怎麼看眼前的人都不順眼,頓時冷言,“家姐已嫁人,夏老板還是一聲沈夫人的好。”
“今日我是想單獨同你姐姐做生意,自然是要阮姑娘了。”夏清淵不卑不。
他隨即話頭一轉,“那日得事還未曾同阮姑娘解釋,算是我酒后失態,你我這樁生意若是達,我只要其中一層利。”
“夏老板覺得我很缺錢?”阮今朝座,掀開杯蓋推著浮葉,輕輕吹了吹,“罷了,夏老板先說說要同我做什麼生意。”
夏清淵笑著開口:“我的貨船可直達如今前線那頭,眼下寒冬,那頭最是缺冬,至于這棉花,塞外的是最好的……”
他頓了頓,“倘若阮姑娘能與我十萬件冬的棉花斤數,這筆生意,必然能得到一個可觀數字。”
邊上賀瑾鄙夷的開口,“夏老板這漂亮倒是會說的。”
“莫名其妙就要我阮家給出十萬的件棉的棉花,不過是想打聽我家塞外的商線是那一條,你在看夠不夠你所圖。”
“夏老板這國難財發的倒是嘆為觀止,這時候,誰不知道沾染了前線那頭,都是吃罪不起上頭的。”
夏清淵看賀瑾,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
他道:“阮小爺這話過于片面了,錢這個東西自來都是不容易到手中的,前線需要,朝堂拿不出來,而我們合作就能,就是為國排憂解難。”
“至于銀錢,漕運船只過去,可節省大部分陸運所需,更加節省時間,貴的價格也是在能接的范圍,倘若萬事都按照章程來,豈不是誰都沒法賺錢了?”
“方圓之中不講規矩,不折手段才是正道,商人先談利,再談險,若萬事都瞻前顧后,阮小爺可是撐不起家底的。”
說罷,夏清淵不免打趣賀瑾,“我見你姐姐也并非是這種的人,難不是您姐夫教的你這樣的?”
“與你有什麼關系。”賀瑾瞇眼。
“我與你姐姐關系不錯,因此好意點撥小爺兩句,倘若日后在生意上有不懂的,大可來問我,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藏著著。”
賀瑾了手指。
這,這是憋著篡位要給他當姐夫了!
他嗤道:“夏清淵,你還不配來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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