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氣氛即將發生質的轉變,雲卿連忙回到了之前的話題。
“我的口上確實有一胎記,狀似雲朵,呈紅。”
聽到這話,司徒煦已然顧不上開玩笑,表瞬間嚴肅。
原來真是當初在西隴雪山救三哥之人。
雲卿看著他凝重的表,拉著他的袖急切問道:“司徒渣男是不是想確認這個?怎麽辦,我以後是不是要捂嚴實一些?”
司徒煦鄭重點點頭:“三哥若是確認你就是當初救他之人,定然不會輕易罷休。為避免節外生枝,在我們完婚之前,你都不要與他麵。到時候你我完婚,生米煮飯,他可能才會放棄這個念頭。”
“那好,反正我這些日子也不會回威遠侯府,我就在青山縣和石頭村呆著,與他不著的。”
兩人一邊商議一邊回了青山縣。
在就要到達作坊之時,任子昂突然騎著馬趕了過來,掀開窗簾與司徒煦耳語了一番。
司徒煦臉一變,立即讓前麵趕馬車的人不要停下,繼續往前走。
雲卿偏頭問道:“怎麽了?”
司徒煦麵凝重道:“我們後麵有人跟蹤,不知道是敵是友。”
“能夠幹出跟蹤我們這種事,怎麽可能是朋友?就是不知道對方份是什麽,跟蹤我們到底是有什麽目的。”
馬車繼續往前,兜兜轉轉一個時辰之後,出了縣城往大安鎮方向的道上駛去。
隻有到了人煙稀的地方,才能把後麵的眼線給掐斷。
不過馬車雖是往這邊離開,但沒有徑直去大安鎮,依舊在道上來回兜轉。
又過了一個時辰,任子昂才前來稟報,說後麵跟著的眼線已經全部理完畢。
司徒煦點點頭,示意車夫往西北方向的小莊園趕去。
到莊園之中換了一輛馬車,兩人才回到道,趕往石頭村。
雲卿本來是想先回一趟作坊的,這種況之下,看來要緩幾天才能回青山縣。
王大雷夫妻在麵館中忙活,現在麵館中又推出了鮮花餅,客人絡繹不絕,兩個人已經忙不過來。
家中的豆腐不需要做太多,他們就請吳氏和錢氏在麵館中幫忙,加上做豆腐二十文錢一天,還包兩餐飯。
吳氏每天能夠掙這麽多錢回家,家中日子越過越好,村裏那些人都羨慕得眼冒泡泡。
雲卿到麵館吃了一碗麵,隨後與陳慧心回了石頭村。
得到雲卿回來的消息,村裏的人都主上前打招呼,一個個笑容洋溢,仿佛迎接財神爺一般。
雲卿去地裏看了辣椒,已經有一大部分辣椒轉紅,欣喜萬分。
把的辣椒都摘回了家中,並沒有急著吃掉,而是取出裏麵的種子放在日下暴曬,打算趁著今年還早,再大量中一批。
司徒煦看著來來回回忙活的樣子,心中滿足不已,他想著,他們倆若是沒有現在這個份,應該可以過男耕織閑雲野鶴的日子。
兩天之後就是雲卿請大家吃飯慶賀的日子,前一天就去鎮上采購了大量的食,打算好好犒勞犒勞大家。
是豬就買了兩頭,村裏總共百來口人,每個人都可以分到不。
兩頭豬趕回來的時候,整個村子都沸騰了,跟在屁後麵走著,眼中滿是興。
裏正李秀看著大家如此高興,心中欣不已。
今年村裏的人可算是掙足了銀子,石頭村為方圓十裏之最富裕的村子。
他振臂一呼道:“還記得我們去年和石牛村黃家打的賭嗎?現在還沒有一年,我們石頭村家家都有餘糧,個個都吃得飽飯,明日宴會慶祝,我們去黃家的人過來看一看怎麽樣?!”
聽到李秀提到這茬,鄉親們更加興了,全都舉起手吼道:“好!讓他們看著我們大口吃大口吃飯,順便再送幾頭大豬來,把跟我們打賭的賭注全部都算清楚。”
說幹就幹,李秀春風滿麵帶著幾個村民去了趟石牛村,徑直來到黃鐵彪家。
他們並沒有直接提起去年打賭之事,而是大搖大擺在他家外吼道:“黃屠夫快出來,有活幹了,我們村裏要殺兩頭豬,請你去幫忙殺豬呢!”
這一聲高呼惹的石牛村眾多村民前來看熱鬧,能夠一下子殺兩頭豬的人家不多,可稱得上是大戶人家了。
黃鐵彪的媳婦張氏還以為來了大生意,連忙從廚房裏跑了出來,道:“我家當家的出去了,你們先坐一會兒喝杯茶,我這就去我家當家的回來。”
李秀擺擺手:“不用了,把你們黃家的族長過來就行。”
張氏臉上出疑:“我們族長做什麽?”
“你把他來就是,我們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說。”
張氏皺著眉頭看著他們幾人,總覺他們幾人來者不善。
一個婦道人家不知道要怎麽辦,隻好囑咐了幾句之後,匆匆往族長黃亮的家中趕去。
“大伯爺,我家外麵來了好幾個人,點名說要見您,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與您談。”
黃亮此刻正坐在院子中乘涼,聽到這話,微瞇著眼睛問道:“知道是誰嗎?”
去年黃家帶著人去石頭村的時候,張氏正在家中洗裳,並沒有去湊熱鬧。
是真不認識李秀。
“我不認識,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囂張,可能是來找麻煩的。”
“哦?”黃亮從搖椅上站了起來,那雙泛著的眼睛轉過幾圈之後,朝揮了揮手,“走,上大家一起去看看。”
不久之後,他便召集了黃家的十幾號人,風風火火往黃鐵彪家中趕去。
在看到李秀那張臉之時,他仔細回想了一陣,才出一個不屑的笑容道:“原來是石頭村的裏正,不知道李老爺到這裏有何貴幹?”
李秀依舊一幹淨的細麻布長袍,雙手背在後上前一步道:“黃老,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去年和我們石頭村打賭的事,我這趟便是為了這事而來的。”
黃亮眼睛微瞇,轉而仰天一笑,道:“原來是這事,當初說好不是五頭豬嗎?怎麽隻送了兩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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