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裏,軒王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想來不用我提醒軒王也能明白。司徒煦若是在這的話,況會好很多。”
司徒容知道中藥的那一刻就想到了此點,隻是心中一直不願意司徒煦出現在這。
明明是他的人,憑什麽要給其他男人照顧。
“六弟對你無意,你無需把心掛在他的上。你放心,有本王在,就算有人想要陷害你,本王也會解決,絕不容許你到半點傷害。”
他聲音很是溫,與從前的態度有著天差地別。
他這個樣子,雲卿在柳茹心上看到過,他當初也對說過同樣的話。
那還是原主的記憶,是在柳茹心陷害原主之時說出來的。
他說有他在,就不會容許傷害柳茹心半分。
沒想到過了短短一年,到聽到這話了。
雲卿心中沒有,隻覺得無比諷刺。
原主這麽多年的一顆真心隻得到他的冷言冷語,現在人沒了,卻代替聽到這番做夢都想聽到的話。
不知道原主若是在天有靈,會是死而瞑目還是心有不甘。
“軒王說笑了,司徒煦即將是我的夫君,我不把心放在他上放在誰上?軒王說這種話,我倒不明白軒王是什麽意思了,是不願意幫我他過來嗎?還是我這次被擄就是軒王的手筆?”
司徒容在納妾那日便領略了的牙尖利,卻沒想到此刻虛弱這樣,還能夠說出這種讓人心不悅的話。
還從沒有一個子在他麵前這麽放肆過。
他忍住想要怒的衝,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和:“雲兒,你非要和本王如此說話嗎?你要是願意的話,本王可以去稟明父皇和母妃,再迎娶你府。你可以和從前一般為本王的王妃,本王以後一定好好待你。”
雲卿蹙眉看著他,愣了半晌之後,忽而心中一驚,低頭看向自己的口。
司徒渣男有這麽大的轉變,難道是因為剛才看到了自己口上的胎記?
否則以他從前對自己的態度不會說出這種話。
一想到這,就開始心慌。
他要是知道原主就是曾經救他的人,會不會又像從前那般霸道,直接把從司徒煦邊奪走?
心中著急,往外翻湧的更厲害了,渾更是燥熱難耐。
一邊用簪子劃著自己的手臂一邊痛得齜牙道:“軒王,我不知道你為何又回心轉意,可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對你已經沒有半分意。我的是司徒煦,除了他我誰也不嫁。”
子雖虛弱,但的眼神異常堅定,雙眼充斥著淡淡,似是一張防備的網,把司徒容所有都拒之門外。
司徒容看著手臂上一道道痕本就心疼不已,再聽到這番話,如有一把刀一點一點割著他的心髒。
他又氣又急,突然欺撲了上去,一把抓住的手腕按在床上,低頭道:“你當初救本王之時,與本王許下山盟海誓說非君不嫁,你怎能忘記?!”
雲卿強迫自己凝聚心神,看向他道:“軒王可是忘了,當初是誰先違背的誓言?”
為原主不平。
這句話中了司徒容心暗藏的痛,若不是他當初認錯人,他們將會恩繾綣琴瑟和鳴。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他而起。
是他的過失讓他們錯過,一步一步把推開。
司徒容似是一下子失去了力氣,雙手放鬆,雲卿上的錮也撤離。
立即往後退了退,抓簪子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房間寂靜片刻之後,司徒容落寞的聲音響起:“好了,我們暫時先不說這個,趕上藥。”
雲卿卻沒有依言,而是目灼灼地看著他:“軒王,現在天已晚,我們兩個若還這樣獨一室,必定會中了人的計策。此地不宜久留,你帶我去見司徒煦好不好?”
司徒容沒想到還是一心記掛著司徒煦,臉瞬變,渾冒著寒氣,似是賭氣道:“中計又如何?無非就是想離間本王和六弟,讓他以為我們倆之間存著意。如此也好,本王正好去向父皇母妃稟明此事。”
“軒王,你就這麽不顧與司徒煦的兄弟之嗎?!他這些年為你做了這麽多,你難道毫不理會他的?”雲卿怒了。
真怕他一時任妄為斷送了和司徒旭煦的姻緣。
司徒容有短暫的沉默。
趁他愣神之際,雲卿從床上爬了起來,重新把手中的簪子抵到了脖間,看向他道:“你要是不現在把司徒煦過來,我就真的死在你麵前了,我說到做到!”
之前以為無法以自己的命要挾,雲卿並沒有真的這麽做,可現在明白他轉變的理由,想來這是一個最好要挾他的辦法。
果然,司徒容又開始慌起來。
他張的看著,妥協道:“你別,本王答應你。”
“立即就去!”
“好。”
司徒容深深看了一眼之後,轉往房外走去。
夜幕已經降臨,此刻的司徒煦正在瘋狂尋找雲卿的過程中,因當初沒有防備且時隔太久才發現蹊蹺,此時尋人如大海撈針。
向來談笑風生的他再無一鎮定,整個人接近癲狂狀態。
“主子,有好消息!”任子昂一臉激快馬跑來。
司徒煦立即回頭看向他:“如何?是不是找到了?!”
“是,軒王爺派人來傳話,說有雲二小姐的下落,讓您盡快趕去。”
司徒煦狂喜,立即策馬趕往雲卿所在之地。
剛到目的地,他就從馬上跳了下來,往院子中狂奔而去。
衝進房間看到雲卿的影,他差點喜極而泣。
他朝司徒容出一個激的眼神,便快步往床邊走去。
然而在看到邊已經幹涸的跡和手臂上一道道刺目的痕之時,他的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
他抓住肩膀問道:“卿卿,你怎麽了?”
雲卿終於等到他來,睜著又漸漸陷迷離的眼睛看了他半晌,才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往他懷中鑽邊道:“司徒煦,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