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容看著那雙瀲灩如水的眸子，突然發現他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了。

是因為自己的過錯才到了他的邊，為了他的人，他無法對太過狠心。

“茹心，本王今日確實有重要的事出府，等本王回來，再給你好好過生辰如何?”

“王爺這是去哪裏?妾能不能一起去?”

“你呆在府中吧。”

柳茹心察覺到不對，見過司徒容手中的這個盒子，裏麵裝著的是他當年拚死護著的千年冰蓮。

他此刻拿著千年冰蓮出去做什麽?並沒有聽說舒貴妃有恙。

淚眼汪汪跟上去道：“王爺，妾是不是做錯什麽事惹王爺生厭了?”

司徒容回頭深深看了一眼，眉頭微蹙道：“沒有。”

“那為什麽王爺出門不願意帶著妾?王爺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妾的院子了，妾今天生辰，隻想求王爺能夠憐惜一次，讓妾跟在王爺邊。”

司徒容看著淚眼婆娑的模樣，心下一，輕吐了一口氣道：“那好，你今日且跟在本王邊，明日本王再送你回府。”

“多謝王爺。”

柳茹心小碎步跟在了他的後。

司徒煦看到他們兩人影之時，微微挑了挑眉。

而後強撐著自己坐起來道：“側妃也來了。”

他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給人一種清風拂麵之。

柳茹心難得見他態度這麽好，上前行了個禮道：“見過六王爺。”

司徒煦點了點頭，笑道：“側妃和三哥還是如從前一般恩，如此寸步不離，真是羨煞旁人。”

本來還擔心司徒容這次出手相救會讓雲卿心生激，從而對他態度有所改變，看來他是白擔心了。

有柳茹心在這裏，不可能過於融洽。

一行人往郊外趕去，司徒煦並沒有打算暴他莊園的位置，把雲卿和軒轅昌暫時安置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柳茹心和司徒容同乘一輛馬車，時不時瞥一眼他手中的盒子，最後還是忍不住道：“王爺，妾見這個盒子有些眼，似是在哪裏見過。”

司徒容瞥了一眼，道：“有些事不該你過問的。”

柳茹心明顯覺到他態度與從前的不同，若是從前，他定會溫和解釋。

被捧到過雲端，一下子又摔落穀底，這種心中的落差太大，讓一時承不了。

這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心中劃過幾道思緒，抬眼委屈道：“王爺，妾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事？王爺為何對我如此冷淡？剛才王爺說沒有，可妾覺得王爺沒有說實話。妾若是真做錯了什麽事，王爺盡管和妾說，妾會改的。”

司徒容凝眉看著，有些不耐煩。

現在雲卿生死未卜，他真的沒有心再說這些有的沒的。

“茹心，你從前從不這麽多話的。”

柳茹心心突然被刺痛，淚眼汪汪看著他。

“王爺，你從前也從未這麽冷落過妾，從前每當你見到我，眼中都帶著溫，可現在，王爺的眼中還有妾嗎？怎能不讓妾多想？”

這麽久時間一直忍著不說，就是為了讓司徒容顧及到的那一善解人意，主想起。

可越到後麵，的心越失。

跟在他邊這麽久，把自己的一切都係在他的上，的整顆心整個人都付了出去，半點沒留給自己。

若是這一切都得不到回應，會瘋掉。

司徒容第一次從柳茹心口中聽到這番話，腦海中閃現的卻不是疼惜，而是厭惡。

“隻是如此你就覺得本王冷落你了？”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柳茹心也不怕了，有時候適當的索要會讓自己得到的更多。

“難道不是嗎？王爺從前每次回府都會來妾的院子，陪妾聊天散步，從外麵看到什麽新鮮玩意也會帶給妾解悶。可現在呢？王爺可能半個月才來妾院子一次，略坐坐就走了，王爺知道妾每天是怎麽眼穿的嗎？王爺知道妾是如何熬過漫漫長夜的嗎？”

越說心中越委屈，忍不住噎起來。

司徒容靜靜看著，沉默半晌，道：“從前雲兒隻怕也是如此，本王對不住。”

自從娶了雲卿門之後，他便很踏進的院子。

每次隻要一想到就是在雪山之上救他的人，帶著滿心慕與期盼嫁給他，卻到了這樣的煎熬，他心中都揪心得疼。

柳茹心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心中淒涼油然而生。

原來此刻的煎熬在他眼中已經不值一提，他滿心裝的是別的人。

他心疼憐惜，卻全然不顧及自己的。

淚如雨下：“王爺，這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你就突然不我了呢？妾也是人，妾的心也會痛，王爺從前滿心滿眼都是妾，怎麽就突然變那個賤婦了呢？！”

“休得口出妄言！”司徒容冷冷看著，“你自己從前對雲兒做了什麽你自己心中清楚，本王不與你計較不代表本王不知道。本王能夠把你繼續留在王府你就應該知足了！”

聽到這話，柳茹心心中一驚，原來如此！

“王爺，是和你說的嗎？我就知道這次回來不懷好意。從前嫉妒我，後來記恨我，口中怎可能有半點實話，王爺為何信不信我？”

司徒容冷笑一聲：“從前每當這樣說時，本王都不信。可現在本王查清楚了事實，卻不願意與本王說了。本王這才知道，當初的心有多傷。本是良善之人，奈何遭人一次次陷害，心才會漸漸沉淪，現在終於做回了自己，你還想汙蔑嗎？！”

猶記得中了迷藥的那一晚，寧願遍鱗傷也不願意他一下，他就明白了的倔強。

這樣的人，從前怎麽會做出那種不堪的事？

柳茹心覺上的力氣一點一點消失，最後癱坐在了地上。

原來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衡量。

從前無條件信任的他，現在卻已經開始信任其他的人。

看著司徒容離開馬車的背影，了自己的眼淚，那個人害到如此境地，一定要讓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