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之後,雲飛揚才請他落座,自己坐在了主位之上。
讓人上了上好的茶,他開口道:“老夫慚愧,擔不起六王爺這聲嶽父大人。”
聽到這話,司徒煦心涼了半截,看來雲飛揚已經知道雲卿恢複從前的記憶一事了,而且他還有了退婚的想法。
“秦國公,不知道雲二小姐可在府中?我有話要和說。”
現在他已經不想糾結退不退婚的事,隻想雲卿能夠想起關於他的一半點。
隻要想起了他,其他事都不是問題。可若隻記得三哥,那無論他如何強求,都不會回來了。
這是他想了一天一夜的結論。
雲飛揚看著他為難道:“六王爺,想來你也知道我家卿兒恢複記憶之事,……現在還是想嫁給軒王,也去皇上那裏請旨了……”
司徒煦打斷他:“我知道,可我還是想見一麵。”
雲飛揚歎了口氣:“好吧,我去出來,你們當麵說清楚也好。”
雲卿就坐在司徒煦旁邊的椅子上看著他,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略微發抖的雙手還有那強行鎮定的表,心中也難不已。
“小火團子,你去安安司徒煦好不好?”
小火團子一臉嫌棄:“不要,臭男人臭死了。”
“我是你的主人,你是不是應該聽我的話?”雲卿臉上表嚴肅了不,還帶著威脅。
小火團子隻好委委屈屈往司徒煦邊走去,雲卿還約看到了它一個白眼。
它爬到司徒煦的上坐下,忍著心的抵在他懷中蹭了蹭。
司徒煦本眼神空的看著前方,覺到懷中小火團子的存在之後,低頭抱著它道:“迫不及待想見你主人了?待會就來了。”
小火團子搖了搖頭,那個人才不是它的主人呢。
它隻認靈不認容,當初稱它為主人隻是因為它主人的靈在而已。
司徒煦見它搖了搖頭,心中閃過一疑,小火團子今日的表現真的很反常。
前兩天雲卿還躺在床上的時候,它時不時就跑過來了,守在床邊不肯離開。
今日雖然過來,但顯得並不積極,仿佛並不關心雲卿一般。
心中正想著,門口款款走來一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雲卿。
隻是現在這個雲卿,看他的眼神再無從前的芒,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他看著走來,立即抱著小火團子站起了,沙啞著嗓音道:“卿卿。”
雲卿朝他行了個禮,道:“見過六王爺。”
頓了頓,站直子道:“還六王爺不要再這樣稱呼我,於我的清譽有損。這兩天我也從清芷那邊了解到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知道六王爺這一年來和我的關係,這次前來,就是想和六王爺說清楚。”
司徒煦苦笑一聲:“和我說清楚什麽?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事實如此,難道還想反悔不?”
雲卿抬頭看著他,眼中神堅定:“六王爺,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事我已經完全忘卻,我並不是你認識的那個雲卿,你何苦執念不放手?”
“你說不是就不是?卿卿,我們之間是有山盟海誓的,你說過非我不嫁的!”
司徒煦緒變得十分激,從小到大,他都強行讓自己忍,可現在他實在忍不了了。
這一年多和相的每一天曆曆在目,怎能說放手就放手?
曾經的那些甜那些忐忑那些擔憂那些快樂都是真實的,怎能輕易抹掉!
他走到麵前,把小火團子往他懷中遞去,殷切地看著道:“你看看,這是我們一起去軒轅藥宗的時候遇到的,你是它的主人。在軒轅藥宗的時候,你和我說,我們回到京城就親,你想盡快嫁給我為我的王妃,你都忘了嗎?”
雲卿低頭看了一眼拚命往司徒煦懷中鑽的小火團子,出一個無奈的笑道:“六王爺,別說我已經忘了這些事,你看看這小家夥,是認我做主人的模樣嗎?它明明很抵我,你就不用隨便抓一隻小來欺騙我了。”
司徒煦見懷疑他,連忙又把剛鑽進他懷中的小火團子掏了出來,舉到雲卿的麵前道:“我沒有騙你,你真的是它的主人。”
結果小火團子在空中還沒有停留一息,又掙紮著往他懷中鑽去,仿佛對雲卿避之不及。
司徒煦:……
打臉就像龍卷風來的太快,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低頭看向小火團子道:“你今日到底是怎麽了?”
小火團子拚命朝他嘰嘰喳喳喚:“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那是我主人嗎?!居然還想把我到手中,老子絕不屈服!”
司徒煦看著它朝他一頓狂,神兇惡,仿佛表達著它的不滿,他更加困了。
雲卿靜靜的看著他半晌,朝後招了招手,清芷便端著一個盤子走了來過。
看著司徒煦的眼中滿是擔憂,這一年多小姐和六王爺中間發生的事最清楚,也最惋惜。
可現在小姐失去了這段時間的記憶,隻記得曾經的軒王爺,實在無能為力。
雲卿示意把盤子端到司徒煦的麵前,道:“聽說這兩件東西是王爺送給我的,現在歸還給王爺,希至此之後我們兩不相欠。”
司徒煦看著麵前的弓箭和紫雲鞭心中一痛,仿佛有一隻大手握住他的心髒拚命拉扯。
這種撕心裂肺的覺他從未有過,可今天到了。
突然,一滴眼淚從他臉上過。
他雙眼通紅低頭看著雲卿,苦笑道:“你連紫雲鞭都不要了嗎?就算你想和我劃清界限,也不必如此。”
雲卿不知道紫雲鞭對於來說意味著什麽,聽到這句話,隻淡定答道:“六王爺,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們緣盡於此,還希你不要太過執著。”
頓了頓又懇求道:“我已經去求了皇上解除我們的婚姻,也讓父親把你下的聘禮退了回去,希六王爺能夠顧及兄弟之,去皇上那裏說明此事,雲卿不勝激。”
說完之後,突然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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