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揪著蘇雲卿剛才那句話不放,在南禹律法中,侮辱朝廷命是有對應的刑罰的。
“王老夫人,就算是你的遠房侄也不能對我姐夫不敬,我姐夫可是堂堂六品員,就剛才的這句話,我可以讓下大牢蹲上好幾年!”
旁邊的平夫人一直在暗中打量蘇雲卿,心中有些不安,總覺這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
上前想要拉住劉夫人,結果這個妹妹就是不領。
“姐姐,你拉著我做什麽?之前敢說這樣的話就要想到有怎樣的下場,誰讓一張口無遮攔,我這就去姐夫過來教訓教訓,先打爛的再說!”
平家就在隔壁,劉夫人不顧平夫人的阻攔衝了出去,路過蘇雲卿邊之時,狠狠瞪著道:“你給我等著!”
說罷,影消失在門口。
蘇雲卿挑眉看著,眼中滿是無語和冷笑,囂張得這麽沒腦子,都不知道要不要和計較了。
與這樣的人計較,顯得的水準很低。
不過從此可見,平常沒仗著姐夫的威欺負人。
轉過來,蘇雲卿讓後跟著的下人把禮送到陳慧心麵前,道:“嬸子,今天是我回門的日子,我特意來看看你,不知道你歡不歡迎?”
陳慧心連忙點頭,答應道:“嬸子就猜到你會來,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點心和熱茶,趕進屋裏去吧。”
說著看向門口道:“溫公子,還站在門口做什麽?快進來,嬸子給你準備了你吃的桂花餅!”
司徒煦剛才在後麵拿禮進門晚了一些,又聽到裏麵有人想要教訓他媳婦,於是沒有上前,還特意站在門邊給劉夫人讓了一條路。
想來在這種特殊的日子增加一點意外也算是一種樂趣。
平夫人順著陳慧心的視線看去,在看到門口的司徒煦之時,眼睛又是蹭的一亮。
長玉立,霞姿月韻,俊逸神中帶著一邪魅,雖是一頭白發……
等等……白發……?
平夫人心中一咯噔,若說京城之中誰是年白頭,第一個能夠想到的便是逸王爺司徒煦。
眼前的這個人,不會是逸王吧?
思忖之後,又在心中搖了搖頭,應該不會,王飛林雖然在朝當卻隻是一個五品,不可能和逸王爺有集。
況且嫁給逸王的是輕雲公主,怎麽可能會是王老太太家的遠房侄?
安了自己之後,心中還是有些不安,剛才蘇雲卿雖然罵了他們家老爺,但表妹也給罵了回來,現在還是先溜為妙。
立即看向陳慧心道:“王老夫人,今日是我們叨擾了,改日再來拜訪,我們先告辭。”
路過蘇雲卿邊之時,又好好的打量了一番,接著低頭往外走去。
蘇雲卿轉看向的背影,冷笑道:“不打算找你們家老爺來撕爛我的了?”
平夫人心中一驚,腳步頓了頓,回頭笑道:“這都是誤會,我們家老爺雖然在朝為,但絕對是個為百姓著想的好,為人也十分明理仁慈。想來這位夫人剛才不是故意,這點小事我家老爺不會計較的。”
蘇雲卿笑了笑,看來還是一個懂得審時度勢的人。
雖然進門的時候聽到了讓人不開心的話,但不是一個非揪著別人不放過的人,平夫人已經認慫,便不再多加追究。
“既然如此,以後就再也不要到這裏來,免得我又聽到一些有的沒的,再產生什麽誤會就不好了。”
平夫人心中很是不悅,本來是想和王家好的,卻沒想到會發展這樣。
都怪太過於急切,在王家就忍不住要埋汰人,這才被王大人聽到。
若是在外麵,無論怎麽發揮都沒事。
現在被辱了不說,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份,更不知道能不能反駁,實在是憋屈得慌。
咬了咬,強行把心中的不悅給了下去,出一個笑容道:“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我家老爺和王大人又是同僚,夫人說這話是不是太見外了?”
蘇雲卿看了一眼王飛林和鶯歌的臉,想來他們是從心底裏不歡迎的到來,有些話還是要及早說清楚比較好,免得引來日後的糾紛。
於是偏頭道:“即便是鄰居,也有合得來與合不來的,很顯然,你家和我嬸子家八字不合,以後不用來了。”
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饒是平夫人再厚臉皮此刻也拉不下臉麵再說話,臉一冷,輕哼一聲之後轉離開。
然而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頭糟糟的聲音,是平侖章和和劉夫人帶著人衝了過來。
“是誰敢辱罵本?本定要嚴懲,以儆效尤!”
“姐夫,那人就在王大人家中,趕些別讓跑了!”
平夫人聽到這話心中一驚,家老爺平常要他做點事趕鴨子似的趕半天都沒有靜,今兒個作倒是快,怎麽才一眨眼的時間就趕了過來。
蘇雲卿也順著聲音轉過頭去,靜靜看著門口方向。
不一會兒,就看見平侖章率領手下眾人闖了進來,還沒看清楚院中的人,就張口吼道:“那罵人的狗賊在哪裏?”
劉夫人指著蘇雲卿:“就是,那個大白天還撐著傘的!”
平侖章立即把目落在蘇雲卿的上,剛想開口大罵,眼睛卻如定住了一般不了。
這……這是哪裏來的天仙?
片刻之後,他收回就要流下的口水,堆著笑容走上前道:“本剛才聽聞夫人有辱罵本之舉,不知道夫人是不是對本存著什麽誤會?”
蘇雲卿還等著他衝上來把自己臭罵一頓,卻沒想到是這種作,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睛道:“沒什麽誤會,就是突然想罵人了。”
“哦,原來如此,人脾氣大一點乃理之中,若是夫人不嫌棄,可以去我府中做客,到時候本可以好好聽你訴說一番。”
蘇雲卿一腦門黑線看著他,這人是不是有病?
被罵就算了,還一副模樣,從未見過這麽奇葩腦回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