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嬤嬤不知道逸王妃為何就突然失憶了記不起自己的份,可提到司徒煦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發虛。
蘇雲卿聽到這話,心中一咯噔,隻是盡量忍著,不讓眾人覺到心的波。
司徒容居然想要司徒煦去橫塘郡賑災,他這一走,至是十天半個月,說不定還得一兩個月的時間,那尋找他們孩子的事怎麽辦?
的子狀態維持不了多久,最遲一個半月,司徒容就可能會在自己這裏留宿,一旦到了那時候,會陷進退兩難的境地。
心中焦急萬分,麵上卻不聲道:“皇上看重逸王,派他去賑災也是理之中。”
“皇上是這樣想的,隻是逸王一直推辭不願意去,所以現在了僵局,皇上這才頭疼不已。”
蘇雲卿眉頭微微一跳,轉過頭去裝作不經意道:“哦?逸王如此不知好歹?他以何理由拒絕?”
常嬤嬤低垂著眼眸訴說起來。
此刻的殿中,司徒煦站在下方,麵帶愁容道:“皇兄,不是臣弟不願意去,而是臣弟王妃失蹤不久,一直沒有找到,臣弟心力瘁,實在是無心前往橫塘郡賑災,還請皇兄顧念臣弟,另擇他人。”
“逸王,朕也知道你心係王妃,隻是這種事心急也無濟於事。朕看你日漸憔悴於心不忍,此次派你去賑災也是想要你換個環境找點事做,這樣才能夠緩解一下心,免得到時候急壞了子。”
司徒煦心中閃過一冷意。
他沒想到從前不屑於拐彎抹角的司徒容現在也變得如此虛偽了,明明是他搶走了他的妻子,卻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他這是把自己當猴耍。
“皇兄,臣弟隻怕還沒到橫塘郡就已經病倒了,到時候隻怕不能穩定百姓,反而增加他們的恐慌。”
“怎麽會呢?且不說逸王是我們南禹的戰神,強健,即便是病倒了,百姓們也會更加念皇恩浩。逸王前去賑災代表的是皇上,為了賑災累病子,百姓們不僅會記住皇上心係百姓的心,也會對逸王更加敬重。況且逸王是皇上的臣子,理應為皇上考慮,為天下百姓考慮,怎麽能夠拒絕如此重任?”
說這話的不是司徒容,但也是一直支持司徒容的大臣。
他們能夠察司徒容的想法,此刻自然是順著他的話來。
司徒容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些話自己口中說出來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但從他們口中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司徒煦偏頭看向站出來的大臣,微笑道:“舒大人也是南禹的重臣,應該同樣心係皇上和百姓,不如由舒大人前去賑災?皇兄為此心煩,舒大人主站出來更可以讓大家明白舒大人對皇兄的忠心。”
“你……逸王,皇上派你去賑災是看重你,你居然敢違背皇命?”
“本王知道皇兄看重我,可是本王王妃現在生死未卜,我心焦不已,實在沒有心前往。想來皇兄也會諒臣弟的心,不會強人所難。”
司徒煦之所以嚴詞拒絕,不僅是他要調查孩子的去向,還因為此次賑災糧食並沒有多。
國庫的存餘不足,橫塘郡又因為連年的洪澇災害窮苦不堪,那邊的府本放不出糧食。
帶著不足以賑災的糧食前去,不僅撈不著好口碑,反而會因為僧多粥而被怨恨。
說不定那邊的百姓還會以為他這個賑災私吞了他們的糧食,導致賑災隻是一個名頭。
若是司徒容沒有扣押蘇雲卿,司徒煦可能還會自己出一部分錢糧前往,可現在,他不願意為司徒容辦任何事。
場麵又開始僵化,司徒容盯著司徒煦,心中愈發不滿。
他為一國之君,三番兩次讓他前去賑災,他卻屢次推,完全沒有把他這個君主放在眼裏。
南禹是他的,他是這裏的主宰,豈容底下的臣子如此放肆。
“逸王,朕意已決,你無需再說,回去準備準備,明日就出發。”
此次賑災定然會引起百姓不滿,到時候他可以以賑災不力之名,讓他去鎮守邊關,如此一來,可解後顧之憂。
司徒煦看著司徒容嗤笑一聲,他果然按捺不住了,不顧下麵大臣的想法,也顧不上虛與委蛇,直接下達命令。
下麵眾臣雖然沒有說話,心中不免生了想法,皇上明明可以換一個人前往,卻堅持如此做,完全不恤臣下的難。
正僵持著,霍振掃了周圍一眼,站出來道:“皇上,末將願意替逸王前去橫塘郡賑災。押送糧食需要士兵,末將可帶著手下一支軍隊前往。還皇上恤臣民,允了末將的這個請求。”
司徒容狠狠瞪著他,眼中都快要滴出來。
堂堂南禹二品將軍,位置隻在雲飛揚這個大將軍之下,居然公然站在司徒煦的那邊,於他這個皇上作對,實在是可氣。
可他心中再氣,霍振已然親手接下了這個燙手山芋,他沒有立場拒絕,隻能夠暫時依他的請求行事。
如若不然,針對司徒煦的行為未免太過明顯,也會引起他的懷疑。
草草退堂之後,司徒煦找了霍振喝茶。
“霍將軍,你其實不必如此,皇上現在對我不滿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你這次牽連進來,怕是皇上以後對你也會有所忌憚。”
霍振爽朗笑道:“王爺不必為我憂心,當初在戰場之時,是王爺拚命救下了我,我霍振不是知恩不圖報的人。我一把年紀了,不在乎能多活幾年,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也算是無憾。能夠替王爺分憂,就算是丟了這條命,也不後悔。”
司徒煦看著他,心中滿是,點點頭道:“那就多謝霍將軍了,等你賑災歸來,我們再把酒言歡。日後霍將軍若是有難,我定然鼎力相幫,保霍將軍一家周全。”
“哈哈哈,有王爺這話,我還怕什麽?”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好不暢快。
翌日一早,霍振就點了兵領了糧食前往橫塘郡,隊伍浩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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