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樓嶼想了許久都未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他不得不重視,濟海看似是和泰臨寺的其他幾位大師一般齊名,隻是葉樓嶼和濟海接過手,知道濟海不是一般的老和尚,藏於泰臨寺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不過總歸是有些本事在上的,他說出口的話,還未有出現失誤過。
因此葉樓嶼越發覺得這件事有什麽蹊蹺,可百思不得其解,要說他這兩個月會親,以他自己的立場,他是如何都不會相信的,他並不現在家,可濟海那個老和尚說出來了,又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可他邊並沒有任何一個子是他喜歡的,所以這一次,有可能是濟海說錯了嗎?
葉樓嶼發覺這件事沒有辦法去細究,越想越是頭疼,索就不想了,如果真有那一日,也是他不得不這樣做,而不是他願意。
玲瓏請了觀音大士回家,之後每日上午都在佛堂坐著抄寫經文,下午就在花廳寫這次生辰宴要準備的事宜,兩三天就把賓客名單整理下來,讓人謄寫,到時候派人送到各府上去。
葉秋霜在衡歡院待了幾天,玲瓏發覺的悟還可以,就把秋棠院的日常開支給了管著,原本是在這裏,不耐煩管,就放到了管家手上,現在又拿了回來,秋棠院的開支是這個府裏最小的,也沒有什麽油水,管家沒有說什麽。
能拿到秋棠院的管理之權,葉秋霜激了好一會,以為自己就隻能學點皮,萬萬沒有想到三姐姐願意教這樣多,回到秋棠院的時候,秋姨娘也一直念叨,直說不知道要如何報答玲瓏,這些話都是明春打聽來的。
報答玲瓏是不要的,隻要不會吃裏外玲瓏就滿足了。
日子不不慢的到了三月中旬,這些日子葉秋霜和玲瓏相的不錯,也很有默契的隻會在下午玲瓏午歇起之後才來打擾。
這一日,卻有些意外,玲瓏這才起,明月就低了聲音:“姑娘,四姑娘一早就到了,在外邊跪著了,已經跪了一刻鍾了,奴婢喊起來也不聽,也不讓奴婢打擾姑娘歇息。”
“跪著?”玲瓏原本還有些不清醒的腦子被這句話驚醒了,好端端的,一大早來衡歡院跪著算什麽回事?
“是,一言不發,奴婢看著,像是哭了許久,眼睛紅腫著,裳瞧著也還是昨日的裳,不知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明月這一大早的也被這翻變故嚇到了,問又問不出來什麽,隻說要等姑娘起。
“那洗漱吧,喊進來。”玲瓏穿好裳坐到梳妝臺前,明月帶著葉秋霜進來,葉秋霜一進來就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求三姐姐救我!”說完磕了個頭。
“你先起來說話罷,這沒頭沒尾的,我要如何救你?”
葉秋霜掙紮了一下,便慢慢的站了起來,和玲瓏也相過一段時間了,知道三姐不喜歡說話重複兩遍。
“明月,端張杌子給四姑娘,你慢慢說罷。”
\"是,\"葉秋霜拘束的坐下,這件事太大了,怕玲瓏不會管,“昨夜二更的時候,我就要歇下了,突然來了一個人敲秋棠院的門,來人是祖母院裏浣的田嬤嬤,說去替祖母送幹淨裳的時候聽到祖母說起我的親事,想把我配給許家的四族叔,那族叔的年紀與父親都一般大了,而且是填房,家中已有嫡子嫡,最大的庶子已經娶親家生了孩子,最大的嫡也比我大上兩歲,三姐姐,我萬萬是不願嫁到這樣的人家的。”
葉秋霜說完,又泣了起來,這一番話,聽的玲瓏沉默了,臉也不是很好,“我記得,許家是有一個族叔嫡妻前些年去世了,不過他這已經是二房嫡妻去世了吧,這把年紀,還想娶第三房?”
玲瓏還是無意中聽周雙雙說起這件事,隻當個玩笑似的,那人第一房嫡妻過門不過三年,在生嫡子的時候難產去世,留下個孩子孤零零的,第二年他便續弦了,第二房生了二子三,加上家裏又有不的妾室通房,那可算是京城有的“人丁興旺”之家,一家的孩子就有十幾二十多,所以也常拿來被人說道,沒有想到,到了這把年紀了,居然也還想著續弦。
葉秋霜要說的是真的,那嫁過去還不得尷尬死,孩子都比自己大了,後院又糟糟的,一堆妾室通房,這誰管的過來,還不得被那些人生吞活剝了,先前的那些嫡子自然也怕後娘再生嫡子搶奪家產,這日子可如何去過?
文氏居然連這樣的人家都能找到,還往葉家大房送,還真是難為了。
“你可確定祖母有這個意思?”這萬一是聽岔了也是有可能的,在玲瓏想來,好歹葉秋霜是個才及笄的姑娘家,長的又不差,用不著這般糟蹋吧?
“三姐姐,我不確定,可是田嬤嬤說今日祖母便要提出這件事,我和姨娘在家裏人微言輕,隻能求三姐姐救我一命,我寧願嫁給普通一個農戶,辛勤耕作,也不願嫁給一個比父親還要老的男人。”
葉秋霜哭的眼淚都流不出來了,誰十幾歲的時候沒有想過找一個心儀的男子過一生,可就算不能心儀,起碼家世年歲上相當也可以,誰願意嫁給一個妻妾群,子堆可以當自己父親的男人?
“還不確定的事,也值當你哭這樣?快去洗把臉,別哭了。”哭的玲瓏心裏有些燥,子的眼淚的確是很厲害的武,但那隻對男人,對人哭隻會讓對手越發得意罷了。
葉秋霜不敢違拗,玲瓏的家裏的地位也是說一不二的,尤其是在大房,誰敢不聽的,這麽多年能在文氏手裏活的好好的,還把自己的名聲打了出去,沒讓文氏和四房糟蹋了的名聲地位,也未必就是看起來這般無害,葉秋霜也是怕的,更何況現在要玲瓏的幫助,就更不敢不聽話了。
玲瓏梳妝好,葉秋霜也打理了一下,隻是眼睛還是紅腫著的。
“這件事若是真的,我自然會管,便是我管不了,兄長也會管,你是父親的兒,自然不會讓你嫁與那樣的人,也別哭了,去到祖母院裏也別出破綻,等著祖母先開口罷了。”
玲瓏也不是突然就有了當姐姐的心思,隻不過葉秋霜好歹是父親的兒,庶出也是爹爹的脈,若是葉秋霜嫁去了許家那樣的人家,旁人不會笑話葉秋霜,隻會笑話爹爹無能,連自己兒的前程都博不了。
葉秋霜可以嫁的不好,也可以嫁去做填房,甚至可以為妾,卻不能嫁給一個年至不之年的男人,這顯然是在侮辱葉家。
“謝三姐姐。”有了玲瓏這句話,葉秋霜心裏安定了下來。
到了福康院,兩人來的尚早,文氏才起,兩人等了一會才進去,文氏和往常一般,並沒有什麽不同,直到後來葉微婉到了,才笑嗬嗬的提了,“今日一早我便聽到喜鵲在枝頭喚,想來今日是個好日子,我也正好有個好事要說與你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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