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程氏答應給請郎中是為了包金珠,但包蓉還是笑著跟道謝。
“謝謝,我就知道是這世上最好的了,比我那親還要好上許多倍。”
至於包金珠剛才那番推卸責任的話,包蓉忽略不計,不過非常時候,還是可以拿出來用上一用。
聽到包蓉的話,程氏氣得一口老差點噴出來,這死丫頭是存心膈應的。
“死丫頭,你親已經死了,竟然拿我娘跟一個死人比,你是在咒我娘快點死嗎?”
聽到包蓉的話,包金珠立即忘了剛才的事,雙手往的腰上一,就怒聲罵道。
是的,程氏是包老爺子的繼室,包老爺子的原配妻子,在生原主的爹時,難產死了,在原主的爹三歲那年,包老爺子便娶了程氏做填房。
原主的爹小時候過的什麽日子,包蓉不知道,但現在看看大房過的什麽日子,包蓉不得不歎:有後就有後爺,古人誠不欺我。
但這也不能完全怪程氏他們,誰讓原主有一雙包子父母呢?
做得比牛多,吃的比貓,每天還要挨三頓罵,可就算是這樣,包學文和崔氏卻連一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還覺得這些都是他們為長兄長嫂應該做的,害得原主姐弟倆過得連乞丐都不如。
明明原主都已經十三歲的年紀了,看著就像十歲的小孩,弟弟包義林也已經十歲了,看著像六歲的孩子,姐弟倆的高形和實際年齡一點都不相符。
唉——自己不立起來,說什麽都沒用!
“就知道你是個養不的白眼狼,虧得我辛辛苦苦把你們一家四口養大,你就是這麽對我這個的?”
程氏指著包蓉開口就罵。
“吵什麽吵?飯都煮好了,怎麽還不開飯?”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一名五十出頭的莊稼漢,此人正是原主的親爺爺包長華。
“蓉丫頭,你這額頭是怎麽了?趕的包紮好吃飯。”看到包蓉額角的,包長華隻說了這麽一句,就走到主位坐好,等著家裏的晚輩給他盛飯。
見老伴已經在主位坐好,程氏也走過去,和包長華坐在同一條板凳上,瞪著還坐著不的包蓉罵道。
“懶貨,沒見到你爺爺已經做了一天的活了嗎?還不趕快去盛飯!”
若換作是原主,被程氏這麽一,肯定蹬蹬蹬去給爺爺盛飯了,可惜原主已經死了,現在這住著的是過平等教育的包蓉。
隻見包蓉輕飄飄地看向已經坐在程氏左下手位子的包金珠。
“我和爺爺可是隔了一代的,爺爺還是小姑的親爹呢,我長這麽大還沒見小姑給爺爺盛過飯。
“要不,今天就讓小姑好好表現表現,若是讓婆知道小姑如此孝順,說不定就天天來給小姑說親了。”
“你個死......”見包蓉竟然敢使喚自己,包金珠正想發作,卻被包老爺子的一句話給打住了。
“我都還沒死呢,就不你們了,你們還當不當我是長輩了?”
包老爺子的話聽著連包金珠也罵了進去,但他的眼神卻死死地瞪著包蓉這個傷的孫。
“娘——”自己無辜被罵,包金珠委屈死了,趕向親娘求救。
“死丫頭,還不趕去給你爺爺盛飯!”看到兒紅了眼眶,程氏心疼死了,怒瞪著包蓉喝道。
見包長華幫著程氏母欺負自己,包蓉暗暗冷笑,卻抬手著頭有氣無力地說道:“我頭好疼,我頭好暈,娘怎麽還沒把郎中請來?爺爺,我是不是要死了?”
包蓉故意用害怕地眼神看著包長華。
“今天我和娘在地裏忙到太下山才回家做飯,可小姑卻嫌我和娘做得慢,我好心端蛋湯進來給喝,卻一掌就打在我臉上。
“爺爺我額頭上的,就是被小姑打倒在地,磕出來的。”說到後麵,包蓉指著還在流的額角說道。
聽到孫這麽一說,包長華立即不吱聲了。
他又不傻,哪裏會看不出孫這是在向他討要公道,可一邊是老妻,一邊是孫,包長華兩邊都不想得罪,便選擇了沉默。
想像往常一樣,隻要他不吱聲,大房就不會追究,事也就這樣揭過去了。
“你說是你小姑打的就是你小姑打的?鬼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不小心撞的,然後賴在你小姑上。”見包長華又選擇了和稀泥,程氏直腰怒聲罵道。
“,我臉上可還有小姑的手指印,要是不信,咱們現在就把族長和村長都請來,再讓小姑的手和我臉上的手指印比較,看看是誰的?”包蓉冷笑道。
“娘,我不活了,嗚嗚嗚——”包金珠聽到金蓉竟然要請族長和村長來給作主,嚇得捂著臉跑回的房間。
聽到兒哭得那麽傷心,程氏又哪裏還坐得住,邊喊著邊追了出去:“珠兒,珠兒——”
程氏剛離開,崔氏就帶著村裏的劉郎中走了進來。
“劉郎中,快給蓉兒看看嚴不嚴重?”崔氏一進門,看到兒的額角還在流,著急地對郎中說道。
劉郎中一進門,看到包蓉左邊臉頰有一半被給覆蓋住,很是滲人,二話不說就走到包蓉麵前仔細查看。
然後才打開他帶來的藥箱,從裏邊拿出棉花。
“給我打盆水來。”劉郎中說道。
“哎。”崔氏應完,就轉出了堂屋,很快就端著個木盆進來。
劉郎中這才開始為包蓉清洗傷口。
看到劉郎中竟然用冷水給清洗傷口,角了,但想到這裏是各種條件都落後的古代,也就釋懷了。
劉郎中沒用多長時間就幫包蓉把傷口給包紮好了,臨走前留下一包藥:“晚上若是發燒,就煎了給服下。”
“是是,謝謝劉郎中。”崔氏接過藥,開心地將劉郎中送出門。
劉郎中離開前還搖頭歎息道:“這麽大個口子,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傷疤。”說完,背著藥箱和崔氏一起出了堂屋。
當然診費和藥費都是崔氏付的,空閑時,有繡帕子,存了些錢,但也隻有幾十文。
而們夫妻掙的大頭全都給了程氏。
包學文回來後,得知小妹把兒給打傷了,也就問一句兒疼不疼,就沒了下文。
就連開始哭得傷心的崔氏也不再追究包金珠的責任。
看著就這麽算了的包學文夫妻,包蓉除了冷笑還是冷笑,終於明白原主為什麽那麽輕易就放棄自己的生命。
父母確實是心疼自己,但,生活在這樣的一個補迫家庭裏,又有一對遇事就在殼裏的父母,真的看不到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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