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衡還想再說些什麼,可云子姝態度疏離,明顯一副不想再與他多說的架勢,當著爹娘的面他也不好再自討沒趣,于是跟隨爹娘一同離開了公主府。
直到步出公主府大門,他才到自由是多麼可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會過了這種滋味,所以他總是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和云子姝的立場對調一下,想象著以前在蕭家時的境,心不由復雜。
既不悅跟司滄走得那麼近,又仿佛能理解的境,是自己沒能給安全,所以才想找一個能保護的靠山。
“云衡,雪兒,你們這些日子在公主府怎麼樣?”蕭夫人迫不及待地開口,“有沒有到委屈?云子姝有沒有刁難你們?……”
“姑姑。”黎雪眼淚刷的就下來了,像是滿腔委屈終于有機會傾訴了一樣,“九公主對我們一點都不好,飯食寒酸就算了,還用鐐銬——”
“黎雪。”蕭云衡不悅地打斷的話,“你在胡說些什麼?撒謊的病又犯了?”
什麼?
黎雪一怔,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衡哥,我……我沒有撒謊,我說的都是實話……”
說的都是實話啊。
飯食難道不寒酸?云子姝給他用的鐐銬是假的?
“有什麼事回去再說。”蕭云衡表沉,比起云子姝的苛待,黎雪的背叛更讓他難以忍,“隔墻有耳,萬一讓公主聽到你編排的不是,有你好的。”
說著,徑自上了馬車。
黎雪臉蒼白,怔怔著蕭云衡冷漠的背影,心里那不安的預在加劇,最后在蕭夫人安之下上了馬車。
黎雪走進車廂,想離蕭云衡近點:“衡哥……”
“離我遠一點。”蕭云衡語氣平靜而疏離,“讓我一個人靜靜。”
黎雪不安地咬著,坐在離蕭云衡相對遠的地方,心里忍不住暗恨,一定是云子姝那小賤人在衡哥面前說了什麼,否則衡哥為什麼無緣無故對這麼冷淡?
甚至還有一厭惡的意思?
以前衡哥不會這麼跟說話,他明明很的。
如果不是云子姝……
黎雪眼底劃過一抹冰冷的恨意,一定是云子姝那個罪魁禍首搞的鬼!
回到蕭家,蕭夫人忙著吩咐侍準備熱水給蕭云衡和黎雪沐浴凈,并讓廚房多準備一些云衡和黎雪吃的飯菜。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蕭夫人若有所思:“云衡對雪兒的態度是不是有點太冷淡了?”
蕭遠霆沒說話,他在九公主府時就開始暗自觀察兒子,回來之后發現蕭云衡的怒火似乎只針對黎雪,他雖不知道黎雪究竟做了什麼,但云衡對云子姝的態度好像沒那麼厭惡憤恨。
也就是說,云衡在公主府這段時間過得應該不錯,至沒有遭到報復打,而且事實已經證明,云衡的傷勢確實好轉了不。
心里有了底,蕭遠霆心里不由好了些,平白損失一萬兩黃金的郁也跟著緩解不——算了,就當是花一萬兩治好了云衡的傷,其他的以后再說吧。
兩人沐浴結束,廚房把飯菜都準備好了,看著侍把香味俱全的菜肴一道道端上桌,黎雪迫不及待地坐了下來,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模樣看起來真是極了,完全一點形象都不顧。
以為這樣可以讓姑姑知道在九公主府過得不好,然而蕭云衡對著一桌子菜卻沒一點胃口,冷眼看著死鬼投胎的樣子,眼底澤一點點冰冷下去。
“衡哥?”黎雪察覺到了不妥,抬頭看向蕭云衡,“你怎麼不吃?”
蕭云衡皺眉,語氣冷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魯了?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黎雪心里一沉。
雖為蕭家側夫人,可黎雪確實是實實在在的大家閨秀,的父親曾是戶部侍郎,沒有進蕭家門之前,也是京中許多家族中意的妻子人選。
蕭家為妾不是自甘下賤,也不是真喜歡蕭云衡喜歡到了委曲求全的地步,而是因為蕭夫人就是的姑姑,黎雪從進蕭家那日開始就以蕭家夫人自居,本沒把自己當妾室。
姑姑也承諾,蕭云衡正妻的份早晚是的。
所以云子姝進門之后,覺得云子姝搶了原本屬于的正妻之位,對云子姝敵意很深。
好在姑姑和衡哥對都很好,云子姝在府里就相當于一個外人,本沒人理會,黎雪心理上越發有了一種獨占丈夫的優越。
可此時看著蕭云衡冷漠中泛著厭惡的臉,黎雪怔怔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蕭云衡對的態度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
到底做錯了什麼?
“云衡,怎麼了?”蕭夫人端著最后一道湯走進來,看著兩人狀態不對,不由皺眉,“飯菜不合胃口?”
蕭云衡收回視線,邦邦地吐出兩個字:“不是。”
黎雪滿腹委屈涌上心頭,想到三日前被掀翻的一大桌子菜,以及這三天來蕭云衡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再到此時蕭云衡嫌棄魯的樣子,忍不住紅了眼眶。
“到底怎麼了?”蕭夫人不解,“云衡,你……”
蕭云衡“啪”的放下筷子,作大得讓黎雪下意識地一驚,隨即見他冷著臉起,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呆在當場,臉刷白。
蕭遠霆一直站在外面,對屋子里的靜不是沒有聽見,只是不曾進去問過,此時見兒子飯也不吃就怒氣沖沖走了出去,抬頭看著他,“怎麼了?”
蕭云衡腳步頓住。
以前因為喜歡黎雪的原因,每當父親和母親起了爭執的時候,他都會下意識地護著母親,覺得是一個弱的婦人,持宅本就辛苦,還得不到父親的理解。
可此時他才驀然驚覺,其實父親比他理智得多,他一直不喜歡黎雪,覺得黎雪能作妖,如今事實證明父親的想法是對的。
“我有話跟父親說。”蕭云衡低著頭,“一件足以讓兒子抬不起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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