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瞬間凝滯了下來。
漠北王子和公主神齊齊僵住,東幽大臣們也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里的酒盞,與鄰座的同僚面面相覷。
皇上是不是有點太不給漠北王子面子?雖說是小國,但該友好還是要有好的嘛,畢竟人家那片大草原現在都歸東幽所屬了,善待屬國才可以現為君者的圣明和寬容。
“皇上。”漠北王子很快收拾好了表,恭敬地拱手行禮,“舍妹年紀小,說話有些不知分寸,還請皇上和皇后娘娘多多海涵,原諒的口無遮攔。”
姬明月心里雖是不服,卻也不敢再擅自開口,只是看向云子姝時,眼神里帶著明顯的挑釁。
云子姝并沒把放在眼里。
一個不由己的小國公主,在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也沒有其他人庇護的況下,還能如此傲氣,只能證明蠢。
小國需要善待確實不假,但善待和無底線的縱容并不相同。
“皇上回到東幽時日不長,即位也沒多久,對漠北屬國可能還不是很了解。”大將軍王淡淡開口,說話的語氣自然而然帶著幾分武將的威嚴,“但本王一直以為,既然是屬國,就跟臣下并無二致,為君者理該善待下屬,但下屬也該謹守分寸,不切實際的越矩只會招來災禍。”
作為一個掌兵權且做到了異姓大將軍王之位的武將,他說的話沒有人敢不放在心上。
此言一出,漠北兄妹臉倏地變了。
“皇上圣明。”姬云朔一凜,站起,朝著司滄的方向深深一躬,“大將軍王這番話,小王定謹記在心。”
司滄嗯了一聲:“東幽如今是朕和皇后一起執掌天下,你們二人知曉。”
“是。”姬云朔語氣越發恭敬,“小王對皇后娘娘的巾幗氣度深敬佩,東幽迎來皇后娘娘這樣的一國之母,乃是天下臣民之福氣。”
果然為人臣子者,逢迎拍馬是最基本的生存之道。
姬云朔端起酒盞,朝司滄和云子姝示意:“小臣敬皇上和皇后娘娘。”
說罷,率先一飲而盡。
云子姝有孕在,以茶代酒了這杯。
姬明月抿著,心里所以不高興,卻也不敢再說什麼。
一舞結束,舞姬們恭敬地行禮告退。
“明月在家被寵得不像話,既然來了東幽,還求皇后娘娘能做主給賜一門婚事。”姬云朔躬,“以后若有規矩不周之也,也皇上和皇后娘娘多多訓導。”
姬明月臉一變:“大哥?”
這意思是,不能再回去了?
姬云朔皺眉看一眼,以眼神警告說話,姬明月心頭惱怒,既然皇帝陛下的后宮都不要了,還賴在這里做什麼?
漠北雖小,也是公主,難道讓隨便嫁一個臭男人?
只有進皇帝后宮,為皇帝的人,才有機會爭寵,才有機會為漠北爭取更多的利益。若是能幸運一點誕下皇子,說不定下一任東幽皇帝上就流著漠北王族的脈。
可是達這些的前提就是必須先進皇帝的后宮,否則此番東幽一行毫無意義。
姬明月沉默地喝著酒,腦子里不斷地思索著該怎麼做,才能讓皇帝陛下答應宮。
漠北國小實力弱,本沒有跟東幽抗衡的余地,所以做不到。
那就只能哄著。
殿議散了之后,姬明月收斂了傲氣,態度變得謙恭有禮:“聽聞皇后娘娘聰慧賢明,慈德昭彰,我想留在宮中伺候皇后幾日,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
云子姝挑眉,看著這位明顯還沒死心的漠北公主,淡淡一笑:“留在宮中可以,伺候本宮就不必了。本宮念舊,白天在宮中跟皇上一起理完政務,晚上會回潛邸歇息。”
姬明月一愣,“皇上不是已經登基了?理該住在宮里才對呀。”
“明月。”姬云朔皺眉提醒的逾矩,“皇上和皇后娘娘晚間在哪歇息,是能難過問的?”
姬明月低頭:“是我的錯。”
“王子和公主遠道而來,本宮和皇上本應該盛款待。”云子姝平靜說道,“不過近來政務著實繁忙,下了朝之后,我跟皇上還要去勤政殿理各部呈上來的奏折,就由禮部各位大臣招待兩位如何?”
姬云朔連道不敢:“不知小王可否方便出宮去逛一逛?”
云子姝道:“沒什麼不方便的。”
“既然如此,小王便不在宮中打擾皇上和皇后娘娘理政務了。”姬云朔微微躬,“小王暫且告退。”
司滄沒說話,自始至終態度漠然,沒有毫熱切,甚至連眼角余都沒有施舍一眼給這位自作多的漠北公主。
兄妹二人告退之后就出了宮,他們獻上的十位人被安置去了宮中教司坊,在以后很長的一段時間可能都將無人問津。
司滄挽著云子姝的手,漠然疏離的表已然褪去,語氣里多了明顯的溫度:“皇后娘娘威武,以后再有這種事,全由皇后娘娘理可好?”
云子姝揚了揚下:“本宮這個母儀天下的一國之母,難不專門負責理你的爛桃花?”
司滄無辜地笑笑:“什麼爛桃花?我本就不認識,一廂愿的想法怎麼能算到我的頭上?”
兩人一起往勤政殿走去,云子姝淡道:“司滄,我們這樣每天待在一塊兒,會不會時間久了就覺得煩了?”
司滄搖頭:“永遠都不會煩。”
明明是每天都要理一堆枯燥繁雜的政務,但因為有在,早膳一起,朝會議事一起,勤政殿批折子一起,午膳一起,晚上就寢也是一起。
一天十二個時辰,幾乎有十一個時辰都是待在一塊兒,這種覺讓人從骨子里到踏實。
怎麼會煩呢?
他曾多次做夢都怕夢不到這樣的畫面,每每祈求上蒼,讓這樣的時間可以停得更長一些,讓他多一點與相伴的時。
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所以不會煩,永遠都不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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