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西之前不止一次和顧夫人說過自己會娶蔓的事。
他說時信誓旦旦,認定了余生只有蔓一人。
可如今顧夫人松口,顧淮西卻遲疑了。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和蔓的婚禮。
不知怎的,新娘的臉居然變了夏梓木,場景畫面和一年前的那場盛世婚禮重合。
廣闊的綠茵草坪,賓客盈門,夏梓木一潔白無瑕的婚紗,手捧著鮮花,緩緩走向他……
許是他許久未應聲,顧夫人了他一聲:“淮西?”
顧淮西回過神。
顧夫人問道:“怎麼突然不說話?是哪里不舒服嗎?”
顧淮西搖搖頭,“沒有,走了會兒神。”
顧夫人松了口氣,“你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時跟媽說。”
說著,又想起車禍的事,“夏梓木心腸真是歹毒,居然對你下這種狠手!你回公司以后,可不能再輕易放過!”
“車禍的事……是夏梓木做的?”
“除了還能有誰?我今天去找居然還不肯承認,真是死鴨子!”
“不會做這種事。”
話是這麼說,顧淮西心里卻忍不住懷疑起夏梓木來。
他仇人不多,恨他恨到想讓他死的,應該只有夏梓木一個。
有理由也有資本這麼做。
憑夏家的財力,想要買通一個司機并不困難……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顧夫人嘆了口氣,“算了,你好好養病,這事我會讓楊凡繼續查的。”
……
顧淮西出車禍的事很快便在上層圈子里傳遍了。
葉南銘聽說后,恨不得開瓶香檳慶祝一下,同時又擔心夏梓木的況。
畢竟是喜歡了十年的人,出了事,心里肯定多都會有些難。
他剛回國,還沒安排什麼工作,等夏梓木下班后,便到公司去接。
葉南銘戴著口罩和鴨舌帽,捧了一束鮮花,站在車邊等。
他材高挑,著搭配時尚有品味,就算看不到臉,站在豪車旁邊,卻也足以讓路過的臉紅心跳。
夏梓木是和同事一起下來的。
認出了葉南銘的車,和同事道別后,走到車邊。
“南銘哥,你怎麼過來了?”
葉南銘把玫瑰花束遞給,裝模作樣地道:“想請夏小姐吃個晚飯,不知夏小姐可否賞臉?”
夏梓木嗅著玫瑰的花香,笑道:“勉為其難。”
葉南銘提前定了餐廳,兩人直接過去。
進門后,葉南銘便摘了口罩和鴨舌帽。
夏梓木四下看了看,“今天不會又有狗仔吧?”
葉南銘篤定地保證道:“不用擔心,這家的安保系統很好,普通人混不進來。”
夏梓木表示自己完全不能放心。
上次和他上熱搜時,他也是這麼保證的。
但來都來了,夏梓木自然不可能就這麼回去。
兩人落座,點完菜,葉南銘試探地問:“你知道顧淮西的事了嗎?”
“車禍?”
“你知道了啊?”
夏梓木目前為止表現得都很正常,葉南銘還以為不知道顧淮西出車禍的事。
他又問:“他出車禍,你就不想去看看他?”
幾年前他還在國的時候,有次顧淮西發燒,夏梓木大半夜聽說消息,立馬就趕去醫院,在床邊守了他一夜。
那天他拍完戲去探夏正國,老爺子讓他去接夏梓木回家。
他抵達醫院,進門就看到顧淮西怒氣沖沖地夏梓木滾出去。
起因似乎是因為夏梓木不小心打碎了他的一個水杯。
很普通的一個玻璃水杯,超市里十幾塊錢就能買到的那種。
本來不是多大的一件事,顧淮西卻生氣得不行。
大概討厭一個人,不管做什麼,都是錯的。
當時要不是夏梓木攔著,他能讓顧淮西再多住幾天院。
他把夏梓木接回家后,夏梓木也整天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直到接到顧淮西出院的消息,的面才有所好轉。
葉南銘沒有喜歡過人,曾經的他是不相信一個人能因為另一個人牽腸掛肚到茶不思飯不想的。
直到那次,他才相信所謂的。
同時也意識到,夏梓木是真的喜歡顧淮西。
所以即便他看顧淮西很不爽,也還是和他和平相著。
他無比清楚顧淮西在夏梓木心中的地位,因而這次顧淮西出車禍,他立馬就想到了夏梓木。
沒想,夏梓木似乎完全沒有為顧淮西的事傷神。
他多多有些驚訝。
夏梓木回答果斷:“不去。”
給顧淮西輸,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其他的不想關注,也懶得關注。
公司的事已經夠讓忙的了,哪兒還有心思去理會一個不想干的人?
見不在犯傻,葉南銘甚是欣,一不小心就多喝了些。
飯還沒吃完,他就沖進廁所吐了。
夏梓木扶他到門口,便在洗手間門口等他。
洗手間里出來一個年輕人。
穿著白的碎花連,黑的長發微卷,一雙大眼睛俏皮靈,材凹凸有致,有種介于和人之間的朦朧。
人四下看了看,走到夏梓木邊,湊到耳邊,小聲問:“請問你有衛生巾嗎?”
夏梓木這兩天剛好也是經期,隨帶了幾張,“有,進衛生間給你。”
人出得救的表,“謝謝!”
夏梓木隨人進了衛生間,把衛生巾給之后,又走了出來,在走廊上等葉南銘。
沒一會兒,葉南銘還沒出來,那個人倒是先出來了。
看到夏梓木,又過來道謝:“士,剛剛真是太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
人又寒暄了幾句,準備離開。
看到夏梓木后的某個人,臉上出笑容,了一聲:“六哥!我在這里!”
夏梓木忽然想起陸景灝。
記得他邊那個蔣棲眠的男人也他六哥。
回頭看去。
陸景灝提著一個購袋,從電梯出來。
四目相對,陸景灝腳步頓了一下,還是朝這邊走過來。
他走近后,把提著的袋子給了夏梓木邊的人,“東西給你買來了。”
“我已經換了。”人笑著接過袋子,“是這位士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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