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科還未開口回答,一旁的陳恩雨便撇著調侃道:“哈曼親王你有所不知,陳尊主準是又在為他的小妻發愁了。”
“哦?這話怎麼說?”哈曼饒有興趣的問道。
陳恩雨掩噗嗤一笑,說道:“這話說來就長了,總之,要不是因為他的小妻,陳尊主可不見得會幫忙替我引薦親王殿下。”
說著,陳恩雨朝陳登科安道:“好了好了,瞧你那樣,吃晚飯我馬上跟你去找蘇家主解釋清楚總行了吧?”
陳登科輕嘆了口氣,說道:“現在就在味居,請客戶吃飯。”
陳恩雨微微一怔,旋即放下酒杯說道:“那我現在陪你過去好了吧?”
陳登科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擔心,就像你說的一樣,紅的自尊心極強,跟我鬧矛盾,其實本原因不是什麼你跟我之間的輿論,而是骨子里的自卑,跟我的份太懸殊了,這讓在這份里,覺不到平衡,找不到安全。”
“盡管我一再表明自己的心意,盡力去對好,但是我的好,對反而了一種力,會覺得,在依附我,只有我對付出,而卻無法幫到我任何事,有時候甚至會覺得自己為我的拖累。”
“這段時間,我仔細想過了,要是不能解決我二人之間的份差距,填補心的自卑,就算這次解釋清楚了,以后也還是會有類似的事發生。”
“甚至,正如你說的一樣,這次向解釋,也反而會覺得是在可憐,是你我串通好的說辭。”
說到這里,陳登科誠懇的朝哈曼說道:“親王,我想再請你幫個忙。”
哈曼會心一笑,不等陳登科開口,便已經猜到了陳登科要求他做什麼。
“陳尊主,你放心好了,本王聽了你和陳小姐的描述,對尊夫人的為人極為欣賞,若是不嫌棄,我愿與義結金蘭,回國之后上報皇陛下,冊封為蘭心郡主,如何?”哈曼說道。
陳登科聞言,立馬無比激的朝哈曼抱拳:“多謝親王!”
“哎,陳尊主客氣了,你替我擺平了二橋鎖龍局,能幫你一點小忙,是我的榮幸。”哈曼擺擺手道。
陳登科微微一笑,也不再矯。
端起酒杯,和二人又互相喝了幾杯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帶著他們前往蘇紅。
一樓大堂。
一個用屏風分離的卡座。
一群客戶正在對著蘇紅咄咄人,蘇紅被眾人說得只能不斷賠禮,說著各種好話。
“各位,請相信我,我一定會把項目重新做起來的,資金我已經在想辦法了,要不了多久就能解決!”蘇紅的聲音帶著懇求。
但是,在座的眾人,卻沒有一人買賬,個個都是臉冰冷。
“得了吧,蘇家主,說句不好聽的,沒有了陳登科做靠山,你啥都不是。”
“要不是看在這麼多年合作的分上,我們早就離開了。”
“不必再多說了,大家好聚好散吧,我們投資是沖著賺錢來的,不是跟你講的。”
“就是,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蘇家主你自己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們,會眼睜睜的看著幾百萬打水漂的虧損嗎?”
眾人的理由充足,說得蘇紅無言以對。
除了懇求,還是只能懇求,
“各位老總,請你們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代的,只要你們答應不撤資,一切都好商量!”蘇紅就差給眾人跪下了。
一個老總發出冷笑,把一瓶剛剛開的洋酒重重放到蘇紅的面前,譏諷道:“蘇家主,你把它干了,我就答應你不撤資,你行嗎?有些事,既然已經知道結果,又何必再糾結呢?”
說著,拿起了掛在凳子邊的西裝,淡淡揮手說道:“好了,就這樣吧,今天這頓我買單,以后你也不要再來找我們了。”
就在這個老總,連同眾人都要紛紛離開的時候。
蘇紅忽然拿起了桌上的酒,眼眶通紅,聲音哽咽,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沉喝了一聲:“好!我喝!”
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蘇紅已經舉起酒瓶,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一瞬間,在場的眾人全都愣住了,但卻也沒人上前阻止。
這些人的心里,都有惡趣味。
如今蘇紅沒有陳登科撐腰,他們也不怕得罪誰,權當看個熱鬧。
但是,誰都知道。
就算蘇紅把這一瓶酒全部喝完了,大部分人也不會認賬。
在蘇紅喝到三分之一的時候,一只孔武有力的臂膀出現,一把將手中的酒瓶拿走。
蘇紅見到來人,柳眉微微一簇,并不領,而是手想將酒瓶搶回去。
陳登科沒忍住朝吼了一聲:“夠了!”
陳登科很生氣,更多的是心疼。
在陳登科看來,蘇紅這就是在糟蹋自己!
陳登科寧愿苦的是自己,但卻無法忍蘇紅半點委屈。
這一聲怒吼,不僅把蘇紅和的那些客戶嚇住了,連同大堂用餐的客人,也都被這聲音吸引了過來。
“呃…陳,陳爺,這可不關我們的事啊,是蘇小姐自己非要喝的。”蘇紅的客戶們回過神來,立馬唯唯諾諾的上前解釋道。
陳登科冷冷掃了他們一眼,面無表的問道:“你們是不是要和蘇氏終止合作?”
“陳爺……我們也不想這麼做,但是現在虧得實在是太多了,我們真的扛不住啊……”眾人訴苦道。
“我問你們,是不是要終止合作?”陳登科并不理會他們的借口,再次問道。
眾人頓時沉默了,你看我,我看你。
誰也不知道這是一道送分題,還是送命題。
要是回答是,萬一惹怒了陳登科,那會有怎樣的后果,他們心里可沒底,反正之前得罪陳登科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但若回答不是,那就要繼續跟蘇氏保持合作,每天的巨額虧損也不是說說而已,那都是真實的事實。
怎麼選?
眾人陷了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