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白眼,三人喝完熱茶,胃裏總算沒那麽難了,這才分開回屋睡覺。
驛館被褥,三人都睡的格外難,第二天早早地便起來準備往鄰縣趕,三人收拾停當還沒出驛館,就見一個跛子和一個咳嗽不停地男人從二樓走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就算失了憶也沒有丟掉妹技能,男主日常大概就是互懟()
☆、第9章
沈家兄妹二人沒在意這兩人,倒是燕綏格外多看了幾眼,三人也沒敢再在這裏吃早飯,付了剩下的房錢就開始繼續趕路,跛子和那一直咳嗽的男人也跟在三人後,不過道上來往的販夫走卒不,他們對這兩人更加沒留心了。
道上塵土飛揚,三人都用鬥笠遮住臉,就是這樣沈蓉還是被嗆得連連咳嗽,打小就有這個病,一到灰塵大氣味大的地方或者天氣轉冷就會咳嗽不住,雖然不是什麽大問題,但原來家裏人都會格外注意,現在自然也沒有這個條件,沈幕喂喝了一竹筒的水都不頂用,急的去討熱水。
燕綏見咳的撕心裂肺,眼圈泛紅,全然沒了往日跟他鬥調侃的氣神,也不覺皺了皺眉,問沈幕要了幾枚銅板,去路邊小販的攤上買了才熬好的雪梨水和一串糖葫蘆遞給。
沈蓉一邊捂著咳嗽一邊震驚地看著他,斷斷續續地道:“大錘,咳咳...你買雪梨咳咳水,我能理解,你買糖葫蘆做什麽咳咳咳?”
燕綏耳朵自過濾大錘兩個字,蹙眉看著糖葫蘆,似有些疑:“你們姑娘難的時候不都喜歡吃些甜的嗎?”
沈蓉:“...你這又是哪裏來的經驗咳咳咳咳?”
燕綏眨了眨眼,表又無辜又正經:“看見糖葫蘆就想起來了。”
沈蓉都拿不準他是故意犯蠢還是惡意賣萌,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我現在確定,你原來家中肯定沒有家室。”
燕綏笑一笑,飽滿潤的瓣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似調侃似戲謔,偏頭看:“阿笑,你為何要琢磨我家中有沒有家室?難不...”
沈蓉一口雪梨水差點噴出來,燕綏作勢要給拍背,又換了一本正經的表:“阿笑,我知道我相貌出眾,但我真的賣藝不賣啊。”
沈蓉以為自己就夠自的,沒想到山外有山啊!一時想不出頂回去的話來,用裝水的竹筒擋住他手臂:“你,你閉!不然我我大哥捶你!”
說完也覺著不對,怎麽跟跟小孩吵架要找家裏人告狀似的!把脖子一梗;“你是什麽份?!阿笑不是你的,要東家知道不!”
燕綏眉眼一彎:“是,東家。”
燕綏原也不是饒舌的人,不過卻格外喜歡跟沈蓉說話逗趣,沈家家道中落,年紀不大,但平時為了撐起家裏總端著一副嚴肅麵相,隻有皺眉瞪眼出兩顆小虎牙的樣子才像個小姑娘,可的人忍不住想逗。
沈蓉用一個快翻到腦仁裏的白眼表達了對他的嫌棄,咕嘟咕嘟喝完潤肺的雪梨水,總算覺著發的嗓子好些了,看了眼那糖葫蘆覺著自己吃不完,沈幕又不吃甜食,哼哼了兩聲才把糖葫蘆對折掰開遞給燕綏:“給,賞你的。”
燕綏本來是見好就收的,見到半串糖葫蘆便沒忍住笑道:“還是東家心裏念著我。”
沈蓉啐他:“得你,要不是怕浪費我就是扔了也不給你!”
燕綏還要說話,沈蓉給氣的又開始咳嗽,正好沈幕討要了熱水過來:“你先喝點熱水,咱們等會去縣城裏看有沒有賣秋梨膏的,給你買點調水喝。”
燕綏見咳的臉通紅,蹙了蹙眉道:“你們就任由胡涵把你們得東躲西藏?不打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他說完垂下眼,似乎在思索什麽。
沈蓉緩過勁來搖搖頭:“怎麽一勞永逸?把他給殺了?就是原來我們家也不能輒殺人放火的,更別說現在了。”
胡涵之事都是因而起,說完鬱悶地咬了口裹了糖稀的山楂果。
燕綏看了眼自己手裏的半串山楂,目微緩,見神煩悶,難得說了句中聽的:“你也不用太過擔憂,我會想法子護著你的。”
沈蓉無語道:“...這話真是毫無說服力啊。”自己還在他們家打工呢,哪裏來的底氣!
燕綏挑眉一笑,似有話想說,沈幕打圓場道:“我看大錘形貌也不像是尋常人,等他腦子清醒了,沒準就會有什麽大作為呢。”這也是父子二人同意留下他的原因之一,想著給日後結個善緣什麽的。
燕綏:“...我不大錘。”所以不自己這麽他,還把這個名字給發揚大了!
沈幕語調疑:“可阿笑的時候也沒見你反駁啊。”
反駁無效啊!你自己的妹妹什麽子你心裏沒點數嗎...燕綏聽他說完表也有些不對,正要說話,沈蓉就已經吃完喝完起了:“走吧,已經耽誤不時候了,咱們爭取正午之前趕到縣城。”
沈幕皺眉問道:“你子得了嗎?”
沈蓉了胳膊:“沒問題!”
三人略歇息了片刻又啟程往鄰縣趕,路上那個跛子和千戶仍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三人,這兩人都是偽裝刺殺的行家裏手,跟了一段沈家兄妹二人都未曾覺察,隻可惜燕綏直覺敏銳,偏頭往後看了好幾眼。
兩個刺客也是敏銳之人,他們本想著先跟著三人,等到了一荒僻的地方把三人一並殺了,看見燕綏轉頭便知道他有所覺察,當機立斷地變換了策略,千戶上前來用此地鄉音跟沈幕搭訕道:“這位兄臺也要去碧波縣?”
沈幕一怔,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沒有直接回答,隻問道:“你們是...”
千戶歎了聲,堆上滿麵愁苦:“我和兄長行商賺了些銀子,本來準備回到碧波縣的,沒想到路上遇到了山賊,我們兄弟二人雖然僥幸活命,但是上的銀子沒剩下幾個,我弟弟還卻瘸了一條,我上也挨了一刀,路上行走實在不便,這裏離碧波縣還有一些腳程,所以我們想同三位結伴而行,進城之後我們還能幫你們帶帶路。”
既然跟蹤被發現,倒不如順水推舟先取信於他,一路跟著魏燕綏,不愁找不著機會下手,反正他們奉命前來就是為了殺魏燕綏的,養傷的時候見他死而複生雖然詫異,卻沒有多慌,大不了再殺他一次。
這話合合理,沈幕正在思量,燕綏抱冷眼旁觀,忽的問了句:“我聽說碧波縣前幾日正在修路,縣裏的路怕是不好走吧?”
這話就是胡謅了,燕綏又沒去過碧波縣,哪裏知道縣裏的路哪條在修?沈蓉看了他一眼,千戶心頭微微了,不過仍舊笑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還真沒聽家裏人說過哪條路在修。”
魏燕綏雖說腦子好像不大清楚了,但明厲害卻還在啊。
沈幕思量片刻,還是不想橫生枝節,正要搖頭拒了,燕綏目從千戶和跛子的臉上一掠而過,竟然出聲勸道:“跟他們一道也無妨,這次去碧波縣本來就是進貨的,有個當地人帶路,不用擔心遇見價格過高或是質量太次的,說不準能省下一筆。”
他又低聲音道:“也不必怕兩人心存歹意,有我呢。”
提起省錢沈幕就不淡定了,再說天化日道上人來人往的,他思忖片刻就點頭答應了,和氣笑道:“那就一道走吧。”
千戶道了聲多謝,原本提著的心終於放下,看來燕綏是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倒是沈蓉一臉莫名其妙,對燕綏的了解可比沈幕要多,才不信他有這種樂於助人的好心,等五人繼續往前趕路,猝不及防地問了句燕綏:“你和那兩人認識?”
燕綏靜了一瞬,把那兩人的舉止神態在心裏過了一遍,才搖頭道:“不認識。”
沈蓉見他神無異這才嘖了聲:“我還以為你們三人合謀下套搶劫呢。”
燕綏對的腦頗為欽佩:“不管原來是什麽皇親國戚,你們沈家全部家加起來攏共就幾十兩銀子吧,值得我費勁下這麽大的套圖謀嗎?這又是青天白日,那點銀子還不夠我麻煩的。”
沈蓉當然知道這點,所以就是隨口一言,聞言表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我們家還剩下多銀子?!”
燕綏修長如玉的手指搭在上:“。”他又道:“再說我真要惦記你們家家財,也用不著費這麽大功夫,我一個人便足夠了。”-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沈蓉斜眼:“你一個人?苦計嗎?”
燕綏徐徐一笑,眼底似有豔浮:“人計。”
沈蓉:“...”
聽完覺得自己該吃點腦殘片了,就不該經不住他的撥跟他說話的!而且最煩人的是居然覺著這廝說的還有道理,這臉太適合施人計了!==
沈蓉打定主意不再說話,任由燕綏怎麽敵深都巋然不,他也覺著無趣,終於閉了,一行人悶頭進了縣城,因為要買的東西不,他們找了家便宜的茶館把要買的東西列出單子來。
千戶端了茶點來有意無意地和燕綏套近乎,他應付自如,角卻勾起一個泠然的弧度。
作者有話要說: 沈瑜:大錘給我端茶來
沈幕:大錘過來給我磨墨
沈蓉:大錘你去給我把菜洗了
燕綏:(╯‵□′)╯︵┻━┻大錘表示已經舉起了他的大錘
☆、第10章
當初為了劫殺魏燕綏和他的下屬,他們帶來的數百高手隻剩下兩人,兩人還都上帶傷,如今要不是斷定他腦子不正常,兩人還真不敢貿然下手斬草除。
千戶邊暗忖邊不聲地跟他套話,極是親熱地抓出一捧棗子來:“這一路上多虧你們照拂了,我們兄弟二人也沒什麽好東西能報答,這裏還剩了點上好的魯棗,你們嚐嚐看,甜著呢!”
燕綏不聲地瞥了他一眼,他雖然不記得這二人了,但是好歹腦子還在,這時候差不多可以斷定這二人是衝著自己來的了,所以他這一路也沒跟沈蓉科打諢裝瘋賣傻,讓兩人更覺著他真了個傻子。
他手接過:“多謝。”卻沒有直接吃,正好沈蓉這時候他,他起走過去:“怎麽了?”
沈蓉道:“我聽茶館掌櫃說碧波縣明天有早市,東西齊全不說,價格也比現在店麵裏低上二,咱們現在縣裏住上一晚,明天早市趕了早市再回去。”
燕綏也正好有話想問這兩個不懷好意的惡客,於是點頭道:“東家做主。”
沈蓉一開始聽他說東家兩個字暗爽,後來越聽越別扭,怎麽聽怎麽想戲謔,咳了聲道:“你能不能換個稱呼?”
燕綏一笑:“阿笑?笑笑?錘錘?還是小寶...”他見沈蓉瞪眼,才把最後一個字咽回去,輕笑一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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