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由了不是嗎。

至能過得開心。

至于他，應該也能好好活下去吧，雖然從此生命里再也沒有，但還有這段時間的回憶陪著。

午夜夢回，還能睡著他們一起睡過的床，住一起住過的寢殿，回憶一起做過的很多很多的事。

實在想念了，還有蓋過的被子，穿過的服，用過的首飾。

睹思人。

這些，足夠他回憶很久很久了，久到離世的那天。

陸華涼看著，眼里劃過掙扎，手放下又抬起，來來回回好幾次，最終還是慢慢收了回來。

這個決定，幾乎干了他所有的力氣。

雖然從此以后生命中再無歡聲笑語，也許會麻木得像行尸走，但至，可以做回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江湖。

“皇后，朕給你一次機會，唯一一次，走，或者留。”

若選擇離開，他不會強留，也不會通緝，放自由。

若選擇留下，他會疼一輩子。

當初宮本就不是自愿，是被他騙進來的。

他原以為，只要對夠好，就能，把留下。

可他失敗了，是自由的鳥啊，越是將囚起來，越是向往外面的自由。

夏微寶怔了怔，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可是想到他說這種話需要多大的勇氣，又經歷了怎樣的天人掙扎，的心就很難很難。

若走了，他怎麼辦，以后就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這深宮之中了。

也許，他還會遇上另一個人，陪著他呆在這華麗的牢籠里，又或者，他會去后宮，寵幸那些嬪妃們。

會在每天夜里，做他曾經對做過的事，耳鬢廝磨。

那些親的繾綣纏綿，他會對別人做。

那些對說過的話，他會對別人說。

一想到這點，心就很痛很痛。

雙了，艱難地開口，“我走了，你還會上別的人嗎。”

陸華涼心不斷往下沉，他的世界，正在一寸一寸失去彩。

這意思，是已經選擇離開了嗎。

不舍地看著的容，不自地往前一步，想要飛上去將抓回來，囚困在邊。

此生的克制用盡，才能控制自己不上前。

看著眼里的掙扎，他比更難。

“不會，你放心，除了你，朕這輩子都不會再上任何人，也不會再有其他人。”

“那你以后怎麼辦，自己留在皇宮嗎。”

“嗯，朕是皇帝，必須留在這里。”

“不做皇帝不行嗎，跟我走好不好，我們一起去闖江湖。”

陸華涼定定地看著，他也想帶走，但這世上有很多事，并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除了，他還有責任。

陸華涼定定地看著，似乎要將的眉眼刻骨髓。

“你永遠都是朕的皇后，如果……如果哪天在外面玩累了，想要停下來休息了，可以考慮回來嗎。”

想要自由，他忍痛給了。

但是，能不能在將來玩累了的時候，想停下腳步的時候，回到他邊？

哪怕那個時候已經白發蒼蒼，也無所謂，至有生之年，再讓他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