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雨燕的顛倒黑白是讓顧晨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呂老師還沒有清楚剛發生了什麼事，顧晨佯裝很吃驚道：「老師，這位范士應該是沈惜悅同學的媽媽吧。」

也太TM像了！做人做事都像！

誰也沒有留意到范雨燕眼裡一閃而過的厲，不過是眨眼間，吃吃笑起來，眼含寵溺看著顧晨道：「你這孩子都上高中怎麼還跟以前一樣耍小子，乖，快跟媽媽出去說會兒話。」

又對進來的呂老師又道：「我家顧晨從小就調皮，小時候為了我可是愁到頭髮都白了。」

「長大了原以為會變好，哪知道又天在學校里惹些麻煩。唉，家裡已經夠頭痛了，如今還要讓老師來頭疼，還請老師多多包容啊。」

後面的話倒像是個做媽媽的，可聽著揣著便覺得不是什麼好話，范雨燕的意思是說顧晨從小到大都是調皮難管，可不是什麼好學生。

顧晨輕輕地笑起來，那笑聲落在他人耳里有說不出來的涼薄，「我真不知道你說的家是哪個家了？顧大槐那貧苦的家？還是你現在榮華富華的家？」

知道顧家況的呂老師用並不是很嚴肅的表斥了顧晨一句，「哪有這樣說自已媽的，還有十分鐘晚自習，范士，你抓點。」察人心的目落在范雨燕上，頷首地笑了下便又站在門外。

那一味笑甚至含了一嘲笑，范雨燕忍再好，的臉上也出現一點點僵，很快，便借抬手拂順頭髮的作讓臉上重現完笑容。

「好了，好了，真是個冤家，我拿你半點辦法都沒有。」范雨燕作勢想去強攬過顧晨的肩膀，小東西膽子還真了，敢不聽的話讓以前一輩子子都呆在窮山里！

顧晨閃躲，抬起被指甲尖出四個印的右腕，突然大聲道：「你剛才掐了我不算，還想過來打我？」

這讓還在等著自家孩子出來的兩位婦人抬頭吃驚地看著范雨燕，怎麼在學校里打孩子呢？這也太兇悍了吧。

門衛更是蹭地站起來大步邁過來，他一眼便看到顧晨手腕上有四個指甲印，勸道：「這位家長，孩子就算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完全可以教育的，怎麼能不打呢。」

「范士，你是知道學生的學習時間是非常寶貴的，你為顧晨的媽媽我才破格讓在學習中空過來見見你。」還沒離開的呂老師一下子站在顧晨的前面，不著痕跡地保護著自己的學生不要到傷害，「既然你覺得沒有必要，顧晨，回班上去，別耽擱學習。」

在范雨燕印像里，顧晨就跟顧大槐一樣老實，懦弱，自卑，從來沒有想過曾在自己手下討生活的人站出來反抗自己，一時間是錯愕了好一會，在家長，老師、校衛不滿的目里，扯著一記不自然的微笑，「這孩子真是不會說話，哪能這麼說父母的。」

這可真是變了，一年不見到是變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