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這話說得本來正經的,就是語氣神有些微妙,明擺著另有意思。
蕭彌月抬頭,十分嫌棄無語:“你還不如直接說我和他有緣得了。”
被中看戲的小心思,如玉表有些心虛,眼神閃爍。
還反問一句:“難道不是?”
蕭彌月不置可否:“你死我活的孽緣,也算是有緣,看在這個份上,殺他的時候可以讓他死得痛快點。”
如玉嘆氣,家主子一如既往的沒趣,眼珠一轉,揶揄蕭彌月:“聽說這位榮王面容雋,年時曾是燕京城中最耀眼的男兒,如今這樣委實可惜了,我還奇怪,記得主子一貫最喜歡好看的人和,總會格外優待,當年怎麼會舍得把他弄那樣把死不活的?”
蕭彌月理直氣壯:“你想事得換個角度想啊,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我格外優容了,不然他當年就直接死在戰場上了,你當我的毒是鬧著玩的?”
如玉默。
有道理。
蕭彌月想起什麼,道:“對了,你整理一下此前安在燕國的所有暗樁探子況,讓我了解清楚,好好琢磨一下該怎麼用。”
如玉一下便明白了蕭彌月想做什麼:“主子是想攪弄這里的風雨?”
蕭彌月輕笑,悠悠道:“有這麼個便于行事的份在,自然得盡其用,離開之前,我必得讓這燕國的江山不安才不枉費重活在這里,不枉費我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謀劃,這燕國的江山疆土,我勢在必得!”
這是十三年前踏足燕國便打定的主意,即便死了一遭,也不會改變這份初衷和野心,為此,苦心孤詣的籌謀了整整十一年,若不能達所愿,死也不甘心。
如玉勾笑著,意味深長:“那屬下也只好為主子鞍前馬后,全力助主子得償所愿了。”
蕭彌月眸瀲滟,暗含深意的問:“只是助我麼?”
如玉聳聳肩,笑得愈發人。
自然,也是為了自己。
如玉給弄干了頭發出去后,茶茶和茉茉進來。
倆丫頭都心事重重言又止的,對于如玉和眼下的狀況,倆人都還不太明白,剛才伺候蕭彌月沐浴的時候本想問,可見蕭彌月一直在琢磨事就沒問,但是現在,是忍不住了。
“郡主,那位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啊?瞧著不是善類,郡主為何會和扯上關系?會不會對您不利?”
蕭彌月詫然,如玉一直表現的都和氣的,說話還十分幽默有趣,茶茶卻看得出不是善類,倒也是……火眼金睛。
不過也不奇怪,如玉的行事做派,一看就是個狠角,何況還出手就把榮王府的暗衛弄倒了,可見不簡單。
蕭彌月早就編造好了:“是我外祖家的人。”
倆丫頭驚訝住了,面面相覷,滿目狐疑。
“郡主說是王妃娘家的人?可是從未人聽說過王妃娘家有什麼人啊,這麼多年也沒見您和他們有過聯系,怎麼會突然來了個人?”
茉茉也吭聲了:“是啊,該不會是騙子吧?”
蕭彌月解釋:“我娘親在我很小便去世了,那會兒你們還沒來我邊,對的況一無所知,但我是知道的,這麼多年外祖家的人沒找過我,我也沒找過他們,沒有任何聯絡,你們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不用懷疑,是我想辦法聯絡了他們派人來的。”
先定北王妃是個來歷神的人,是前定北王蕭拓在外娶的妻子,只知道姓藍,小字,因為娶了來歷不明的而拒絕了父母妁定的子,蕭拓與父母決裂,與遠走居。
倆人共育有一子一,蕭彌月是,出生不久,娘親和哥哥去世,留下還在襁褓的,之后蕭拓帶著回到燕京繼承王位,再也沒有娶過,一心撲在軍政上,連兒都丟給了妹妹和娘嬤嬤們照顧。
原來的蕭彌月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什麼來歷,因為蕭拓從來不說,對外也只說是個偶然識得的江湖子,可正因為這件事的空白和神,給了蕭彌月杜撰瞎蒙的空間,怎麼說都是可信的。
茶茶了然:“原來是這樣,可是郡主為何突然把王妃的娘家人找來,郡主是想做什麼麼?如果郡主有什麼打算,王爺給郡主留下的人都可用,郡主調一些就好了,也沒必要特意讓王妃娘家派人來啊,這樣一來,只怕會引起宮里和王府對王妃背后勢力的揣測了。”
定北王蕭拓雖然也去世多年,可他臨終前給唯一的兒留下了足可保一世無憂的護符,便是定北王府的半壁家業和數以千計的暗衛,以及軍中的安排,他幾乎是為蕭彌月的一生都做好了打算。
只是這些除了小部分顯于表面的之外,絕大部分的還另有人掌管,蕭拓留下話,不可隨意調他留下的人和軍中安排,除非到了不得已的時候,因為那是他留給兒的后路,而這些是不能輕易讓皇帝知道的,一旦皇帝知道,必定會忌憚。
這些,本來是原也一直藏著,留著為自己的以后做依仗的,既然向往著皇后之位,自然得給自己留后盾,所以一直沒想過用這些人和勢力,寧愿委曲求全。
蕭彌月道:“我有我的打算,你們就不要多問了,總歸不是什麼壞事。”
蕭彌月明顯不肯多言有心瞞著,茶茶便也不多問:“好吧,郡主想做什麼都好,沒危險就行。”
……
這一夜,蕭彌月睡得好,然而外面卻找了一晚上。
吃了早膳,如玉拿來一個本子,是燕京暗樁探的分布況,整理了一夜才弄好給看,蕭彌月了解琢磨完的時候都快中午了,又吃了一頓飽,才心滿意足的回榮王府。
嬴郅派人找了一夜都沒有消息,自己也沒睡好,不免對此各種猜測,人也煩躁了。
如今見若無其事的從外面回來,氣上佳心悠哉,一點也不像是被人擄走挾制過的,嬴郅整個人都不好了。
開口便是冷冰冰的質問:“你昨夜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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