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語隻覺一陣天旋地轉,還未來得及尖,就被人按在了榻上。
他像一座大山了下來,炙熱的溫度燒得也有些頭暈。
“阿淵!你你你……你瘋了!”害怕門外的人察覺異常,隻得低嗓音斥道。
上的大尾狼拱了拱,隨後的鎖骨就被咬了一口。
唐時語悶哼了聲,手下拚命地推他。
即便是年長些,但男力量懸殊,差距在此刻現得淋漓盡致。
年沒舍得用力,隻輕輕咬了一口,很快便鬆了,他瞇著眼,欣賞著那個不甚清晰的牙印。
在上留下自己的標記,那是屬於他的,他一個人的。
想再蓋幾個屬於他的印章,想讓阿語完完全全隻屬於自己。
多麽妙的想法啊……
高熱讓他的自製力土崩瓦解,困正在撞擊著不堪一擊的牢籠。
心的像衝破堤壩的洪水,正迅猛地越過障礙,挑戰著最後一道防線。
然而人在脆弱的時候,往往最容易失去理智,也最容易放縱自己。
年的眸愈發幽深,眼中的念肆無忌憚地淌了出來。
唐時語被這侵略十足的眼神嚇得一驚,低聲音:“阿淵!”
在上麵的人一僵,沒再來。
他慢慢湊了過去,溫地吻上了那個齒痕。
幹燥的與脖頸細的皮相接,唐時語渾一,心狂地跳著,臉漲得通紅,半側子發麻,幾乎失去了知覺。
偏偏他得寸進尺,不老實地反複磨,糲的質讓心。
又又氣,想打他,又不舍得下手。
沒到阻攔,顧辭淵得寸進尺,茸茸的腦袋賣力蹭著,鼻子在頸側輕嗅。
唐時語覺得他應該改名“顧大白”,正好和唐小白湊一對兄弟。
“嗯……”年忘我地吸著上的清香,眼中滿是沉迷的神,吸上一口的香,整個都變得輕飄飄的,讓人快樂到忘乎所以。
灼熱的呼吸不間斷地噴灑,敏地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皮疙瘩。
他又不安分地掃過的豆腐,末了還吧唧了兩下。
阿語喜歡吃八寶豆腐,他也跟著嚐過,味道隻能說一般般,口遠不如這個好。
顧辭淵喜歡將好東西與唐時語分,所以這一次也不例外。
“好甜啊……好香……”年翹著角,滿足地吸取著芬芳,裏含糊不清地嘟囔著,“想吃誒……”
這臭小子是把當什麽味佳肴了嗎?!
“顧辭淵!”忍無可忍,揪起了狗耳朵,咬牙切齒道,“你給我起來!”
“不嘛……”他搖晃著腦袋,試圖擺掉耳朵上的那隻手。
唐時語覺得,這輩子所有的修養和耐心,在顧辭淵這裏,統統都變得毫無用。
生無可地著床幔,腦海裏閃過了無數種將他從上趕下去的方法,可惜沒辦法實施,因為他還病著。
脖子上漉漉的覺越來越強烈,覺得自己再縱容下去,就要忍不住把他踢下床了。
“阿淵,你若是不下去,姐姐便不管你了,往後無人為你束發,無人為你製新的荷包,無人為你準備新的裳。”
“……”
“不會再允許你跟在我後麵跑,更別想再隨意進我的房間。”
“……”
說完這話便後悔了,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樣磨著心頭上的。
在口是心非,明明極了他眼裏全是的樣子,也喜歡極了他陪著自己,為何又要故意說這些謊話折磨自己呢……
不該這樣。
“阿淵……對不起,我……”
突然上一輕。
顧辭淵從上爬了下去。
他的頭發隨意地散著,因著方才的一頓蹭,變得淩不堪,卻更有一種別樣的。
臉上的紅還未褪去,或許是因為委屈,眼尾也泛著紅,眼角有些潤,眸中含著一層水霧,正委屈地跪坐在旁。
那表好像在說:我冤枉。
唐時語:“……”
怎麽好似才是欺負人的那個??
“阿語,我錯了,你別……別像你方才說的那樣待我。”
“你打我也好,罵我也罷,就是不能不理我,更不能趕我走。”
唐時語被他委屈地語氣弄得心疼不已,正要說,我不趕你。
然而下一刻
年的眼神忽然變得鷙,整個人氣質大變。
他嗤笑了聲,淡淡道:“阿語,你若是趕我走,那我便殺靠近你的所有人。來一個我便殺一個,來兩個我便殺雙。”
唐時語:?
顧辭淵冷笑道:“我知你最是心,你必定看不得那些人因你而無辜喪命吧。”
他由跪坐改為屈坐,長攔在的側,中若有似無地過的,單臂搭在膝蓋上,慵懶散漫地靠在床邊,眼裏帶著不屑,微勾角,“嗬,也不無辜,誰讓你喜歡他們呢?我不舍地把你怎樣,但我可以毀了那些人。”
這是在威脅??
唐時語幾乎可以肯定,他此刻絕對是不清醒的。
顧辭淵是什麽樣的人,自從第一次燈會過後,他將那夥賊人盡數殺的那個夜晚,就有種預,阿淵不似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單純無害。
但那又有何關係呢?
喜歡的是“顧辭淵”,而非“純良的顧辭淵”。
大概所有的人都以為,喜歡的是一個開朗的小跟班,就連阿淵自己恐怕也是如此想的,所以才總是扮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可隻有自己最清楚,阿淵偶爾暴出來的暗麵,才更加讓心。
正如此刻,他毫無顧忌地釋放著本,冷漠又霸道,偏執又殘忍,但隻對一個人展現出的,人罷不能。
向心口,劇烈的跳和發燙的臉頰,無一不在訴說著,被眼前的年深深吸引著。
真是種新奇的覺。
可是他好像有所顧慮,總是將最真實的那一麵藏起來,不看到。或許……是怕嚇到?
不管是何緣故,都沒關係,他什麽模樣都喜歡,喜歡極了。
正出神,年又突然慌張起來。
他震驚地捂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唐時語看他那雙眼睛便知他心中所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來是恢複正常了。
故意板著臉,挑眉問道:“方才在威脅我,是嗎?”
“沒沒!!”頭搖得像撥浪鼓。
他收回了支在外麵的長,端正了坐姿,桃花眼裏寫滿了無措。
氣弱地開口道:“姐姐……我難……”
又在裝可憐。
唐時語扶著額,大抵是阿淵平日太好,從未生過病,竟是不知,這小子病了以後會這般失常。m.X520xs.Com
既然恢複了正常,那麽也不能再計較什麽,畢竟方才的事……說出來兩個人都尷尬。
總不能開口問他,是不是了,所以才要把姐姐吃掉?
麵如常地從床榻上起,隨手點了點床鋪,“躺回去。”
“嗯嗯。”年手腳麻利地滾進了被窩,又將被子拉到了鼻尖,隻了兩個黝黑亮晶晶的眼睛。
唐時語滿意地點點頭,暗自想著,其實這樣的阿淵也很可,又又乖。
從懷裏掏出錦帕,慢條斯理地拭著脖頸間的口水,年躺在床榻上,心虛地飄忽了視線。
又撈了個冷帕子放在他的額頭上,年皺了皺眉,嫌冷,但又不敢明目張膽地拿下來,隻能小幅度地,慢慢地一下一下晃著腦袋。
晃一下,見沒察覺,再晃一下,直到把帕子晃下來。
啪嗒,帕子終於掉到了地上。
唐時語:“……”
顧辭淵無辜地眨了眨眼。
“唉……”
唐時語無奈地撿起帕子,又去桌上拿了個新的,浸泡在涼水裏,擰幹,再度放到他的頭上去。
“阿語,你不可以涼水的!”
顧辭淵冷著臉,手從被子裏出來,一把捉住的兩隻手,冰涼,他的臉更沉,握在掌心暖著,抿了,一言不發。
隻是笑,“果然生了病,反應都要慢上許多。”
他不讚同地盯著,卻在的笑容裏敗下陣來。
隻得怨念道:“手這樣涼,我看不必用帕子,用姐姐的手便是了……”
“嗯,那便用我的手吧。”說著把手從他的掌心出,到了他的額頭上。
顧辭淵立刻安靜了下來。
又過了會,藥效起了作用,年昏昏睡。
忽然問道:“阿淵,你從來不生病的,為何突然病倒了?”
顧辭淵有些困倦,迷迷糊糊地回答道:“洗了個涼水澡,又去院裏練了會功夫……”
此刻,他毫無防備,有問必答,若是清醒的時候他肯定會想辦法搪塞過去。
“洗涼水澡?為何?現在還沒夏,洗完了澡你還要去院裏吹夜風?”唐時語氣得不行,“我看你是討打!”
可這頭小狼此刻卻打不得,罵不得,讓人頭疼不已。
顧辭淵還想反駁,明明都是因為阿語不好。
夢中那樣纏著他,害得他放縱、沉淪,醒來後還要洗去汙穢,用涼水製仍舊躁不安的念。
他渾的力無釋放,眼前都是那些粘膩膩的畫麵,糊得人心裏難,隻得在天未亮時練武,宣泄煩躁。
隨後便聽到了夢囈,趕忙翻進了的屋子,嚇得出了一汗。
一冷一熱折騰了一宿,再強壯的子骨也吃不消。
這事真不怪他,真的。
這麽想著,意識隨著未說出口的怨念一起掉進了夢鄉。
等他睡,門板被輕輕敲響。
唐時語躡手躡腳走到門邊,將門拉開一道。
“姑娘,您還沒用膳呢。”蕓香低了聲音,抬手指了指天。
午時已過,連早膳都沒吃。
回頭又了床榻的方向,點點頭,“去小廚房準備吧,我過會就去。”
蕓香離開,又慢步輕聲地回了室,為他換了個新的帕子,這才起離開。
午膳過後,唐母把唐時語和唐祈沅了過去。
唐母已經得知了顧辭淵生病的消息,關懷地問了幾句,很快切正題。
“還有幾日便是明王妃的生辰宴,這次宴會算是你回京以來第一次正式的出現在各世家麵前,你如今也不小了,到時想必有不夫人會關注你,莫要害怕,坦然麵對就是。”唐母擔心兒頭一回應對這樣大的場麵,會手足無措。
可惜麵前的唐時語不是那個才剛剛回京,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不過說會有很多人關注,是不是太誇張了?
沒放在心上,隨意笑了笑,“母親放心,兒知道怎麽做。”
大不了問候完王妃,尋個僻靜的地方躲清閑就是。
唐母一眼便看出了的小心思,意味深長地看著,“到時候就怕你想躲也躲不開。”
唐時語生了一張溫順可人的臉,偏偏那雙絕的眼睛讓多了幾分明豔、張揚。
兩種覺湊在一起,非但不突兀,反而更加吸引人。
這張臉就注定低調不起來,更何況有這個郡主母親在,就算不為焦點,也不會是個背景板。
上回的詩會隻是小眾範圍的聚會,去的隻有各世家的年輕人,但明王妃的生辰宴卻不同,主角可是他們的母親。
這京城中適齡的姑娘不多,但公子卻有不,狼多,不是吹,自家兒也是極為優秀,不論是家世還是外貌都是頂好的,再加上出眾的才華和淡然的氣度,就算比之公主也毫不遜了。
唐母得意地想著,眼睛瞟了瞟正低頭喝茶的兒。
看這舉手投足,每樣規矩都做得極其到位,比首輔家的姑娘都強。
就是……除了子有些冷淡,人沒什麽上進心,再無其他的缺點了。
但這也不缺點,這不爭不搶,平和從容。
唐母觀察完兒,滿意地點點頭。又囑咐了唐祈沅一些話,無非就是“莫要太冷淡,顯得與旁人格格不”,“凡事莫要太計較,莫要多管閑事”諸如此類的老生常談。
一覺醒來,穿越成了唐國公府小丫鬟。富貴安逸的國公府,雲舒開啟了一段被富貴榮華庇護長大的悠閒生活。她開始多賺錢,廣買田,一切都是為了未來當個小地主,過著滋潤快樂的日子,只是那個木納的大將軍,就是不知道變通,好像一抓住要的東西就不願意放棄,這不是就賴住她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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