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護法五神到底能幹嘛,我也不清楚。
但既然是老太祖送我的,想必自有他老人家的用意。
我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就告訴張文文先別著急,我現在就上香問問仙家,這件事該怎麼辦。
於是我恭恭敬敬在堂口上了香,然後往對面一坐,閉目應。
這一次我問的是地府的事,心裏想著的也是護法五神,剛剛念叨了兩遍,果然便有回應。
先是上刷的一冷,激靈靈打了個寒,隨後腦海里再次傳來聲音。
「在!」
好傢夥,這一次五個人異口同聲,喊的比昨天整齊多了,也神多了。
我便在腦海里把這件事說了一遍,想試探問問護法五神,這事能不能辦。
沒想到,這五個哈哈笑了起來,說這是小事一樁啊,只要有個姓名住址,最好再有個生日時辰,最多半個小時就能給你把人找出來。
我睜開眼,問小玲的名字,和家住址。
這兩個很快有了答案,但生日時辰就不知道了。
護法五神得到信息,說了聲走,只見幾道虛影刷的閃過,瞬間不見。
這五個居然還有這種功能,我也很是高興,便告訴他們,等半個小時左右,就會有消息了。
張文文也很高興,倒是會來事,就問馬叔想吃什麼早餐,和我一起出去買。
其實吃啥不重要,就是想跟我一起出去。
馬叔自然看出的心思,嘿嘿一笑,就打發我們倆去對面買包子。
小玲本來也要去,讓馬叔留下了,說是要給變幾個戲法,輕鬆搞定。
我便和張文文一起出了門,因為時間很早,街上也沒什麼人,空氣很清新,我迎著朝,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真舒服啊,文文,對面那家的油條也不錯,你要不要給小玲買點?」
「拉倒吧,爸就是炸油條的,早都吃夠了。」
張文文大大方方的走在我旁邊,手挽住了我的胳膊,然後說:「咱們去遠點,給買一份餛飩吧,剛好我也想吃。」
包子就在對面,餛飩卻在另一條衚衕里,我也沒說什麼,就跟往餛飩鋪走去。
我真的以為是想買餛飩,事實上也的確是買了兩份餛飩,但就在我們走出餛飩鋪的時候,不知哪來的一風,迷了我的眼睛。
東北的餛飩很大份,尤其這家的餛飩更實惠,個個都跟小籠包那麼大。
我一手拎著一袋餛飩,空不出手來眼睛,剛要把兩份餛飩放在一個手裏拎著,張文文對我說。
「別,我給你看看,迷眼睛不能拿手,有細菌,會染的。」
讓我閉上眼睛,然後手翻開我的眼皮,用力吹了幾下。
此時,我們倆距離很近很近,幾乎就是面對面,聞著一陣陣孩子特有的香,我不由有點心猿意馬。
「好了。」
又吹了吹,就說了聲好了,但話音剛落,我就覺到,兩片溫潤的東西,迅速在我的上了一下。
我心裏突的一跳,趕忙睜開眼睛。
但張文文已經跑開了,我傻傻的站在原地,了,回味了一下。
居然,親了我?
那天清晨的很好,暖洋洋的照在上,我拎著兩袋餛飩,像個傻狍子一樣愣在原地,只覺得上有點甜甜的,膩膩的……
等我追上去的時候,都快跑到家門口了。
走進屋裏,我把餛飩放下,悄悄在耳邊說了一句。
「你吃糖啦?」
其實我就是純粹好奇,不明白孩子的為什麼會是甜的。
「哎呀」一聲,臉紅紅的,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不許我看。
我有點迷迷瞪瞪,心說你要是不想讓我問,你應該捂我啊,你捂我眼睛幹啥?
這時候馬叔也帶著小玲走出來了,小玲開心地蹦跳過來,拉著張文文說。
「文文姐姐,這個爺爺會變戲法,他能讓紙人磕頭呢,可好玩了。」
見到開心的樣子,我也不由莞爾一笑。
紙人磕頭,我也見馬叔玩過,其實就是一個道家的小法,沒啥稀奇。
說著我們就開始吃早餐,吃飯的時候張文文都沒敢看我,悶頭吃的老香了。
我也是吃的三心二意的,馬叔慧眼如炬,看出我們倆有事,他慢條斯理的吃著包子,瞅著我倆笑的不懷好意。
「正所謂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年,古人云,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倆得抓點啊……」仟韆仦哾
張文文抬眼看了看我,又看看馬叔,臉又紅了,咬著筷子頭,對我吃吃一笑。
我這心裏頓時又七八糟的,恰好在這時,一道寒意從后脊樑竄起,心頭來了應。
同時腦海里也浮現了一個畫面。
一條黑漆漆的長街,兩旁是低矮的房屋,街上有零星行人徘徊前行。
街上有淡淡的霧繚繞,我看不清那些人的面目,但我可以確定,這應該是護法五神給我看的地府景象。
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小玲的,就不在地府!
我心裏一驚,下意識地把包子一扔,口說道。
「壞了,你不在地府。」
張文文還在那滋滋的害臊呢,聽我這一說,臉頓時微變。
馬叔也是一愣:「不在地府,去哪了?」
小玲張起來,放下手裏的勺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
「你……好像是在……」
這時候第二個念頭也出現了,我看到腦海里的畫面,不由也是愣住了,然後轉過頭,往外面看去。
門外對面的大街上,約約有個人影,就坐在我們對面的早點攤旁邊,在那裏探頭張,似乎在看我們,但又不敢離得太近。
我徐徐鬆了口氣,嘆口氣說道:「是哥哥說錯了,你是在另一個世界了,但很惦記你,說希你做個聽話的孩子,以後好好讀書,不要忘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那人影在我眼中已經清晰起來,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
早點攤的那對夫婦正忙碌著,渾然不知道,在這樣一個平常的清晨,他們旁邊居然有個老太太的鬼魂,安靜地坐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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