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不過是隨口說過一句，他就完全記在了心裏，哪怕那時候很怕很怕，他還是勇敢地衝了上去。

林絮覺心髒又了一下：“傻球球。”

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突然被罵，球球疑地眨眨眼。

“真是顆傻球球，你如果出事了我該怎麽辦？”

球球認真思考了一下，發現確實沒什麽辦法，他也打不過金龍。

沮喪地低下頭，他懊惱地捶了自己兩下，想想那個可能，他就又憤怒又絕。

林絮他的鱗片：“所以，下次遇到事你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隻有你好好活著，才能救我對不對？”

球球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看，倔強地強調：“不可以，我要保護你。”

林絮歎息著搖了搖頭，給他幹淨眼淚：“所以說啊，你是顆傻球球。上還疼麽？”

“不疼。”

球球站起轉了一圈給看，這種程度的傷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麽。

林絮這才反應過來他會飛的事，以前就有過懷疑了，隻是球球都是低空飛行，下盤低，肚子遮著也看不清楚。

其實仔細想想，龍會飛也很正常。

到現在每次想到球球是條龍，仍然會覺得很不可思議。

“除了會飛，你還會什麽，會呼風喚雨麽？”林絮有些好奇。

球球無措又愧地搖頭：“我不會。”

林絮隻是隨口問問，趕打住這個話題拉著他回家。

最近一連放晴了很多天，屋後的稻子需要澆水，本來是趁著球球鍛煉的時間過來的，球球在院子在屋後，兩人之間隔了撞房子。

對龍有點好奇又不想勾起球球的傷心事，所以查的時候特地避開了他。

誰能想到，不小心點了投影，投出來的龍竟然能這麽大，還是被球球看到了。

“今天鍛煉結束了麽，要不先停一下，你剛剛摔了，要好好休息。”林絮轉移話題道。

“好。”球球側頭看了一眼，隨後又垂下視線，小小聲地道，“你可以問我。”

“什麽？”

“龍。”

他的意思是可以問他關於龍族的事。

林絮驚訝了一瞬，又有點驚喜，但更多的還是心疼。

他在試圖麵對過去，而不是逃避和傷害自己，這說明他慢慢地開始離那些事帶來的影響。

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問下去，球球的心結很多，從他的反應中支離破碎地猜到一些，拚湊出大概的遭遇，但的仍舊一片空白。

“那你能說說剛剛那條金龍麽？你認識他？他，對你做過什麽？”

球球的僵了一下，著林絮的爪子地。他抬頭，太斜下來，很溫暖，邊握著自己爪子的手也很溫暖。

他不需要怕的，這裏已經不是首都星了，也沒有人會將他關進暗無天日暗的地方。

良久，球球艱地開口：“他，是我的父親，西蒙斯·萊斯特，我以前喬修·萊斯特。”

林絮啊了一聲，可是想想那條金龍再看看球球，怎麽也沒法將二者聯絡到一起。

“你……”

球球的視線一直看著跟林絮握在一起的手，聲音依舊低低的：“他說，我不可以姓萊斯特，也不可以這個名字，因為我不配，我連最低等的蜥蜴都不如。”

“不是的！”林絮憤怒地打斷他，“不要聽他的鬼話，你很厲害的。”

球球眨了眨眼眶裏的淚水，看著笑了一下。

如果有一個人，不管他怎麽樣都喜歡他，那其他人怎麽樣討厭似乎都無所謂了。

林絮他的爪子，轉移話題道：“那你知道龍族是怎麽出現的麽？我聽人們把龍人魚都稱呼為幻想種，這是什麽意思？”

球球細聲細氣地解釋道：“幻想種是用來稱呼那些原本不存在卻又突兀出現的種。他們一般擁有強大的力量和奇特的能力。資料裏說，龍族是三千年之前，從另外一個宇宙過來的，龍王跟當時的王做了易，王退位，龍族為新王。”

之後龍族就此定居下來，並經過了一代代傳承，到如今族群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多。

龍族跟外族通婚幾代，純種龍已經沒幾隻了。

球球出生下來就沒見過自己的母親，所以他也不清楚自己另外一半統是什麽，也沒有人告訴過他。

林絮點頭：“這個我知道，據說幾千年之前的王一直是貓族，那時候還沒有人，所有都無法變人，並且原形比現在還要大許多。”

球球嗯了一聲：“凰是在龍族之後過來的，他們也很強，但是數量很，不喜歡待在首都星。”

這個林絮倒是不太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像傳說裏的一樣華麗。

接著問：“那人魚呢？”

龍是靠著自實力橫宇宙過來的，那人魚總不能也是自己飛過來的吧？

球球慢條斯理地給解釋，神是自己也沒注意的自信和專注：“宇宙是多維並且相通的，在特定條件下會產生重疊，重疊時兩個地方出現集。人魚就是在集時過來的。”

林絮聽不太懂，但是約明白過來，大約自己也跟人魚一樣是通過這種方式穿越的。

隻是穿越竟然還能治好的病，這點倒是稀奇，本來的已經病膏肓就要死了，沒想到還能有機會健健康康地繼續生活。

走神想了一下自己的況之後，才發現今天的球球跟往常都不太一樣，就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十歲，不似往日的結，不僅能說這麽長的話，還說的頭頭是道，覺完全不像他了。

似乎見到了球球的另一麵。

“你……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問道。

球球茫然地搖頭：“什麽？”

“你能變人形讓我看看麽？”林絮問道。球形用眼估不出來高度。

球球聽話地變了人形，一個七歲多的孩子仰頭看著。

林絮站在他邊用手比劃了一下他的個子。確實比先前又高了一點，臉也稍微比從前長開了一點。

似乎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心智和思維也比從前要許多。

隻是這長速度像坐了火箭一樣快。

龍都是這樣的麽？

會不會某天醒來，床邊突然站著個年版的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