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杌尋掛了電話,把背包放到地上,問他,“你這裝了些什麼東西?”
“能用的我都裝了些。”吳小邪解放了雙手,往打開的后備箱看了一眼,發現里面已經有很多裝備了,有點驚訝,“你給我也備上了!那我這不白拿了麼。”
“其實也不算白拿。”
張杌尋把后備箱的裝備了,拎起吳小邪的背包塞里頭。
繼續道:“到時候挑著能用的用了,用不上的直接丟掉,反正是車拉著,不用人背。”
吳小邪撓撓頭,“也是。”
又問,“剛誰的電話?聽聲音好像有點耳。”
“胖子的。”張杌尋掃了一圈后備箱,確定沒什麼,便退后一步關上后備箱。
“胖子的?他不是回潘家園了麼,給你打電話做什麼。”吳小邪有點好奇。
張杌尋也沒瞞著,道:“說是有個活,那邊缺人,就想著找我,不過我手里現在有活了,就拒了。”
吳小邪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張杌尋又打開車門,指著里面座椅上的一沙漠迷彩工裝,道:“看你是在車里換,還是自己找個帳篷。”
吳小邪一看帳篷區那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果斷選了車上。
張杌尋點頭,把車鑰匙丟給他,指了指篝火那邊,道:“我去小哥那邊,你換完過來。”
整理完裝備,在篝火邊跟黑眼鏡閑聊了一陣,阿寧就站出來說讓做好出發準備。
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張杌尋和吳小邪兩人便上車等著出發了。
﹉﹉﹉
一路疾馳,穿梭在一無際的戈壁灘中,黃沙漫漫,到環境的影響,隊伍里的氣氛稍顯焦灼。
兩天后的傍晚,隊伍到達柴達木腹地一個蘭措的小村莊。
阿寧下去跟當地主事的人談了一番,然后轉朝車隊揮手,下令道:“準備扎營!”
這時,阿寧那邊的一輛車翻進了一道風蝕里,人沒事,車卻報廢了。
阿寧在那邊和向導扎西爭論著什麼,隊伍里帶的機械師也在邊上用手比劃著什麼。
張杌尋拍了拍往那邊看的吳小邪,道:“別管他們,走吧,先把帳篷扎起來,我可不想早上起來一臉的沙子。”
吳小邪哦了一聲,跟張杌尋一起搬出工開始扎帳篷。
晚飯就在篝火邊搭起鍋灶煮了粥,跟村里人買了羊烤上。
張杌尋在心里盤算著這次行路上會遇到哪些危險,結果扭頭就發現自己的羊已經燒起來了,急忙從火架上取下來甩了甩。
手里著自己烤出來的,黢黑黢黑的,散發著刺鼻糊味的羊,他的表有一瞬間凝固。
最終默默放下,端著碗喝了兩口粥,惆悵的著天邊嘆了口氣。
吳小邪端著兩碗油茶過來,問他怎麼了。
張杌尋滿臉懷念,“說實話,我有點想胖子了。”
吳小邪對他偶爾犯矯的尿清清楚楚,看著地上黑糊糊的一坨烤,噗嗤一樂,“我看你不是想胖子,而是想胖子做的飯了吧。”
張杌尋接過碗,哼笑一聲,斜了吳小邪一眼,“別告訴我你不想,這兩天路上盡吃餅干,再這麼下去覺我他娘的都要變人干了。”
吳小邪一噎,撇撇,“想了有用,胖子又不可能從天而降給你做一頓麻辣水煮魚火鍋。”
張杌尋忍不了了,丟開餅干,返回車子拎出一個背包,從里面掏出幾大袋干蔬菜和幾盒自熱火鍋,又掏出一包系統贊助的未來才有的飯巢火鍋底料。
吳小邪瞪大眼睛,“我靠,你居然連火鍋底料都帶!”
“廢話,不帶火鍋底料,怎麼吃火鍋。”張杌尋把吳小邪一腳撅起來,“趕的,去,把羊切片,咱們改善伙食。”
吳小邪拍拍屁上的土,樂顛顛的把鐵鍋拾掇出來,墊著塑料布開始片羊。
很快,沸水咕嚕嚕冒著紅油泡泡,張杌尋把菜一腦兒加進去,煮了片刻,霎時濃香撲鼻。
饞的吳小邪不停吸鼻子,“好了沒?”
張杌尋給碗里調上從村里人手里買來的醋,夾了一片羊放里面讓他嘗,“你嘗嘗,了就開吃。”
吳小邪一口塞進里,燙的吸氣,疊聲道:“了了。”
張杌尋一邊往碗里撈菜,一邊道:“去小哥吧。”
吳小邪麻溜的竄過去人,來的時候屁后面跟了一堆人。
黑眼鏡里氣的搭著小哥的肩膀,推了推墨鏡,明知故問,“做的什麼好吃的?”
張杌尋很大方的把背包打開,出里面的各種包裝干菜,“自己手,足食。”
意思就是,想吃白食,沒門兒。
大胡子老外自認為他和張杌尋幾人混的很了,不過還是頗為講究的拿來了自己弄的烤,“超級魚,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共進晚餐嗎?”
張杌尋擺擺手表示同意,背包已經被那幫人刮分的一干二凈,然后紛紛端著烤過來表示好東西要一起分。
張杌尋看著堆小山的烤,角了,他懷疑自己進了以換的原始時期。
再扭頭一看,黑眼鏡已經自來的,拿著筷子開吃了。
邊吃還邊點評,“木魚兄弟你這手藝不錯呀。”
張杌尋:“……”
算了,看在他是小天真未來師父的份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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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阿寧安排了雇傭的當地人守夜,不過扎西說了,只有靠近可可西里的地方才會有野,這里的草的連老鼠都不來顧,更別說野了。
知道晚上定主卓瑪會來這里找吳小邪去帳篷里談話,張杌尋便催促他早早去睡。
長途奔波,眾人都很疲累,營地里很快安靜下來。
張杌尋窩在睡袋里,正昏昏睡間,忽然覺到什麼,猛地睜開眼睛。
帳篷外,一道極輕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稍后在門口頓住,接著掀開門簾,著門簾的石頭一下子被帶倒,到了邊上的玻璃酒瓶子,發出哐當一聲脆響。
來人嚇了一跳,約看見帳篷中間坐起了一個人,以為是正主,便輕聲道:“別說話,跟我來,我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