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杌尋走了兩步,腳邊忽然踢到一罐頭盒,定睛一看,嘿喲,這不是自家系統贊助的罐頭麼!
所以說,吳小邪他們在這附近?
張杌尋把罐頭盒上系著的繩子從水底的石頭上解下來,翻過來一瞧,在底兒上發現了一只七八糟的小王八。
“靠。”張杌尋一看就笑了,這記號一準是胖子留下的,這家伙連記號都留得這麼別出心裁,絕了。
越往里走,水面越淺,水底的淤泥到這里基本上沒有多了,倒是凌的碎石頭逐漸多起來。
前方出現了陡坡,水流到了這里都能用湍急來形容了,一不留神倒就能給人沖走。
張杌尋穩住重心,小心翼翼的過這塊地方,順著水流繞過一棵壯的古樹,撲面就迎上不遠卡車頭大小的怪臉石像,和峽谷口的那些人面鳥雕像很相似,上面滿是歲月斑駁的痕跡。
可能是被吳小邪他們驚走的灰白飛蛾又飛回來了,張杌尋路過石像時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那張古怪猙獰的臉正直勾勾的盯著他,表狠怨毒,像是恐嚇、威脅、震懾。
張杌尋微瞇了瞇眼睛,嘀咕一句,“看個屁,老子又沒欠你錢。”
說著就把手里的罐頭盒砸過去,等了幾秒鐘,原本面無表的臉突然緩緩了起來。
像是一個久臥在那里閉關守門的巨人,被外來的不速之客侵而驚醒,臉上的表一點點復蘇,恢復生機一般。
原本平直的眉眼吊起來,怒目而視,角的弧度咧開,面目猙獰,仿佛下一秒就能撲上來把人一口吞掉。
張杌尋輕輕“嘖”了一聲,確實有點嚇人,要不是知曉原劇,他怕是下一秒就要拔刀砍上去了。
接下來的場面更加離奇,轉瞬之間石像的巨臉上五扭曲挪位,開始碎落,好像里面封印著什麼東西真的被張杌尋激怒要跑出來一般。
撲簌簌,掉落下來的塊一個個漂浮在空氣中,而且越飛越高,群結隊的蛾子猶如滿天飄灑的花瓣,有種電視劇里幕后反派終于現的既視,灰茫茫一片,鋪天蓋地涌上來,看上去頗為壯觀。
不消片刻那些蛾子就飛得無影無蹤了,只留下石像腳邊纏繞在樹藤青蔓里的一大團白花花的爛豆腐一樣的蛇蛻。
這些都是這片叢林里遍地分布的野脖子蛻下來堆在這里的。
而且最上面覆蓋著的一層看上去很新鮮,黏連在一起,不用靠近都能聞到一難以形容的腥咸氣息,好像突然闖了海邊理魚貨的屠宰場,泥沼中的土腥味和這一對比都顯得清香起來。
吳三省那邊放出來的紅煙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張杌尋又對了一下指南針行的方向,繞開石像繼續前進。
這里的石像多到不可思議,每隔十米左右眼前就會突然竄出來一個藏在樹叢和植藤蔓中的石像,仿佛幽靈一般監視著張杌尋的一舉一,令人如芒在背。
一連走了四個多小時,這片跡總算被拋在了后,中途張杌尋還仔細尋找過,卻再沒有找到類似之前那個刻著小王八的罐頭盒。
地勢明顯越來越低,四周充斥著瀑布飛流直下沖擊在巖石上嘩嘩作響的聲音,飛濺的水花劈頭蓋臉澆在人上,不一會兒就渾了。
走出瀑布,眼前充斥著的水汽終于總算散了依一些。
張杌尋找了塊稍微平整一些的石頭,從空間里掏出一套迷彩沖鋒換上,服沒有功夫晾曬,直接挖了個坑就地掩埋了。
吃了一盒自熱飯,稍作休息補充力后,張杌尋重新踏雨林。
此時時間已經是下午七點多,太雖然還掛在天上,但是叢林里的溫度已經降下來了,加上這里無不在的氣,周的空氣又冷,后背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涼。
氤氳的霧氣從各個角落爭先恐后冒出來,叢林籠罩在其中,顯得更加森冷詭異。
就算這里的霧氣沒毒,但長時間吸對人也是有損害的。
張杌尋從空間里掏出防毒面戴上,霧氣越來越濃,白茫茫一片,放眼去什麼都看不清。
張杌尋此刻非常慶幸自己把平安扣給了吳小邪幾人,不然在片能見度低到零的叢林里找人,難度無異于大海撈針。
這樣的環境下,潘子他們肯定不會再冒險急行,張杌尋已經約能覺到自己和平安扣之間的聯系了。
就是小哥不知道和陳文錦跑到哪個犄角旮旯里去了,這一路上一點應都沒有。
早知道當初給黑瞎子也留一個平安扣了,這樣找起吳三省他們來也會容易許多。
失策啊失策,張杌尋暗自懊惱了一下,主要是黑瞎子那家伙神經兮兮的,到時候捅咕出來,吳三省那個老狐貍豈不是更好懷疑他,搞不好還會把他當危險分子理了,那樣可就真悲催了,不僅要防著汪家人,還要防著背后的冷箭。
將雜的思緒拋到腦后,張杌尋握著繳獲來的唐刀像盲人的手杖那樣在前面揮著開路,這樣的環境下,眼睛幾乎了擺設,夜視在此時也沒有毫用。
﹉﹉﹉
另一邊,又累又乏的吳小邪三人找來一些樹枝,倒上無煙爐里用的燃料,勉強點起火堆。
潘子雖然急切,但面對這種況他也只能認命。
“想按照原計劃趕到三爺那邊是不行了,這麼大的霧,咱們就算沒繞圈子,也可能會因為看不見而錯過三爺他們的營地。”
吳小邪完全累癱了,靠在樹底下半死不活的出著氣,他真懷疑自己要是再走下去,說不定會因為過度疲勞而活活累死。
哪怕是當初上雪山跋涉都沒這麼累過,沒想到這路沒有最難走的,只有更難走的。
“我們現在只能先做好記號,等霧氣稍微消散一點再前進。”潘子掏出餅干和罐頭圍在火堆邊烤上,溫食下肚總比吃冰飯要好。
吃過飯,吳小邪挑掉腳上磨起的水皰,在胖子兩人的催促下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的,他聽見胖子低聲音在和潘子說著什麼,兩人越說聲音越冷,好像要吵起來了。
吳小邪心里一突,心說這種關鍵時候,可千萬別再起什麼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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