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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吳霜是被室友的尖聲吵醒的。
“天吶!好浪漫啊!”
“就是就是,這麼大一捧花,肯定是蘇蘇的男朋友送的!”
“嗚嗚嗚,我好酸,我也想要男朋友!”
吳霜著睡眼緩緩坐起,向著外頭探了探腦袋。
“怎麼回事?這麼大靜?”
等好不容易清醒了點兒,只見室友蘇蘇穿著睡,一臉地捧著花走回宿舍。
“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吳霜問。
“人節呀!”蘇蘇還沒回答,另外幾個單狗室友已經跑過來湊熱鬧了。
“人節嗎……可是這也不是二月啊?”
吳霜有點懵。
“這你就不懂了吧霜姐。”室友笑著拍了拍的背,“一年十二個月,月月十四號都是人節呢!”
吳霜:“……”
“對了,說到這個,教練最近不是安排你去和薛行秋雙人嗎?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撞出什麼火花?!”
“就是欸!能和薛大帥哥雙人,你都不知道我們有多羨慕你呢!”
看著幾個過分熱的室友,吳霜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瞎說什麼呢,我和他就是普通搭檔而已。”
“普通搭檔怎麼了?多前輩不都是從普通搭檔走到一起的?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就是就是,這麼好的培養的機會,你可千萬別錯過了啊。你要是覺得沒興趣,要不跟教練說一聲,我們替你去唄。我可眼饞薛大帥哥好久了呢~”
吳霜沒答話,笑著說了句去洗漱了就進了洗手間。
從選年班開始就一直住宿舍,明明也算是群居生活,但還是不合群,不說話,更不參與們的八卦,是行走的孤僻者。
舍友在調侃和薛行秋,也不想多說什麼。
進了浴室,吳霜用冷水洗了把臉。
從小就有用冷水洗臉的習慣,老一輩的人說,用冷水洗臉對皮好。但吳霜并不是為了皮,而是因為覺得冷水才能瞬間讓清醒,全心投到訓練中去。
可今天不知道怎麼的,明明都有冷水洗了好幾遍臉,心中卻還是有些止不住的燥熱。
其實室友說得也沒錯,確實有很多優秀的雙人花搭檔最后都會走到一起,對于雙人選手來說,基本上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和搭檔一起度過。
訓練中的默契與互相幫持,也會讓雙方產生一種宛如一般的錯覺。
對,只是錯覺。
只是朝夕相,日日牽手擁抱而產生的錯覺罷了。
吳霜努力抑住了心中的躁,換好服準備出門。
剛走出宿舍,就遠遠看到了一道悉的高挑清瘦的影,是薛行秋。
薛行秋穿著簡單的白t配襯衫,但由于一張臉實在過于奪目,看上去還是十分扎眼。
自從為搭檔之后,每天早上薛行秋都會等下樓,順帶著一起去吃早餐。
原本吳霜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可今天薛行秋卻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了一朵花。
和室友收到的紅玫瑰不同,這是一朵小小的白雛,外面也沒有什麼的包裝,一看就是路邊隨手摘的。
“送給你。”
薛行秋把花遞到吳霜手中。
淡淡的花香涌鼻尖。
微風輕拂,抖落了花瓣上沾著的幾滴珠。
吳霜看著對方皓白的手腕,眸下意識微微一,“你送這個給我干什麼?”
吳霜心中擂鼓大作,滿腦子都是室友剛剛說的人節。好在薛行秋仿佛對“人節”的事一無所知,只笑著隨意道:“早上路過的時候看到的,覺得這花很像你就順手摘了下來。”
“像我?”
“是啊。白很干凈純粹,小雛又很有韌和生命力,不是很像你嗎?”
吳霜沉默片刻,手接過那朵小雛。
“謝謝。”
憑的長相,從小也不是沒人沒人追求,送到面前的花不計其數。
從未收過。
但眼前的這朵小雛卻在心里落下了一道漣漪。
緩緩開,無法匿。
兩人照常牽著手去食堂吃早餐,路上遇到隊員他們也不會吃驚,因為在國家隊,雙人的搭檔們幾乎都是牽著手的,除了那些合作好幾年已經有默契的師哥師姐們。
路上,薛行秋轉頭了看吳霜一眼。
想了想,開口問道:“你覺得我們之間有必要換個稱呼嗎?”
“換稱呼?”吳霜不解。
薛行秋點頭,“我們搭檔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訓練上是培養出了點默契,但我覺我們之間還有點陌生?明明每天都一起吃飯訓練甚至牽手,也覺我們兩連朋友都還不算是。”
薛行秋說的沒錯。
吳霜低頭道:“我不會朋友。”
這個人就是這樣,清冷,孤僻,話。
“那就試著和我朋友,一步一步來,我們先把稱呼換了,你覺得呢?”
“換什麼?”吳霜沒什麼意見。
薛行秋也沉思了一會,然后才道,“我你霜吧。”
單名個霜?是不是有些過于親了?
吳霜張張,剛要質疑,然后就被薛行秋打斷了,“你也可以我秋,邊比較親近的朋友都是這麼我的。”
這句話,薛行秋撒了謊,說實話沒有什麼朋友會這麼膩歪歪的名字中的一個字,哪怕加個“阿”字都沒那麼親,比如阿秋阿霜。
顯然,薛行秋帶了點別的小心思。
吳霜單純,也沒細想,聽到薛行秋其他朋友也是這麼稱呼他的,就沒異議了。
確定好之后的稱呼,兩人就不說話了,一路無言的到了食堂。
吃完了早餐,兩人去往冰場,進照常的訓練當中。
日復一日,每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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