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呀,那天對你那麼關心,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疏遠你,你再好好想想。”護士說道。
“對了,那天未婚夫來的事你知道嗎?”
薛行舟原本是不想和人討論這些的。
這都是萬離的私事,他并不希有人議論。
但現在的他確實有些焦慮,弄不明白萬離到底在想什麼。
他雖然是個社牛,但也很懂得避嫌,并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思來想去,除了面前這個熱心的護士,也不知道該找誰問才好了。
護士卻搖了搖頭,“到底什麼事?”
那天,等薛行舟醒了之后,就去其他地方接班了,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于是薛行舟簡單和講了講當天和最近的況,但去了一些比較私人的容。
聽完他的描述,護士微微蹙眉。
見狀,薛行舟有些擔心地問道:“怎麼了,難道我是哪句話惹到了?”
“不是。”護士嘆著氣搖了搖頭,“你喜歡的這個孩,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那當然。”聽人夸萬離,薛行舟立馬又神起來了,“是我長到這麼大,遇見的最優秀也是最好的孩子!”
說著,他微微垂下眼睫,語氣溫了幾分,“但其實,我一直都很希不要那麼優秀。不需要那麼努力,不需要那麼辛苦,我總希能做一個快快樂樂的孩子,像普通人一樣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可惜現在的我并沒有這種能力。”
“只要你有心,總有一天會做到的。”護士安道。
“可現在都不準備搭理我了。對了,你剛剛是為什麼說是一個很好的人?”
“因為對你的疏遠,并不是因為討厭你,而是想保護你。”
“保護我?”薛行舟微微愣住。
“對啊。那天不是和未婚夫翻臉了嗎?而且據你的表述,未婚夫對你的仇恨值也很高,如果他真的像你所說那麼有錢有勢,肯定會想辦法報復。”
聽了護士的這一頓分析,薛行舟茅塞頓開。
“你是說,之所以躲著我,是為了防止我被那個未婚夫報復?”
“對。”護士十分自信地點了點頭,“據我的推斷,八九不離十吧。”
“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明明并不擔心被報復……”
“你不擔心,可是總要為你的未來著想吧?這次住院也是為了保護才的傷,如果以后再讓你因為而承什麼,可能會覺得無法承擔。所以我才說是個很好的人,如果不是這麼善良,本就不會在意你是否因為的事而牽連。”
聽護士這麼說,薛行舟更疚了。
“我本就沒有想到這些……”
他一直以為,萬離并沒有那麼在意他。
甚至剛剛還有些自暴自棄,覺得萬離可能是終于厭倦他,想要一腳踢開了。
護士看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小伙子,你還是太年輕了。我上次不都和你說了,對你絕對是有的,所以你別太慫,該努力的時候就努力,明白嗎?”
“好!我明白了!”薛行舟立馬點點頭。
他之前總是顧慮得太多,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后退。
但他覺得這位護士說得沒錯,該前進的時候,絕對不能膽怯!
辦理完出院手續后,薛行舟立馬就找人借了個手機給萬離打電話。
那頭很快就有人接起。
“喂?”
是悉的清冷嗓音。
但似乎比之前多了幾分疲倦。
想到最近聽說的那些傳聞,薛行舟頓覺心疼不已。
連忙開口道:“老板姐姐,是我,我出院了,想來見……”
話音未落,萬離就把電話給掐斷了。
聽著擴音里傳來的忙音,薛行舟卻毫沒有打擊。
如果是之前,或許他此刻就已經開始猶豫著想要放棄了。
但每每想到那位護士的話,他就又能鼓起勇氣。
他思索片刻,從手機里翻出了萬離一位朋友的號碼。
之前在飯局上他見過那人,當時因為有一些工作上的聯系,拿到了那人的名片。因為和萬離關系比較好,所以薛行舟就悄悄存了個號碼。
他知道萬離最近經常約朋友去夜店,所以沒敢直接打電話,怕們此時會在一起。
薛行舟編輯了一條短信
——你好,我是萬離之前的助理,我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想和通,如果你知道的地址,方便告訴我一下嗎?
發完短信,他就開始了焦灼的等待。
好在那人回得很快。
聽到手機“叮咚”響了一聲,薛行舟立馬打開鎖屏。
對方的回復簡潔利落,直接就是一串地址。
薛行舟連忙回了個非常謝,匆匆打車前往目的地。
那個地方距離醫院有些距離,薛行舟一路都很忐忑,生怕到那時候發現萬離已經不在了。
俄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如果萬離真的有心躲著他,憑借他目前的能力,要找到恐怕也是有些困難的。
到了目的地后,薛行舟直接向著地址上所寫的包間一路狂奔。
只是他跑得太過匆忙,忽略了那道在背后注視著他的眼神。
……
薛行舟來到包間門口,忽然停住腳步。
他試探著出手掌,卻半天都不敢推開大門。
他怕萬離不在,卻又怕萬離在。
最怕的,是那個護士的推斷失誤。
說到底,其實并不悉萬離。
但薛行舟知道,如果自己此刻再膽怯,以后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不管真相到底如何,至在這一刻,他希能把心的想法傳遞給萬離。
他深吸口氣,推開大門。
只見里面坐著不男男,正互相喝酒唱歌玩著游戲,看起來十分熱鬧的樣子。
見有人推門,大家還以為是服務員,招呼著讓薛行舟再給他們加幾瓶酒。
薛行舟目繞著房間環視了一圈,卻并沒有見到萬離的蹤影。
但他看到了那個給自己發消息的人。
什麼況,難道是他來晚了?萬離離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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