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值夜的水手宣稱，曾經半夜看見卡爾副隊長從尼克隊長房間裏出來，往海裏扔東西，似乎是沾了的繃帶。

誰都不敢斷言那個晚上船長室裏發生了什麽，因為那是隻有船長和尼克隊長兩個人的單獨‘談話’。

謠言悄悄流傳，海盜們看向船長的眼，更增加了一層莫名畏懼。

尼克躺了三天。

其實肚子並不疼，也不是虛無力。出來混這麽久，就算了重傷也一樣得爬起來找東西吃，這點不痛不的算什麽。

尼克是心疼。

流著的哪裏是，是金子啊金子！一天一枚，不不驚的就沒影了，想起這件事，尼克心疼的簡直吃不下……不，是要多吃一碗飯。

而且不知怎麽，也不太想出門。

卡爾說‘長大了’，維克多說是‘人’了，尼克知道自己別，但從來沒仔細想過這會帶來什麽。在尼克眼裏，人是一種弱膽小的，有著飽滿的脯和屁，腰肢聲音，連把刀子都不敢拿，和完全不是一種生。

人們對人的態度也很奇怪，喜歡們，同時又鄙視們。一刻也缺不了，但說起們又一副厭惡的語氣，婊子、賤人、娼婦、妖……

們是母親，也是人，神聖與墮落同在。

出海的船都喜歡用命名，海妖、伊麗莎白、維納斯，可他們從來不歡迎人上船，對人的經更是避之不及。

尼克沒做好準備，也沒想過自己變人會怎樣。維克多不想搭理了，船長也是一副疏離的樣子，卡爾更是覺得貴脆弱到最好供起來。

所有人都覺得的長會帶來麻煩，連尼克自己也這樣認為。

“妮妮，你要是個男孩子該多好……”

尼克突然想起，小時候阿薩叔叔偶爾會這麽說。他很疼，不管吃用，最好的東西總先給。他也喜歡笑著看穿小子，在屋裏轉來轉去模仿人們跳舞。阿薩像珍寶一樣寵，但隻是非常偶爾，聽到遠方傳來某些消息的時候，他的神就會有點落寞。

“是男孩子，就能回去跟他們……”

尼克扯起毯子把頭蒙上。

阿薩教給識字，教導禮儀，但他沒說過人會流經，破的時候很疼，肚子比被打斷了都難，也沒說過世上有這麽多壞人，壞到想都想不到的地步。

最後那一天，離開的時候，他隻教給：

“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