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搖搖頭，沒有出聲否認。

尼克隻能孤回到房間，打開木箱拿出飾，準備改頭換麵。海雷丁等了半個多小時，仍然不見‘伴’倩影，不知尼克又在磨蹭什麽，於是起去找。房間外敲敲門：

“還沒穿好？坐馬車去要兩個小時，再晚你就隻能吃到殘羹冷炙咯。”

屋裏沒人搭腔，隻聽見窸窸窣窣的料響和鞋子的慌聲。海雷丁眉頭一皺，心道這小東西難道要臨陣逃。於是的一下推開門，隻見尼克穿著襯扭來扭去，外麵的舞隻拉到一半，急得額頭都冒汗了。

“怎麽了？”

“穿、穿不上……”尼克手去夠背後的扣子，可布料就是差一小塊，怎麽也扣不攏。

“不都是上個月量裁試過的？你長了？”海雷丁皺眉走過來，抓起掂了掂，沒覺出什麽變化。

“不知道，這個月我吃得的……”尼克出手背抹抹汗，張極了，要是搞砸了船長的計劃，還不知會被怎樣。

海雷丁把擰過來轉過去仔細看了看，角一勾，吹了聲口哨：“是長了點，前麵。”

尼克一低頭，見前襯裏那點起伏的罪魁禍首，登時急了。早不長晚不長，非要挑這個時候！

“那怎麽辦？”尼克向萬能的船長，個子矬都能想出用高跟鞋墊的辦法，隻求他還有無數救人於危難的點子。

海雷丁想了想，“你帶束腰的沒？拿出來給我。”

尼克恍然大悟，趕翻出來給船長。

“轉過去，找個東西抓住。”海雷丁吩咐。

尼克照辦，抓住床頭柱，使勁吸氣。海雷丁把鯨須造的結實捆在上，手上用力一，後麵叉的帶子就繃直了，把腰越束越。

尼克眼前金星冒，隻覺得靈魂和肺裏的空氣給一起出去了，心狠手黑的船長還在使勁。勒到極限，海雷丁把帶子係固定，笑嗬嗬得把扶起來，“再試試子。”

完全合適。尼克極其輕微的了口氣，翻了個白眼，終於想出合適的比喻：“我……眼珠都快……出去了……”

海雷丁笑著了的腦袋，“現在你的聲音很溫了，把手套帶上，幫你梳頭的人已經等很久了。”手是一個人份最重要的表現，尼克長期練武，掌心的薄繭即使修整過，仍然會暴的經曆。

“稍等。”尼克起子，把匕首捆在上。

八匹良駒拉著的豪華馬車從城堡離去，卡爾在窗前看著，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天黑，維克多推開休息室的門，才把他從紛繁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怎麽不點燈？哎，到楓丹白宮要坐很久馬車的，你站著等，要等到天明嗎？”

“不，我隻是……你不是去買書？”

維克多兩手空空，臉上容煥發，“剛出門就到人，我曾經的老師正巧也在黎，雇於法王設計宮殿，聊了一會兒就回來了，他也要參加今天的晚宴。”

卡爾笑了：“恭喜，你的老師肯定是位技高超的天才醫生。”

維克多點點頭又搖搖頭：“怎麽說呢，他涉及的領域太多了，而且全都有極高的建樹，僅用一項天才概括實在不夠。不過半夜去墓地挖墳解剖，確實是他教我幹的。第齊曾經資助過他的事業。”

“哦？竟有這樣一位人在黎？”卡爾奇道。

維克多帶著極稀有的尊敬口氣道：“是的，不過人們一般都認為他是個畫家。我想你一定聽說過，他的名字是列奧納多·達芬奇（L.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