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前見狀主走了幾步，略微遲疑之后還是輕聲喚道。

“嗯？”

紀弱水抬起頭，用迷蒙的眸子注視著沈前。

“我……會給你寫信的。”

沈前笑了笑，略作遲疑之后還是抬手，替紀弱水輕輕抹掉了眼角的淚痕。

紀弱水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深吸一口氣，好似終于鼓足了勇氣，將一塊潔白的手帕塞進了沈前手中。

做完這一切，臉頰已經通紅的紀弱水，轉就落荒而逃。

沈前好奇的低頭，展開了那潔白的手帕，在手帕中央繡有一個年，他意氣風發的站在靖城邊緣，目視著遠方，眼眸明亮如星辰。

在手帕的邊緣，有四個極其不明顯的娟秀小字。

沈前盯著那四個字沉默了下去。

他將手帕收好，來到路邊正要打車，耳邊卻忽然響起了悠揚的琴聲。

那琴聲明明很遠，卻像是有什麼神力量的傳遞，到了他的耳邊。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曲子，但那其中的纏綿悱惻之意，卻讓沈前遲遲邁不開步伐。

他的目好似穿了一切，看到了那坐在通天塔33層臺上的影，素素袍，端坐在古琴之后，雙眸也凝視著自己，手指飛揚，好似是要將剛才沒有說出口的一切話都寄托在琴聲之中。

沈前又想起了那四個字。

“不知所起，不知所起……”

沈前呢喃著，終歸不敢再駐足，匆匆鉆進了出租車直奔機場。

……

到機場和刀九匯合之后，兩人登上了前往江中的班機。

“哇，下雪了哎！”

頭等艙有個小孩子興的撲到了窗戶邊，指著天空大喊。

雪？

沈前也走到窗邊往外看去。

果然，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下雪的靖城，在這一刻大雪紛飛，讓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了素白之中。

“靖城不是有天氣調節系統嗎，這還是秋天吧，怎麼會下雪？”

刀九也湊了過來，有些納悶的說道。

“是為了……滿足一個孩子的心愿吧。”

沈前不知想到了什麼，出了會心的笑容。

刀九一臉的疑，顯然聽不懂沈前在說什麼。

沈前沒有再解釋，只是朝著窗前，朝著遠方某，再次深深拜了下去。

在轟隆聲響之中，飛機直上云霄，約間，只有不知誰的低還在半空之中回。

“離別一問久，十年畫春秋。去年今夕，飛雪不勝愁。豈意千里山下，同泛星河滿舟，船上載歌。年可飛渡，直上明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