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聽見單道等人的聲音,他也“驚疑”的發出聲音:
“誰?”
見前后有人,剛剛還在高談闊論的單道一行人,當即就像是狼群一般分開,把前方的余列給包抄起來了,然后虎視眈眈的盯著余列。
特別是當發現余列是獨自一人的時候,單道一行人的眼神,都變得閃爍。
不過驚奇的聲音,從余列的口中響起來:“咦!是你們!大家伙啊!”
他主的打招呼,引起了單道等人的注意。刷刷的,就四道目就落到了余列的面孔上,仔細的打量他。
為了方便這群人認出自己,余列還主的掏出一張照明用的符紙,拿在手中,仿佛拿著一尊月亮。
立刻,驚奇的聲音也從單道口中響起:
“余哥兒!”對方的兩撇眉抖,面訝然。
和大雜院的這群人相見,余列和對方都出了猝不及防之。
不過經過了一番議論,單道一行人看在往日的關系份上,還是將余列接納到了隊伍當中。
其中給余列作保證的,就是那單道,而非余列中位道的實力和份。
因為雜院的這伙人見識短淺,他們似乎就不清楚丹房當中的事,并不知道余列早早地就為了中位道,只以為余列還是下位。
而單道之所以會主向余列釋放善意,也是因為對方當初在賭坊中,見識到了余列的手腕和搞錢能力,希能夠和余列修補關系。
一團篝火,在林當中點燃了。
余列在和單道寒暄過后,借著解手的借口,走黑暗當中,給對方私下流的機會。
單道立刻就湊在三個同伴跟前,小聲代:
“哥幾個,可千萬不要再把余哥兒當以前看待了。這都下山快三個月了,他敢一個人的在這林子中晃悠,你們真以為他是落單的羊?”
“我懷疑啊,余哥兒有可能將‘如狼似虎’之變已經消化完畢了,就差晉升為中位道了!”
三個同伴聽見單道的呵斥,紛紛及時警醒過來,將最后一點覬覦,全部都在了心底里。
等到余列再返回篝火旁邊,單道四人對余列的態度,明顯是更加的和氣了一些。
幾人聊天打趣著,談起了在大雜院當中的往事,相互間的關系如篝火一般,立刻的熱騰騰。
單道笑呵呵的,忽然對余列嘆氣說:
“對了,余哥,你可還記得包租婆?可是慘咯,先是巧哥丟了,找了大幾天,各種關系都用了,但巧哥就是半點音信都沒有……最后自己也是失蹤了,現在應該是死了吧。”
聽著單道的話,余列更加確認這批人,就不知道他早就晉升為中位,還了毒口當中的大頭頭,被包租婆找過。
這也讓余列到唏噓,看來那包租婆并沒有將他的事,太過給雜院當中的人。
索余列也就繼續佯裝不知,驚訝說:“有這回事兒?”
“是啊。”單道搖著頭,又仔細的說道說道。
眾人湊在篝火邊上,歇息談天幾盞茶的功夫之后,單道和人將篝火埋了,領著余列又往前方走過去。
單道口中說:
“余哥今日來這片林子當中,莫不是也來那猴兒酒的?”
聽見對方這話,余列的眼睛中出異,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袍。
他可不是,而是直接搶了那群金猴的猴兒酒!
也幸好余列手中備著的凈符,在逃出一段距離之后,他直接就用凈符,將服上的酒水香氣全都去掉了,否則單道等人和他一見面,第一眼、第一句話就會知道,余列是已經取了猴兒酒而回。
財不白,而且猴群那里現存的猴兒酒,全都被余列刮了。
說也得再過個十天半個月,才會有新的一批酒水從樹中緩緩的滲出、積蓄灌滿。
于是余列搖搖頭,拱手說:“非也非也,我是在采藥的過程中,迷途至此,適才見前方有猴群在異,便想著過去瞅瞅。本打算等明天天亮了,再慢慢的返回鎮子駐點。”
“原來如此。”單道等人點頭,隨口說:
“那正好,余哥兒待會隨著我們一起回去就是,互相也能有個照應。”
余列聞言,更是心中慨的看著跟前單道,他都還沒有直白的提及這件事,對方就主說出來了。
誰說這姓單的子跳,只擅長譏笑他人來著,明明對方也很善于討好人嘛。
余列從善如流的拱手,正要道謝。
但單道琢磨著余列剛才的話,突然臉一變,說:“余哥伱是說剛才猴群有異?”他猛地扭頭,看向旁的三個同伴。
另外三人也是臉陡然難堪起來:“莫非是有人搶在咱們的前頭,去酒了?”
“不能再耽擱了,直接跑起來,反正這一地界除了那批猴子和臭鳥之外,也沒有其他危險!”
立刻,一行人連火把都不打了,著黑就要往前面跑去。
還是余列主掏出了剛剛用過的照明符紙,放出銀白的“月”,給他們照亮前路。免得這群家伙一不小心踩在坑里,跌個骨折爛,等會兒還帶不了路了。
等到了猴群附近,單道等人不似余列有八哥帶路,當頭就遭遇到了巡邏的猴群,引來一陣痛擊。
瓜果扔,眾人連連避開躲藏。
好不容易的挨過了猴群的痛擊,林當中又響起了單道幾人的痛:
“那個殺千刀的!竟然一滴猴兒酒都沒給留!”
“上百斤的貨啊,他娘的,好歹給咱們留一罐,也好差啊!”
聽著單道等人的痛,余列混在隊伍當中,繃著臉皮和子,也是義憤填膺的應和著:
“賊道人!”
罵聲將猴群引來的更多了,爛果子就像是鳥屎群般,從天而降,稀里嘩啦,使得不甘心的眾人,連連的往外面退去。
余列也是腳底抹油的開溜,并且暗暗慶幸他已經為了上位道,可以收自己的孔,減氣息。否則他要是被猴群認出他來,不僅會暴,他還會為替單道幾人吸引火力的靶子。
余列沒有被認出了,八哥卻是被認出了,不過八哥跑的比余列還快,又是飛在天上,猴子們追不回也打不到。
本是十拿九穩,認定附近無甚危險,信誓旦旦而來的單道一行人,只得鼻青臉腫的落荒而逃,但好在的都只是皮外傷。
一番逃竄。
單道幾人并不知幾百斤的猴兒酒,全都被余列一人收了囊中,他們反而因為和余列共患難了一場,態度更加好,好似大家都還是一個雜院的似的。
后半夜,眾人一路往東邊跑去。
但是天明時分,他們并沒有到達一山村或寨子,而是來此了一窩點,是個獵人在山間修建的落腳地。
窩點當中已經有人,還有煙火飄起,熱鬧的。
余列等人呼喝著返回,立刻就有人出來接應。
來人認出了余列,并沒有說什麼。但是當一陣梳洗,余列走窩點木屋后,他的眉頭忽然微挑。
因為一個窈窕的人影,正負手站在火坑后,火艷麗。
對方轉過子,正斜睨著看余列,冷笑道:
“狗了,終于回來了?”
這是一個即將坐上骸骨王座的滅世魔帝,以及他收養的一個小女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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