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宗有名有號的弟子,基本都被元照門斬殺,所剩無幾。
唯一一個幸存的結丹期修士,也失去,金丹遭重創,實力大損,不敢面,短時間不可能恢復了。
這對秦桑來說是好消息,魁宗這座大山,終于從心頭搬掉。
但魁宗只是未來可能存在的威脅,現在真正迫在眉睫的,是地缺老鬼。
“你想不想解開食心蟲蠱,恢復自由?”
地缺老人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蠱之意。
秦桑反問道:“前輩能幫晚輩解蠱?愿意幫晚輩解蠱?”
說到‘愿意’二字時,他的語氣猛地變重。
地缺老人笑著說道:“老朽雖然解不開魁老祖親自制作的蟲蠱,但蔽蟲蠱,蒙蔽他人知的手段還是有的。到時,即使魁宗的人,也無法縱你元神里的蟲蠱。而且,老朽和魁宗沒什麼。你雖然算計老朽,但你幫老朽尋回火玉蜈蚣,盜取赤金藤果實,老朽本該謝你,算是功過相抵。不僅如此,老朽反倒更欣賞你了,有你這等心機,才能幫老朽事。只要你認真做事,老朽為何不愿意幫你?”
秦桑目一閃,譏諷道:“方才前輩說過魁宗已經滅門,既然如此,不能解蠱,僅僅遮蔽蠱蟲,對晚輩來說似乎用不是太大。前輩想讓晚輩做什麼,直說便是。就不用拿這種冠冕堂皇之語,偽裝公平易了。”
“你不想老夫把你的份告知車玉濤吧?雖然魁宗已亡,想必華山也不會允許門出現你這種魔門細,有辱門庭。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掌斃,抹去痕跡,車玉濤老鬼可不是心慈手之輩……”
地缺老人臉上出笑瞇瞇的表,卻讓秦桑心底發寒。
“不過,老朽又不是華山長老,何必幫他們揪出細,做這種吃力不討好之事?”
地缺老人語氣一轉,“正所謂威利,老朽最不愿做的就是用威脅,人就范。只有利益是最穩固的基礎,你才能全心全意做事。不如這樣,我看你那本命靈劍有些門道,竟是純凈木胎,是不是需要靈木提升飛劍威力?”
“前輩好眼力。”
烏木劍太特殊了,地缺老人看穿也正常。
秦桑心中冷笑,他對地缺老人的話半點兒也不信,就算許下重利,也只是空頭支票而已,必須想辦法離困境。
最好能把地缺老人殺了。
但筑基期修士和結丹期修士之間的差距有如云泥之別,秦桑想都不敢想。
其二,則是先掙地缺老人的控制,然后在地缺老人向華山揭穿自己的份之前,逃亡別,或者找一個足夠蔽的地方藏。
古仙戰場深,無序之地,是一個很好的藏之所,可是太危險。除此之外,既然魁宗氣數已盡,他完全可以躲到魔門的勢力范圍去,做一個散修。
他未曾做損害華山之事,華山想必不會大張旗鼓的侵魔門勢力,大肆搜查他,躲藏起來應該不難。
唯一可惜的,就是失去華山的資源,了很多便利。
不過,和煉氣期修士相比,筑基期在修仙界大小算是個高手,有能力獨自在修仙界闖,憑自己的努力,積累修煉資源。
不是不可以接。
可是這在封閉的古修府里是不可能完的,必須離開府后,才能尋找合適的機會去做。
……
地缺老人點點頭,用玉瓶將剩余的赤火鎏金裝起來,然后像對待珍寶一樣,慎之又慎的收起來。
接著取出一截黑的靈木,展現給秦桑看。
靈木黑如木炭,上面有一道道復雜的木紋,竟組朵朵火焰般的花紋,非常奇特。
“此乃黑炎樟,老朽剛從一個制中得到。”
黑炎樟,比金雪松木更珍貴,烏木劍吞噬這截黑炎樟,肯定能承住第二枚殺符。
在生死相搏之間,領悟殺符的速度會變得極快。
秦桑本就快將第二枚殺符悟,經過試煉之地,以及方才多次進巖漿湖,和火焰飛猴手,現在已經徹底領悟。
以后只需呆在府里閉門苦修,就算以他的天賦,不出意外的話,再有二十年,肯定能夠突破筑基中期。
萬一烏木劍品質不夠,他還要外出尋找靈木,有黑炎樟,就不用擔心了。
“你現在隨我去做一件事,做一半,黑炎樟給你,事之后,還有更多酬謝,”地缺老人拋了拋黑炎樟,蠱道。
“晚輩還有別的選擇麼?”
秦桑默然良久,苦笑道,“不知晚輩能做什麼?”
“跟我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地缺老人扭頭看了眼巖漿海,抬腳向地面走去。
靈果被盜,巖漿湖里的猴群陷暴怒,憤怒的攻打制,將秦桑二人撕碎。在它們鍥而不舍的攻擊下,制竟然真的有震的趨勢。
秦桑連忙跟上,飛出古井,穿過水鏡。
正當前面的地缺老人剛要走出幻陣之時,突然驚咦出聲,似乎遇到極為意外之事。
“那個婆娘怎麼會在外面?”
地缺老人停下腳步,面晴不定,突然破口大罵,顯然對他口中那人無比憤恨,讓秦桑疑不已。
接著地缺老人猛然揮手打出幾道靈力,藏住他們兩人的氣息和影,這才走出幻陣。
遙遠的天際,諸峰之間,竟有一個巨大的八卦圖案。
在八卦的上方,站著十多個影,都是一同古修府的各宗弟子,而在這些人中間,是一個宮裝子。
位于八卦的正中心,氣勢比地缺老人毫不遜,正是五位結丹期修士之一的司空暮月!
其他人則遵照某種規律,圍繞著司空暮月,站在八卦各。
只見眾人上紛紛涌出靈力,灌注進八卦之中,令八卦上的黑白二氣愈發濃郁,接著八卦一,無數黑白之氣化作兩條蛟龍,攜驚天之威,縱撲而下。
頃刻間,黑白之氣便撞在下方山頂的制上。
‘轟!’
制釋放出七彩神,抵擋黑白之氣的沖擊,最終不敵,芒愈發黯淡,被黑白之氣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