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以司空暮月為核心,聯手破解各峰制。這個山頂的制,明顯遭了很久的攻擊,現在方才破碎。
制一破,八卦上的所有人都猛地松了口氣,心生力竭之,暗暗駭然,他們這麼多人聯手,再加上司空暮月坐鎮,竟險些沒能破掉。
可見存留到現在的制有多強大。
幸好司空暮月站出來,聚齊人手,聯手破,否則他們恐怕要空手而歸了。
制被破,出里面雕欄玉砌的華宮殿。
寶就在宮殿里,有人目熾熱,但竟沒有一個人進去搶奪寶,而是紛紛盤坐下來,抓時間恢復靈力。
唯獨司空暮月,手指在八卦上一點,剩余的黑白之氣化作大手,以掠奪的態勢,在華宮殿里大肆搜刮起來。
但凡攔路之,皆被蠻力打碎,眨眼間宮殿變得破敗不堪。
大手回歸,里面抓著數十件品,有刀劍等武,也有鏡、簫、塔等種種法,還有幾種靈材,亦有玉瓶裝著丹丸,可惜靈晦暗,靈已失。
眾人齊齊出定,眼神熾熱的盯著大手中的寶,但所有人都下了心中貪念,靜待司空暮月分配。
司空暮月視線一掃,揮手將一些靈不再的東西丟出去,靈力卷起一柄靈劍,道:“炎劍,極品靈,出價吧。”
“一千下品靈石!”
“一千三……”
“在下靈石不夠,用海巖金換一千靈石,有道友愿意否……”
……
司空暮月把一件件所得寶拍賣,然后將所得的靈石平分給其他人,包括自己也是如此,無人不服,場面異常和諧。
也就是為結丹期高手,能有此威,服桀驁不馴之人。
他們似乎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很有爭執,效率極快的分配好,然后縱八卦向下一制飛去。
秦桑和地缺老人仰著頭,全程看著這一幕。
在秦桑進庭院前,司空暮月還未現。
地缺老人沒有進四座天峰,在外面晃,讓秦桑很是意外,沒想到司空暮月也沒去。
現在看來,恐怕進古修府的人都跑到司空暮月麾下去了,畢竟有結丹期高手坐鎮,安安穩穩的就分到寶,何樂而不為?
秦桑看到穆一峰和于岱岳也在其中,奇怪的是云游子不在。
地缺老人的臉越來越難看,最后怒哼一聲,冷喝道:“跟上!”
秦桑不清楚地缺老人為何盛怒至此,心知不要他的霉頭為好,連忙縱追上地缺老人,卻見他直奔群山深,那四座天峰飛去。
山跑死馬。
這句凡世間的俗語,在這里同樣適用。四座天峰在視野里迅速放大,未到近前,秦桑便已經到它們的宏偉氣勢。
秦桑竭盡全力,才勉強跟上地缺老人的速度,正當快到天峰的山腳下時,地缺老人影一頓,目如鷹隼般凌厲,在下方幾座山峰掃過。
接著,地缺老人手掌虛按,一團千幻神音之力在掌心發,悄無聲息的遮蔽這片區域,然后方才從虛空現,一步到其中一座山頂,喝道:“出來!”
山中寂靜無聲。
地缺老人眼中閃過一抹不耐之,眼睛盯著山中一峭壁,冷冷道:“難道要老朽親自把你揪出來?”
話音剛落,峭壁上涌現出一層烏,從烏中走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秦桑認得,名任鴻,筑基中期的修為,出自風雷門。
風雷門的實力和藥王宗不相上下,在懸顱關頗有地位。
任鴻從峭壁上走出來后,那團烏自斂,秦桑這才發現峭壁上竟有制存在,而且已經被任鴻破解了一部分。
“任鴻拜見前輩!”
任鴻面變幻不定,但不敢對地缺老人有毫不敬,疑的問道,“不知前輩喚出晚輩,所為何事?”
地缺老人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此三層制已經被你破解了兩層,看來你在制一道有幾分造詣。不過,第三層制不簡單,沒有結丹期的修為,任你造詣再高,也不可能破解。”
任鴻聞言苦笑一聲,“前輩神目如電,晚輩確實嘗試了多次,無法撼其分毫,正準備放棄。不知前輩有沒有時間,晚輩甘愿輔助前輩破,將里面的寶都獻給前輩……”
“老朽還不至于搶你這后輩的東西!”
地缺老人冷哼一聲,語氣稍緩,“不過,老朽正有一事,亟需人手。你答應替老朽做事,我可以幫你破掉制,并且里面的寶悉數歸你所有。你可愿意?”
任鴻一愣,掃了眼站在一旁默然不語的秦桑,沉道:“不知前輩想要晚輩做什麼,是在府還是府外?應該用不了太久吧?”
地缺老人不耐道:“自然是在府之中!離開府后,老朽懶得管你!”
“這……”
任鴻猶豫片刻,發覺地缺老人目開始不善,咬牙做出決定,“晚輩定會全力輔佐前輩,勞煩前輩出手!”
任鴻已經清了峭壁上制的規律,只是苦于實力不濟,無法破,換做地缺老人出手,自然不在話下。
地缺老人在出手之時,依然不忘遮蔽周圍空間,不愿別人發現他的蹤跡。
很快,峭壁上的制無聲消融,出里面的府。地缺老人收回法寶,束手而立,似乎真的對府里的寶沒興趣。
任鴻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向地缺老人行了一禮,遁府多時,方才出來。
此后,秦桑和任鴻一左一右,跟隨地缺老人,繼續向天峰飛去。
不多時,三道影來在一座天峰前。
地缺老人落在山腳,左右看了看,突然掠到一個不起眼的石頭前,石頭下方一道灰線出。
竟是一只不起眼的飛蛾!
蛾!
看到這只飛蛾,秦桑心中一,他在靈宗的圖鑒上看到過。
蛾亦是一種奇蟲,不如火玉蜈蚣罕見,但也非常稀。
蛾沒有強大實力,而且壽命很短,和凡蟲一般。只有一種能力,可以完融山石之中藏,猶如死。
即使修士也難以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