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年。
秦桑輕輕點頭,這麼長時間,足夠他考慮清楚了。
最重要的是,能把九龍天輦符恢復,多一分保障。
說話間,靈竹飛舟時刻不停的在地底穿行,就在這時,云游子突然眼睛大亮,抬手一指前面。
“秦老弟看那里!”
秦桑循目看去,發現云游子所指的方向,圓形制上竟有一個細微的裂,延到前方一條支流里面。
此時還遠未到石碑的位置,但圓形制的脆弱點顯然不止試練空間一,他們僥幸遇到一個。
從異變開始到現在,地底震愈發的劇烈,圓形制到的沖擊也越來越大,脆弱之率先出現裂是正常之事。
他們未必能找到試練空間,現在遇到一個脆弱點,自然不能錯過。不用提醒,秦桑明白云游子的意思,立刻調換靈竹飛舟的方向,沿著裂沖進那條巖漿支流。
他的視線鎖定在那條裂上,終于追蹤到裂的末端。
纖細如的裂隙盡頭,出現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缺口,此圓形制芒刺眼,制之力正試圖修復,但時刻不停的震波沖擊,導致制不穩,不僅遲遲無法恢復,這個缺口反而越來越大。
在缺口上方,地面也被震波沖擊的裂開一道地。
秦桑和云游子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可以一試!”
火靈追不舍,他們沒有時間等待缺口自己崩解,在即將接近缺口之時,兩人同時有了作。
烏木劍自秦桑眉心閃出,劍氣陣,然后劍陣之力瞬息斂于劍。
云游子則祭出一枚青翠的寶珠,寶珠有龍眼大小,晶瑩剔,里面有風雷生滅,替,仿佛有一個小世界在珠中演化。
在寶珠出現的瞬間,秦桑竟覺到一種的迫,不由得暗暗心驚。
這種迫,秦桑只在天音螺、天罡刀符這種法寶級數的寶上覺到過,這枚寶珠和它們竟然有些類似,雖然迫小得多,遠遠不能和法寶相比。
但這也足以說明這枚寶珠的不凡,絕對是極品法中的極品,目測和十方閻羅幡是一個級別的。
看來云游子游歷多年,雖然未能治好暗傷,收獲也不小。
靈竹飛舟和這枚寶珠都很不簡單。
“去!”
云游子重喝一聲,寶珠拖曳著一道青,狠狠向缺口撞去。
秦桑也不甘示弱,立刻催烏木劍,和寶珠不分先后,一起撞在圓形制上。果然不出秦桑預料,寶珠的威力絕對能和十方閻羅幡媲,比烏木劍還要勝出一籌。
‘轟隆!’
同時遭寶珠和烏木劍沖擊,缺口的制之力一,有了片刻的凝滯。
時間雖然短暫,但足夠了。
靈竹飛舟化作一道線,眨眼間從缺口穿過,后面追而來的火靈失去了秦桑二人的氣息,漸漸平靜下來。
地能容人通過,二人收起法,向上飛去。
“好寶貝!”
秦桑看了眼寶珠,眼中閃過一抹異彩,贊了一句。
云游子臉上閃過一抹蒼白之,苦笑道:“這枚無暇珠確實是老道最大的依仗,可惜消耗太大,就像一只吞噬靈力的怪,每次用都能把老道的氣海吸干,其實遠不如秦老弟的烏木劍趁手。”
……
終于逃出生天。
秦桑剛飛出地面,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他們所在的位置算是石碑的西南方向,距離石碑和天峰的距離差不多遠,一眼就能看到遠醒目的石碑。
空氣中彌漫著一刺鼻的怪味。
西方徹底變了天,滿目赤紅之。
大地裂開一道道裂,巖漿如注,從地底噴薄而出,沖向高空,然后暈染開來。
那個火焰一般的制早已經被撕碎,制下,無數山峰倒的倒、塌的塌,和大地一起碎裂,然后被無窮無盡的巖漿包圍,為一座座孤島。
明顯能看到巖漿中有無數火靈沉浮,古修府似乎都要變火靈的天下。
更驚人的是,那四座天峰都開始傾斜,其中兩座已經撞到一起,崩塌了半邊。
秦桑想起最開始到的那一下震,看了眼司空暮月下來的那座天峰,不知道異變的源頭是不是那里。
不僅如此,秦桑發現古修府的空間似乎也在崩潰,在已經崩塌的那座天峰周圍,眼就能看到,空間中出現一些黑的線,橫亙于虛空之中,有些甚至綿延百丈,火靈和巖漿撞上黑線,便會憑空消失。
極像傳說中的空間裂!
秦桑倒吸了一口涼氣,地缺老人和玄宇道長大戰,也沒能撼那些圖騰制分毫,不知為何,存在了這麼久的古修府,突然就要毀滅。
難道此地本就于崩潰的邊緣,他們了倒駱駝的最后一稻草?
“秦老弟,我們也要快些出去,免得遭到波及,”云游子的神比秦桑鎮定的多,指著遠的地面,出聲提醒。
大地的裂在以眼可見的速度向外蔓延,時而能看到地面高高拱起,接著一整塊被掀飛,立刻便有巖漿和火靈從地底沖出來,巖漿將大地淹沒。
本就在艱難求活的草木,迎來了真正的末日。
此時,所有人都在向出口的石碑靠攏。
石碑附近有幾個人影懸浮,已經先到了,正觀局勢。
在西方,則有遁疾馳,逃竄而來,遁有的快有的慢,好在沖出地面的火靈還沒這麼多,落在最后的也不用擔心被發現。
秦桑猶豫了一下,道:“前輩不妨先行一步,我還有件小事要辦。”
“秦師弟小心,制毀滅的速度定然越來越快,”云游子也不多問,提醒了秦桑一句,便駕馭靈竹飛舟,向石碑方向飛去。
目送云游子的背影消失,秦桑沉片刻,影一閃而逝,卻反其道而行之,悄悄西行了一段距離,最后潛伏在逃往石碑的必經之路上。
一道道遁從上空掠過,巖漿和火靈正在迫近。
秦桑一不。
直至最后一道遁飛過去,未見任鴻。
秦桑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