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麼？”楚君歸問。

“一個，或者說，孩。穿著白，大概就這麼高，剛剛就是從這裡飛出去，然後消失。”

楚君歸看看窗戶，再檢查了一下銷。爲了保存樓的氧氣，所有窗戶都做過封理，想要打開的話要經過三個步驟。此刻窗戶完全沒有過，難道這世上還真有能夠穿牆的？

李若白打開個人終端，檢視環境數據，就看到了一個異常高的輻讀數，臉難看，說：“我想，那就是它了。”

楚君歸看了看讀數，記在心裡，然後問：“你能看到它？”

“通過這個可以。我已經找到了它的輻特徵，然後利用輻像，就可以看到它了。”

楚君歸接過目鏡戴上，向周圍看了看，然後發現目鏡監測的範圍已經超過了他的眼。也就是說，正常況下楚君歸也看不到它。

“它是如何做到學的？”

“從技上說，並不難。實際上盛唐23世紀已經開發出了實用的學技。這座星球的科技實力還在當時盛唐之上，擁有類似技也不奇怪。但是他們很可能已經失去系統的科技知識傳承，也沒有足夠的設備加工能力，就是知道原理也造不出來。所以如果有學設備，應該也是以前留下來的。”

“幾百年不壞？”

“也許保養得好。”

楚君歸點了點頭，說：“你多做幾套目鏡，這副我就拿走了。它或許還沒有走，我去找它。”

“等一下。”

李若白拔出楚君歸腰間短刀，用噴罐在上面噴了一層什麼，然後遞還給楚君歸。

“這是一層放塗層，可以影響和破壞多種微觀層面的結構特，同時也可以破壞大多數學的效果。當然，前提是你要先砍中它一刀。還有，塗層的時效是24小時，過了這個時間，就需要重新噴塗。”

“明白了。”楚君歸收起短刀。

刀上能夠覺到強烈輻，但是參宿戰甲本就能夠隔絕大部分的輻。楚君歸帶上目鏡，同時以眼搜索留下的輻痕跡，開始逐層尋找。

他先是搜索大樓的上半區，沒有發現，然後再向下半區搜索。

剛剛回到軍營區，楚君歸就看到一團輻芒，正在緩緩消散。在前方不遠，又是一團輻，就像一個飄浮飛行的東西，正不斷向下滴著什麼。

楚君歸握住短刀，但沒有出鞘，就那樣加速跟上。

輻痕跡一路向前，在大門留下了幾灘芒，然後通向側方的一個營房。

大門有明顯的掙扎痕跡，楚君歸看了一眼，就走到營房間，用肩輕輕頂開了門。

一腥氣撲面而來！

房間裡到都是，連牆壁和天花板都快被噴滿了。房間裡有兩張上下牀，一共四個鋪位，另外放著儲櫃和桌椅。楚君歸記得這間營房是沒有人的，但是現在，兩個藍旗軍戰士正躺在牀上，背向外，好像是睡著了。

而另一個人則坐在桌前，手捂著臉，好像在懺悔什麼。

除了之外，房間中還有大片輻團，濺得到都是。

楚君歸用短刀將牀上的兩個人翻過來，不出所料，他們都已經死了。死因則是上多大脈被切開，所以鮮纔會噴到整個房間。

這兩個藍旗軍戰士本來負責守衛大樓口和下層，卻被搬到了這裡。他們面容扭曲，顯得極度驚恐和痛苦，雙眼睜得極大，似乎看到了什麼極爲恐怖的東西。

楚君歸將桌前的人雙手拿開，就看到了一張恐怖的臉。這張臉上沒有皮，眼睛不知去向，頭骨似乎都已經空了，腦漿都被完全吸走。他死了似乎沒多久，還在從中滲出。

楚君歸繼續檢查他的，發現他上所有大脈都被割開，就像牀上的兩個人一樣。

楚君歸起，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桌前的人雖然失去了臉，不過看上的戰鬥服，就知道是冬狩小隊的員之一。

房間裡已經沒什麼可看的了，卻還是沒有那個白的蹤跡。楚君歸四下看看，據輻團的痕跡，挪開桌子，合向牆壁一撞，直接撞出一個大，走進了隔壁的營房。

隔壁也是一間空營房，房門打開，楚君歸只看到角一閃。

他立刻一個箭步衝出房門，卻瞬間停步。側方走廊上，釘著幾明的細線，普通人假如冒然撞了上去，就會被切得皮開綻。

但這難不住楚君歸，他直接揮刀一砍，將所有細斬斷，就繼續猛追。在走廊轉角，楚君歸終於看到了那白，以及那雙空的眼睛。

回頭看了楚君歸一眼，就飛向窗戶，穿窗而出，就此消失。

長廊中刀一閃，一片白角冉冉飄落。

只是楚君歸作雖快，但也只來得及切下的一片角。

角還沒有落地，就在楚君歸的注視下消失。他手去撈，什麼都沒有撈到，怎麼找都找不到痕跡，只有地面留下的一團輻。

楚君歸打開窗，向外去。窗戶一打開，雨水就撲面而來，將他全打溼。窗外依舊是黑沉沉的，視野不過幾十米。而且在暴雨沖刷下，連輻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楚君歸關上窗，打開個人終端，說：“發現的蹤跡，另外，我們死了三個人。”

片刻之後，林兮、孟江湖、李若白都站在營房前，看著現場。醫療兵正在檢查時，旁邊被楚君歸撞穿的牢房中就響起一聲驚呼，一名隊員說：“給我們留了言！”

楚君歸跟著衆人進另一間營房，看到天花板上用寫下幾個字：離開這裡！

“會我們的語言！”有人驚呼。

“這沒什麼奇怪的。”李若白說，然後將這幾個字掃描下來，開始分析，然後說：“不是寫的，而是噴上去的。有意思，我在之前沒有看到手中有拿東西。”

“也許的就是工。”楚君歸想起了蔚藍風暴。

林兮說：“封鎖現場，重新建立警戒線，我們到上面去商量一下對策。”

片刻後，幾人聚集在上層軍區的會議室裡，楚君歸詳細說了一遍遇到神的經過。

實驗室中的老頭以及他的兩個助手也都在場。老頭名卡恩，所有人都他卡恩博士，也不知道在這個星球上他的博士頭銜是怎麼來的。

卡恩博士對於外來者的統治接得非常快，沒有毫牴緒。對於他們這些以科研爲生的人而言，有機會接到外來者的科技是件非常有力的事。而且，他們以前在蔚藍風暴的統治下過得應該也不怎麼好。

仔細聽完楚君歸的描述，李若白首先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所看到的只是一個影像，一種在特殊頻率上實現在三維影像。這就能解釋我們看不到，而爲什麼能夠穿過實障礙。”

“影像怎麼會殺人？”四號質疑。

“很簡單，殺人的另有其人。”

孟江湖點頭，“很有可能。”

卡恩博士遲疑，說：“會不會是利用量子技實現重組，從而達到瞬間移的效果？”

“從影像上看，穿窗的過程是連續的。而且，這一技直到現在也還沒未能徹底完善。在這顆星球上不太可能會實現。”李若白道。

“或者是瞬間消除自所有微作用力，從而實現在實中穿梭？盛唐以前有過類似的實驗。”林兮說。

李若白皺眉，說：“這倒是有可能，這樣的話，就相當於一個個獨立的原子，直接從分子間隙中穿過，再重組自己。只是類似的實驗都會產生這樣或那樣的問題，並且試驗經不住多次穿梭，只要有兩次以上，重組後就會出現無法糾正的錯誤，甚至會直接重組出一團無意義的團。所以類似實驗在五百年前就停止了，現在一直在進行的只是理論研究。”

“盛唐不重視，不代表別的勢力不重視。也許當初來到這顆星球的勢力，就專長於這一領域。”

“也有可能。“

孟江湖咳嗽一聲，說：“我們眼下的問題不是科學研究，而是防。我們剛剛又死了一個人……“

孟江湖看看卡恩博士，又改口，說：“三個人，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保證大家的安全。可以的話，再去追蹤的源頭。”

卡恩博士聳聳肩，說：“不用在意我們的。事實上，所有藍旗軍的戰士死一百次都不可惜。”

李若白若有所思，問：“君歸，你的看法呢？”

楚君歸沒想到會問到自己頭上，說：“我的刀能夠切下的子，說明你做的輻塗層是有效的。也許我們可以從這個輻手，做些東西，等再次出現。”

李若白道：“我就是這麼想的！我們只是吃虧在對不悉而已。我們有幾百年的技代差，要是還對付不了一個野生的試驗，盛唐早就該被滅了。”

李若白一按個人終端，投出數件裝備的設計草圖，說：“這個，是可以監視整棟大樓輻異常的系統。而這是微型警戒無人機，可以和偵測系統相連。只要監測系統發現異常，它們就可以向異常區域集結，並噴塗輻噴霧。我想這可以有效干擾的存在。最後，還有這個，我剛剛完的設計。”

一張設計圖出現在衆人面前，看到這張圖，衆人都有些無語。

“有了，那個傢伙肯定會上鉤！”李若白洋洋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