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誌單獨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然而楚君歸卻知道事沒有那麼簡單。關鍵是,留下這段日誌的是誰?
留下這篇日誌的人幾乎抹去了一切線索,無從追蹤它的來。
但楚君歸聯繫前因後果,以及索諾夫日誌的容,覺,留下日誌的就是那個‘’。
楚君歸一邊下載,一邊比對分析著所有數據。個人終端的計算速度相對於這座實驗室的設備來說,實在是快了太多,簡直就是一臺超超級計算機。與此同時,楚君歸併沒有放鬆警惕,機械臂的霰彈槍已經滿彈在膛。
他在等待年突然出現,在年襲得手的時候,就是楚君歸凌厲反擊之時。線病毒並非無窮無盡,這一點李若白已經說過。現在兩個實驗基地都被佔領,年得不到線病毒的供應,很快就會老去。
現在讓年傷得越重,他上僅存的線病毒就會消耗得越快。
此時楚君歸已經對所有數據分析過半,對整個實驗室的分佈與格局有所瞭解。他將個人終端放在控制檯上,讓它繼續下載和分析數據。自己則向旁邊一扇不起眼的門走去。
在楚君歸後,白悄然出現,將手向控制檯上的個人終端。
的手到一半,忽然停住。整個房間忽明忽暗,以極快的頻率閃爍著。這就是白的語言,而閃爍來自於楚君歸戰甲肩上的戰照明燈。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那個。因爲我會打開這扇門,炸掉裡面的設備。那麼你一直保護的……弟弟,就會因此而死。”
白茫然擡頭,聽到了,卻沒有懂。
年則在楚君歸側方出現,一刀狠狠斬向楚君歸的頭。噹的一聲,斬刀將楚君歸的頭盔砍出一道凹痕,卻沒能將它劈開。鬥宿戰甲的防力在這個時代,幾乎無解。至沒什麼單兵武能夠將其破開。
年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得手臂發麻,然後楚君歸就纏住了他握刀的手,左手機械手臂按到了年臉上,手心中的霰彈槍管直接進年的,六發霰彈一口氣全都進年的裡!
年的頭顱幾乎整個炸開,上半個腦袋飛了出去,遠遠彈到房間的另一端,撞在牆上,留下一片駭人的印,再掉落在地。
楚君歸左手一收一震,咔嚓聲中,又是六發霰彈上膛。他將年的扔在地上,然後對著年的全各又是連轟六槍。威力巨大的霰彈,每一發都能在年上留下一個大。
白有些茫然地看著這一切。
楚君歸的肩燈又開始閃爍,告訴白:“有種東西,……算了,太複雜了,你就當它是汽油吧,這個比較好理解。”
楚君歸從戰甲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將裡面清水一樣的東西倒在年上。
這可不是普通的汽油,而是李若白專門據這顆星球上的材料提煉的強效燃燒劑,燒起來時的溫度是汽油的三倍。
楚君歸將燃燒劑澆在年上,機械手臂的指尖燃起一小團火。
這種強效燃燒劑可是所謂不死之的剋星,至線病毒抵抗不了這麼高的溫度。
白不知所措,此刻發生的一切似乎超出了的認知。
楚君歸看著,皺眉,然後慢慢將指尖的火向年。相比這個年,楚君歸更加忌憚白,畢竟直到現在還對的存在方式一無所知。至這年,讓他再苦練三十年,楚君歸也能用一隻手解決了他。高達11.07x的基礎格鬥可不是擺著好看的。
而這年,恐怕就是索諾夫日誌中說的第三個功的試驗。如果真是這樣,他已經活了幾百年。
不過年活得越久,楚君歸就越不把他放在心上。都活幾百年了,也就練這樣,再給他幾百年也強不到哪裡去。哪像楚君歸,只要有功能組件,花一分鐘就能加載完畢。
見白沒有靜,楚君歸不再猶豫,就將火彈到年上。
“何必呢?”和聲再次響起。
“或許殺不了他,不過我待會再把隔壁實驗室裡的線病毒加工裝置給炸了,總有一天他會死的。”
“何必呢?”
“如果你只會說這三個字,那我就手了。”
“我們本是同類。”
“我和你們不一樣。”楚君歸輕輕彈機械手指,幾點火花飄散,好在離開手指不遠,火花就滅了。
楚君歸解除面甲的鏡面模式,出面容,說:“你再不出現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不想出現,是因爲你看了系統裡的日誌。”此時實驗室一面空牆突然開,從裡面走出一個人。
很,非同尋常的,全上下每一地方都能恰到好地勾起男人心底最原始野的慾。的麗又是說不出的,時時刻刻都在微微變化,如果一個男人覺得看清了的麗時,很快就會發現,的麗又換了一種形式。
的麗,的溫,的順從,會把最老實的男人變禽。
這個人,也許會讓半個世界的男人發狂。
只可惜,站在對面的是試驗。
楚君歸手中又多了個瓶子,然後燃燒劑就澆了一頭一臉。
人愕然,“你幹什麼?”
“對付你這種皮鬆弛、無力,只能做細運的生,火燒是最好的解決方式。燒起來比地上的那傢伙快。”楚君歸道。
人一時不知所措,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答案,問:“你是認真的?”
“當然。”楚君歸取出幾發霰彈,給手臂中的霰彈槍上了膛。按照霰彈上的,楚君歸上了兩發燃燒彈和四發輻彈。
人默然片刻,說:“我沒有戰鬥力,既然出來了,就沒打算能夠逃跑。”
“我喜歡和聰明人打道。”楚君歸看了看白,說:“是誰?”
“安琪……按照人類的規則,可以說是我的兒,也可以說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