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試驗眼中，咖啡這種東西因爲缺乏熱量，所以沒什麼價值。

至於咖啡因，試驗最不缺乏的就是各種興劑，自己大腦分泌效果比咖啡因不說強個幾千倍，幾百倍總是有的。

所以在整個過程中，除了有問必答之外，楚君歸大部分時間都於呆滯狀態。看在外人眼中，那就是對凌菲全無興趣。

對一個沒有興趣，可要比敬而遠之更要可恨。

屏幕另一端，林兮卻是大爲滿意，看得目不轉睛。李若白苦笑不語，唯有搖頭。

凌菲忽然一笑，說：“我倒是真的對你有些興趣了。行了，這次的考驗就到此爲止……”

咖啡廳忽然響起陸雲慷威嚴的聲音：“不行！”

凌菲雙眉揚起，剛要說話，陸雲慷就道：“要是就這麼算了，我們第九艦隊的面何存？你們等著，我這就過來，會會這小子！”

凌菲冷道：“我剛纔說了，考驗到此爲止。”

“抱歉，你說了不算。參謀部什麼時候管到陸戰隊頭上了？更何況你還沒當參謀長呢。想要發號施令的話，拿元帥的手令來再說。”

凌菲沒想到陸雲慷居然公然頂了回來，這在過往是絕無可能的事。以往什麼事只要表明了態度，其他人哪怕比軍銜更高，一般也不會反對。沒想到現在陸雲慷居然公開讓下不來臺。

凌菲臉難看，瞬間想到了近來的種種傳聞。

切斷通訊，勉強笑笑，對楚君歸說：“我可能幫不了你了。”

楚君歸很想問‘你什麼時候幫過我’，好在他還算知道這句話出口，就把眼前這位得罪死了，因此收了回去。

兩人在咖啡廳靜坐，等候陸雲慷上門。

“要不你先走？”楚君歸試探著道。有凌菲在場，多是佔了空間，不利於他發揮。

凌菲卻是會錯了意，搖頭說：“我知道你是爲我著想。不過不用擔心我，陸雲慷也不能拿我怎麼樣。而且有我在的話，至他還不至於太過分。”

還沒等楚君歸再勸，咖啡廳忽然氣溫驟降，線也變暗了，一個影出現在大門口，殺氣四溢。

陸雲慷剛往咖啡廳裡走了一步，忽然肩上多了一隻手，生生將他按在原地。

他正發怒，轉頭看到肩上的那隻深灰的合金手套，瞬間怒意全消，怔在原地，道：“你不是在出任務嗎？”

陸雲慷後站著一個全副戰甲的人，這套以深灰配白花飾的標誌戰甲，整個艦隊只屬於一人。

“臨時有事，剛趕回來。”聲音冰冷清亮，居然是個人。

“這是我們陸戰隊的事。”

“我已經聽說你們陸戰隊把事搞砸了。”

“那是一時大意……”

“一次是大意，難道還能次次是大意？你陸雲慷是會大意的人嗎？”

陸雲慷一時語塞。

“好了，還是我來吧。”

“可是……”

“放心，我只是和他談談。”

人走進咖啡廳，看了凌菲一眼，說：“凌將軍，今天不舒服嗎？怎麼臉這麼難看？”

凌菲起，說：“羽將軍，您怎麼回來了？”

人淡道：“不用你告訴他我的名號，我自己會介紹。”

凌菲臉有點慘淡，勉強出笑容。

人來到楚君歸面前，摘下頭盔，一頭淡金的長髮披散開來，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算得上麗，只是眉宇眼角的線條太過鋒銳，如出鞘之劍，讓人不敢直視。

量也是極高，比之陸雲慷還要高了幾分，只是站在那裡，就有一種不可阻擋的威嚴氣質。

人盯著楚君歸看了一會，方道：“我是雲落羽，現任深空戰機聯隊指揮。目前整個第九艦隊中，老陸是第二能打的，可以在我手下支撐十分鐘。”

楚君歸看看對方肩上的兩顆將星，行了個軍禮。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爲何最能打的是深空戰機聯隊的指揮。好像駕駛戰機不需要搏。

雲落羽摘下手套，出了手，看樣子是打算握手。

楚君歸就和握了一下。

兩隻手接的瞬間，楚君歸只覺自己像是握住一塊燒紅的鋼塊，同時又有恐怖巨力下，直接得他的骨頭都喀喀作響！

楚君歸視野瞬間變代表極度危險的紅，各種示警的數字不斷閃爍。危機關頭，試驗自保機制立刻啓，全如同沸騰，管強烈收，整個供系統剎那間變了系統，將全力量都傳遞到右手。

而右手，許多細胞藏的能量瞬間釋放，如同一個個微型核，令楚君歸的出力剎那間就達到了巔峰！如果有更多的反應時間，出力甚至還可以超出極限閥值。

兩巨力對撞，雲落羽和楚君歸都是全一震，雲落羽長髮飛揚，楚君歸則是倒退幾步，上猛然升騰起一團雲霧，如在雲端。

試驗瞬間出力過猛，導致全過熱，本能地用水冷排熱。

雲落羽看看楚君歸，出一抹有些生的笑容，說：“不錯，不錯！握力已經破千了，真是難得。有沒有興趣到我的深空戰機聯隊來任職？”

剛纔還在興師問罪，轉眼間就變招募，讓楚君歸一時有些不著頭腦。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之際，旁邊陸雲慷已是一臉古怪，大聲道：“握力破千？是公斤？”

“當然，不然還能是什麼？”

陸雲慷上上下下看著楚君歸，如同看怪，邊看邊道：“臭小子，還能裝！握力就到這個地步，難怪滄龍他們會輸。媽的，就是老子也不見得一定能打得過你。”

雲落羽嗤之以鼻，“你一定輸。”

陸雲慷怒哼一聲，道：“我最近沒得罪過你吧？”

雲落羽手一揮，道：“別扯沒用的，回頭我請你喝酒。”

陸雲慷雙眼放，“好！這次一定放翻你！”

“你這話都說十年了。”

雲落羽不再理陸雲慷，對楚君歸問：“你多大了？”

“十七。”

雲落羽眼中有了讚許，“不錯！看樣子還有潛力可挖。怎麼樣，要不要到我的戰機聯隊來？”

楚君歸有些爲難，“我還沒畢業。”

“讓你提前畢業只是小事一樁。”

雲落羽可沒說大話，第九艦隊是王朝主力艦隊之一，而參商學院不過是偏遠星域的一個小學院，在整個王朝中連三流都靠不上。能夠進第九艦隊，而且是深空戰機聯隊，對普通參商學院學員來說無異於一步登天。這種機會，一般人不可能放過的。

不過楚君歸還是說：“我想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