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門口的人說陌生也陌生,說悉也悉。
王玘曾經和他有過兩面之緣,第一次就是當初寧寧在公園撿到布萊恩,然後送他回家的時候。
眼前這個不修邊幅,邋裏邋遢的男人不是別人,是白曼書的孿生弟弟,白彥書。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白彥書整個一帝都紈絝爺的模樣,但此時說他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也有人信。
如果不是寧江喊出他的名字,第一眼,甚至第二眼,王玘都沒有認出他是誰。
「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寧江往前走了一步,旁的保鏢牢牢地盯著白彥書。
「如果沒事兒的話讓一下,別耽擱我們出門。」
白彥書的目自王玘出來后,便從的上逐漸落到後保鏢拿著的行李箱上。
「你要出遠門。」白彥書的聲音很沙啞,像是常年生鏽的管風琴。
而他眼中滿是紅,看他這模樣,像是連夜趕來,連覺都沒睡。
「有事麻煩直說,我趕時間。」
王玘站在自家的臺階上,看著擋在正門口的白彥書說道。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白家的人好像特別喜歡大清早兒的堵人家大門口。
就在王玘準備直接讓保鏢將白彥書拉開自己走人的時候,白彥書終於開口。
「你媽媽快要死了,你去見一面。」
說著,白彥書上前走了一步,卻被旁邊的保鏢一下子攔在了外面。
王玘聽到這句話,想到年前白敬山在翠微山莊外面對自己說的話。
那個時候白曼書還只是出了車禍,現在的意思是沒有治好,反而惡化了是嗎?
「是白曼書讓你來的?」
王玘說完自己搖頭,「應該不會,不想見到我,就像,我也不想見到。」
王玘看著臺下的白彥書道:「我以為我之前已經把我和白家的關係說的很清楚了。」
「緣關係真的說的清楚嗎?」
白彥書看著被白家人已經罵了很多次鐵石心腸的王玘喊道:「你是我姐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養活了你,你以為沒有我姐你會來到這個世界上嗎!」
會。
王玘默默地說了一句。
為什麼會來到這個書中的世界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的穿越絕對和白曼書沒有什麼關係。
至於原主,確實是因為白曼書而降臨到這個世界,但的降臨是自己願意的嗎,被生下來又被拋棄,又被磋磨是真的想要的嗎?
為什麼一句生恩,就可以理所當然地讓孩子為當牛做馬,無怨無悔呢。
「你這麼鐵石心腸,就不怕以後自己老了遭報應……」
「砰!」
王玘中的反駁剛到邊,就看到一個相機從自己這邊砸向了白彥書的腦袋,直的砸到了他的眉峰。
寧江邁出去的半條收回來,一個石頭再次落到捂著自己腦袋的白彥書上。
「大壞蛋!」
王玘和寧江轉,就看到冷著一張小臉的安安,以及在往安安手裏塞石頭的寧寧。
「相機多貴啊,你得用石頭!」
安安死死地瞪著那個會說自己媽媽遭報應的男人,但是聽到寧寧對自己勸說,還是點點自己的小腦袋。
王玘心裏的怒意在看到安安寧寧對自己的維護時,瞬間煙消雲散。
「寧寧說的對,這麼貴重的相機,不值得砸在他的上。」
寧江上前把相機撿起,在白彥書惱怒想要撥開保鏢上前時毫不留地被他推了一個仰倒。
一個以前只會吃喝玩樂的敗家子,怎麼可能會是常年鍛煉的寧江對手。
「老的沒教養,小的也是狗崽子!」
白彥書見王玘鐵了心不想跟自己回去,直接揮舞著自己的手對周圍走親訪友,默默停下來的街坊鄰居們喊道:「大家快來看看啊!」
「這家人不認長輩,狼心狗肺,連自己親媽快死了都不管,只顧著自己吃喝玩樂,還嗚嗚嗚!」
白彥書掙扎著怒視著困住他堵住他的保鏢。
王玘冷著一張臉從臺階上走下來道:「我有時候在想,豆腐都有腦,為什麼你們白家這些人沒有。」
「還是說你們就是小腦發育不完全,大腦完全不發育。」
王玘說到這裏臉上出一抹諷刺的微笑,「現在想想,突然就明白為什麼白老臨終前死活想要把我和你們拴在一起了。」
「畢竟人家都是關鍵時刻不掉鏈子,你們的鏈子卻只在關鍵的時候掉,白家要是在你們的手上還能起來,那才是老天沒眼。」
白彥書掙開那保鏢的束縛,目眥裂地看著王玘吼道:「你踏馬敢罵我!」
「當然,你聽不清我還可以刻你碑上。」
「嗚嗚嗚額!」白彥書被旁邊的保鏢卸掉了下。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將你們白家放在眼裏嗎?」
白彥書目惡毒地盯著王玘以及旁邊的寧江,尤其是寧江,如果不是他陷害自己大哥,他們也不會失去經濟來源淪落到如此地步。
一切都是他害的。
王玘擋住白彥書看向寧江的視線,道:「因為你們除了偶爾像蒼蠅一樣在我周圍晃幾下,本就對我造不任何的傷害。」
「白曼書是生是死和我沒有關係,你來找我一部分是想讓我過去,另一部分是因為想要道德綁架我吧。」
「只要我去,你們就會有新的理由和我牽扯上關係,就會利用所謂的親人,緣來糾纏不清。」
「雖然我確實沒有把你們放在眼中,但是讓蒼蠅變蚊子是我不願意的。」
王玘說完,看了眼周圍的保鏢道:「送到警察局吧,就說擅闖民宅東西。」
白彥書被卸掉了下說不出話,但是他猙獰地模樣還是表達出了他的意思。
寧江以為自己媽媽是隨便找了一個理由,結果王玘繼續道:「就說他闖了原本白老的宅子,還從裏面了東西。」
王玘指著白彥書不是特別乾淨,但有點鼓囊囊的口袋說道。
現在的白家老宅早就因為白昊書付不起寧江的欠款抵給了寧江,寧江雖然沒有去過,但是那邊一直被人照看著。
沒想到竟然被白彥書溜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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