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雖然在王星那邊信誓旦旦，但事實證明這條路并不容易。

年后，剛剛開工的嘟嘟快嘟就宣布了一個消息，宣布完了金額為10億元的新一融資。

10億元，擱在其他公司上得算是天文數字了，但放在嘟嘟快嘟那里只能說是平平常常，畢竟他們上一的時候就已經拿到24億元了。

估值雖然沒有公布，但不用說一定是漲的。

市場之前普遍預測下一融資應該還會高過上一，既然這次只拿了10億元，說明年還會有作。

所有沒有太過關注嘟嘟快嘟的這一筆融資，不過他們部還是很隆重地慶祝了一番。

畢竟年前的時候兩大競爭對手，萬里出行跟Uber先后拿到了20億元，對于嘟嘟快嘟的士氣是有一定影響的，這是最好的回應。

“辛苦了大家！”

嘟嘟的整個融資團隊在柳清加之后就全部是由來管理了，人員上增加了相當一部分柳清從金融行業挖過來的專業人才。

而且，這樣的人才還充實了公司的很多其他部門。

別看A廠的蔡重信、鵝廠的劉赤平都是差不多的出，但嘟嘟對于“投行系”毫無保留的擁抱和不拘一格的任用，至在國的IT企業里面是很見的。

這跟柳清本人直接相關。

所以程惟沒有越俎代庖地去摻和他們的工作，實際上他連細節都不怎麼心，只是高度評價了他們的績，以及對于整個公司的重大貢獻。

此時程惟的心還是很高興的，一掃年前的霾，老大開心自然公司上上下下都能松一口氣。

“Jean，這次干得很不錯，有了這10億元到賬，我心里對于萬里和Uber都有底了很多。”

“不過下一融資的事也不能掉以輕心，不知道他們還能搞出什麼幺蛾子，一定要徹底打垮他們的信心。”

程惟不管是私底下還是公開場合都對柳清不吝夸獎，后半段話則代表了柳清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價值。

“以現在的進度來看至得到年中吧。Will，投資人雖然愿意支持我們，但也也不希我們把這種燒錢的戰略當作常態。”

程惟奇怪地看了一眼，不是因為柳清說的有什麼問題，而是因為這是一句正確的廢話。

果然，還有下文。

“Will，其實今天我還有另外一個好消息想要告訴你，這對于我們嘟嘟來說可能是另外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程惟很興趣：“哦？”

柳清斟酌了一下，非常謹慎地開口：“這段時間我跟Uber聊了兩次，他們的態度已經出現了很大的松。”

“哦？”

還是這一個語氣詞，不過程惟的心已經大不相同，因為柳清說的如果是真的話，那的確是意外之喜。

嘟嘟快嘟跟Uber是有過接的。

但此前卡蘭尼克的態度非常蠻橫，這一點林一跟程惟都領教過，所以他們之間的談判本沒有任何共識。

這也是之前程惟一直覺得，必須要先把萬里出行拿下，才能覬覦Uber的重要原因。

難道說只有林一才是個不吃的釘子戶，卡蘭尼克那個癟犢子其實也是外強中干？

“Uber在本地區的子公司已經單獨拆分，經過兩次大額融資之后份比例已經被極大稀釋了。”

“卡蘭尼克去年的三月份豪言要拿10億元砸這個市場，到現在為止已經接近一年。”

“Uber花掉的錢絕對不止10億元，但是并沒有砸下來市場，論市場份額還在萬里出行之后。”

“你別看卡蘭尼克融資比我們容易，但是Uber立時間比我們要早，已經連年虧損這麼久了，實際上在投資人那里的力是非常大的。”

“所以他才會同意跟我們討論兩家公司業務合并的事，但他也是有前提條件的。”

程惟沒覺得意外，他是從來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的。

“什麼條件？”

“卡蘭尼克希合并之后Uber為嘟嘟快嘟的最大東，并且進駐我們的董事會，當然，這家公司主要還是由我們的團隊來管理。”

柳清補充道：“同時對于我們此前投資過的國本土的Lyft，東南亞的GrabTaxi和印度的Ola，卡蘭尼克希我們能夠與他們切割干凈，在海外一律使用Uber的服務。”

“他還希我們能夠跟Uber劃江而治，明確不在大陸以外的地區開展業務，與他們繼續競爭。”

提到的這幾家公司全是Uber在全世界各地的競爭對手，嘟嘟快嘟之前為了讓Uber焦頭爛額，跟他們合作搞出了一個“反Uber聯盟”。

現在Uber的意思相當于：你別跟他們一起反我了，你跟我一起去干他們，好是這塊地盤大哥做主往后歸你了。

“打不過就加，倒也沒錯。”

程惟不厚道地笑了，“但是卡蘭尼克是不是沒搞清楚一點，現在不是我們嘟嘟快嘟打不過他Uber，至在這個市場，是他拿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Uber在本地區的業務，10億元花下去，按規模計算估值最多也只有我們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

“是誰給他的自信，讓他覺得可以在合并之后還強加給我們這麼多條條框框，讓我們不允許這不允許那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現在的方案跟當初上來就說要收購我們至40%，本沒有什麼差別啊。”

“快要兩年過去了，卡蘭尼克還是沒有認清現實，連此一時彼一時這樣的基本事實都不尊重。”

“我看不到他的誠意！”

柳清面無表地說道：“卡蘭尼克認為他最大的誠意，就是愿意跟我討論合并這件事。”

“哈！”

程惟心里覺得十分荒唐，但現在面對的是柳清又不是卡蘭尼克本人，所以也沒有丟什麼刻薄的嘲諷。

“這樣吧，他能夠松這個口說明去年一整年燒錢下來，就算是Uber也已經足夠覺到痛了。”

“這些條件肯定是不能答應的，但是我愿意給他這個面子，你幫忙約一下，我們可以當面詳談。”

這麼大的事兒當然得公司的第一負責人親自出面去談，柳清默不作聲地答應下來。

等離開之后，程惟才忽然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

萬里出行這塊骨頭出人意料得難啃，差點還崩了牙，這種況下轉變思路是很正常的。

不過柳清是什麼時候跟Uber接的，為什麼沒有提前告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