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文嘆了口氣,“也罷,你去準備一下,我去面見太子。”
蕭景云吃罷午飯,正打算歇會,聽說柳元文求見,趕在自己的正殿里正兒八經地接見了他。
一見面沒有什麼客套,柳元文開門見山。
“太子殿下,聽說薛峰在大清河一線布防,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蕭景云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柳元文接著說道,“大清河雖然冰面沒有凍結實,易守難攻,但對方人多,早晚能攻得過來。”
“倘若一旦被對方突破,三萬大軍恐怕兇多吉。”
聽到這里蕭景云心中暗自慨,將門虎子呀,雖然柳元文不會武功,但是看問題卻看得很徹。
“哦,柳世子說得很對,那該當如何呢?你接著說。”
柳元文再次抱拳之后,“可令薛將軍在堅守三天之后趁夜撤退,至能保存我大滄國之實力,又能達到我之目的。”
聽了這番話太子蕭景云的心里真是百集呀。
這些方面自己想到了,也曾經單獨跟薛峰說過。
自己手底下這麼多戰將,都沒人跟自己提過這事,可偏偏柳元文他提。
而柳家正在遭遇如此不公之待遇。
柳向南被自己的老爹趕去相國寺出家,柳如眉嫁去了小山村,自己厚著臉皮去請也沒把人請來,而倒是這個柳元文……
一想到這蕭景云臉上無限的激之,對著柳元文一抱拳,“哎呀,聽君一席話,我茅塞頓開呀,這點我沒想到多謝柳世子。”
柳元文也不多講,站起來再次躬一禮,“太子殿下公務繁忙,那我就先告辭了。”
蕭景云對周全做個手勢,讓周全把柳元文一直送出自己的太子宮。
走出太子宮,柳開迎了上來,把柳元文扶進轎子里,接著招呼人往回走,一直走出老遠,柳開才試探著問道,“大公子,事辦得如何呀?”
柳元文就把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柳開聽完了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柳元文坐在轎子里看不到柳開的神,但他卻能覺到柳開突然不說話了。
“大管家,你為何沉默不語呀?”
柳開趕再次抱拳“大公子,我從您和太子的對話中猜測,恐怕我們想到的這件事呀,太子殿下早就想到了,但他還是裝出一副十分高興的樣子。”
聽了柳開的話,柳元武一陣沉默,許久他也長長地吐一口氣,“你說得對,太子殿下啊,雄才大略,這等事一定會想得很周全。”
“看來呀,想要讓我爹復原職,這事兒我們還得多加努力才是。”
柳刊沒有再言語,這種事有時候跟努力沒有關系呀,這本就是蕭安為了維護自己兒子的統治而已。
接著柳元文再次長嘆一聲,“可惜我不能上陣殺敵……”
柳開當然明白柳元文在這里長吁短嘆的意思,這位爺還是想想喊柳如眉回來,可是上次給柳如眉寫了信沒有效果……
三天一轉眼就過去了,此時大清河邊,薛峰的防守已經岌岌可危,大土國軍隊一天來發了十幾次進攻,無數的軍卒站在船頭,一邊箭,一邊渡河,要不是薛峰這邊,由北向南,借助有北風之力,恐怕真的守不住。
終于算是堅持到了天黑,寒冷的北風吹過,河面上又結起了一層薄冰。
薛峰退守到大帳中,簡單地喝了一口熱湯,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太子蕭景云對自己的叮囑,堅守三天,連夜撤退,今天已經是三天了。
但自己要撤退,也得裝得像一點,至不能讓對面的軍卒發現,隨而來,抄了自己的后路。
思前想后,薛峰命人趕扎起幾十個草人,穿上服,套上鎧甲,立在自己的大帳周圍,就像站崗的軍卒一樣。
又令人往火堆上加了些木材,火堆擴大,至得保證到天亮火不熄滅。
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后,薛峰才下令悄悄撤退。
三萬人,悄無聲息地撤退,而對面的大土國軍卒既然毫無察覺。
第二天一早太出來。
朱猛第一個來到河邊,是自己主帶路,繞道攻擊萬年城,可沒想到在這大清河阻,攻了兩天也沒攻過去,這下可是很打自己的臉,所以他得趕想個好辦法,蹲在河邊瞅著對岸,很快朱猛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按理說現在太都出來了,對面應該做早飯了呀,畢竟自己的軍營里早已經炊煙裊裊,可對面沒有一生氣。就連中軍大帳周圍的那些木柴火堆也都熄滅了,站崗的士兵也在那里一不。
突然間醒悟過來,他猛地一拍大。
“糟了,上當了,對岸的敵軍撤了。”
聽到他的喊聲,周圍的軍卒都紛紛圍攏過來,抬眼往對岸看去。
大清河只有二十丈寬。
冬天河面上有一點薄薄的霧氣。
太出來之后,霧氣有些消散,約能看到對岸。
仔細地看過之后,在場的軍卒也發出陣陣驚呼。
“真的呢,看起來是撤了,你看那些軍卒一也不。”
“唉,那都是假的,當然不了。”
聽著眾人七八舌的議論,朱猛心里很不是滋味。
忙活了幾天,自己再次被人耍了,但也沒辦法,事已經發生,朱猛只能著頭皮再次來見大土國太子喬納。
見面之后連忙躬一禮“太子殿下,對面的守軍好像撤了,我們要不要乘勝追擊。”
看著朱猛垂頭喪氣的樣子,喬納倒是沒開口,畢竟朱猛這幾天還是很忙活,喬納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朱將軍,不必理會這些,只要我們大軍過了大清河,離萬年城不過兩百里,只要一天一夜,我們就能到萬年城了。”
聽了這句話,朱猛心中充滿了激之,太子并沒有追究他的責任,而且很信任地下令全軍卒立刻出擊。
很快,大土國的軍卒忙碌起來。
幾十條小船魚貫連起來,構一座浮橋。
順著浮橋,很快就到達了大清河的北岸。
打頭的軍卒,對著薛峰的大營大聲喊,可是對面靜悄悄的毫無反應。
又有人試探著用弓箭過去,那些站崗的軍卒依舊不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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