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觀察著他的表現,心裏樂開了花,讓他撒謊騙人,故意給他拿了最苦的葯,怕不夠苦,又特意加了許黃連。
「不喝了!」
陸斯年將裝葯的杯子一擲,賭氣道。
蘇染走近了,又端起葯:「原來這世界上也有陸斯年搞不定的東西,還是說,這回裝不下去了?」
看看戲碼拆穿的差不多了,蘇染轉將葯倒掉,手腕上一,已被他灼熱的手掌握住。
他的掌心極熱,像一把火過的。
蘇染覺得不對,回頭手就探上他的額頭。
他竟然真的在發燒!
平時那雙鋒芒畢的黑眸因為染了病意,顯的有些萎靡,當的手背到他的額,被子下面的那,竟然在微微發抖。
這一切都在告訴蘇染,他是真的病了。
葯放下,蘇染放過他的額頭,接著又抓起他的手,往他的脈上探去。
「手腳的,趁機占我便宜嗎?」
「我更想毒死你!」蘇染暴躁的打斷陸斯年,又認真的替他把了會兒脈。
發燒的原因確實是寒所至,所以,徐坤說的都是真的?
還好,雖然整他歸整他,蘇染帶的祛寒葯也是真的。
「現在知道我沒有裝了吧?」陸斯年見怔怔的出神,不由自主握住纖細的腕。
他有多久沒病過了?
上一次這樣大病還是四年前,得知去世的第二天。
他連著發了一周的高燒,之後,家裏,外面,再也沒提過的名字。
陸斯年不吃藥,也是那時候才出現的傳聞。
因為那幾天所有勸他吃藥的傭人和下屬下場都很慘,有的甚至丟了工作……
蘇染看著他,瀲灧的眸子裏略過一異樣。
把葯重新端給他:「喝了!」
陸斯年滿都是焦苦味,他看向那碗葯,灼熱的手卻仍握著的腕。
「太苦了。」
「良藥苦口。」
「所以,你還是很在意我的。」雖然上的溫度越來越高,頭也越來越痛,陸斯年竟然有一開心。
就像烏雲滿布的天空裏,總算見到幾分亮。
蘇染咬了咬牙:「陸斯年,你別自作多!」
「有嗎?你大可以不來。可你還是來了。」陸斯年挲著的手腕,牢牢掌握在自己手心裏,似乎只有那樣握著,才能確定,就在眼前。
「蘇染,你遠沒有自己認為的狠心。」
他又輕笑,曾經狠戾的黑眸里是紅的。
「一直裝,不累嗎?」
蘇染的心因為他這幾句話擰著,發現,竟不知如何反駁他。
今天,確實不該來。
昨天走的有多決絕,今天的回頭就顯得有多可笑。
「陸斯年,你可能不知道,在國外我自學醫。在醫生眼裏,人是沒有善惡好壞之分的。哪怕一個殺人犯病了,遇到我,我也會對他盡到一個醫生的基本職責。你說,那個殺人犯要是幻想我對他一見鍾,他是不是該去看看腦子?」
一番說辭,懟的陸斯年說不出話。
蘇染出的手腕,站起來,再次命令:「把葯喝了!」
「喝了有什麼獎勵?」
對上陸斯年期待的目,蘇染挑眉:「那要你喝了才知道。」
手上的杯子當即被奪了去,再看陸斯年,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將葯喝的一乾二淨,喝完還將杯子倒過來,展示給看。
彷彿在說,獎勵呢?
蘇染接過他手裏的杯子,瀲灧一笑:「表現不錯,看來,不喜歡吃藥也是裝的!」
轉就走,後的某男,卻已沉了臉。
耍他?
腰上一,下一秒,蘇染已被陸斯年從後帶倒,並強按在了床上。
他的吻不風的上的,很苦,很。
「唔……」蘇染用力的推開他,「陸斯年,你王八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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