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林一跟自己的鄰居鮮有來往，最近幾天似乎還特地有所回避，所以直到隔壁人去樓空了他都沒有發現。

最后還是機靈的手下專程匯報了這件事，他才后知后覺。

“們搬走了？”

“對，是總裁那邊的韓書過來通知，說們已經把房子空置出來了，可以安排給公司其他人，或者直接退租。我想著當初找房子的時候是您吩咐的，所以跟您請示一下。”

手下說到這里的時候心里覺得慶幸，看來就住在隔壁的CEO先生果然不知，還好自己多長了個心眼兒。

對于兩位老板之間的關系自然也有所猜測，但是絕對不會把這種八卦的緒表現出來。

只要老老實實完本職工作就可以了，這兩位都不是什麼難伺候的人，現在看來自己至不會因為這事兒吃瓜落。

“什麼時候的事？”

“韓書是今天剛剛通知我的，至于們是什麼時間搬離，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搬哪兒去了？”

“這個韓書也沒有代，只是吩咐以后不必由公司安排住址，要不我再去問一下？”

“不必了。”

林一當即阻止了，人都走了再追究這個毫無意義。

何況師姐又不是失蹤，現在是上班時間，應該好端端地在公司的總裁辦公室里坐著呢。

“沒事兒了，你去忙吧。”

“那林總，空出來的那套房子您看？”

“以后再說。”

“好的，我明白了。”

林一其實并沒有給出指示，租套房子這種事本用不著他這個做CEO的來心。

但手下已經暗暗決定，在林一有其他命令之前，那套房子寧可空著也不能讓莫名其妙的人住進去。

出去之后，林一獨自坐在辦公室里，手指依次敲擊著桌面，發出很有節奏的聲響。

師姐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既然沒有提前打招呼就跟韓雪搬離了這個地方，自然會有的理由。

以林一跟師姐的默契而言，通常這種時候他是不會再過問的。

這次是個例外。

當天晚些時候他們在公司面，在只剩下他們兩人單獨相對的況下，林一主提起了這個話題。

“師姐，最近好像沒有在臺上看到你跟韓師姐？”

“我們搬走了。”

師姐這副直言不諱的樣子其實跟平常沒什麼分別，只是讓林一多疑地覺似乎自己的試探過于小心翼翼了。

“怎麼這麼突然？”

師姐好像對于這個問題也早有準備，語氣自若地解釋起來。

“其實韓雪早就念叨了很長時間，那個地方只是離公司近上班方便而已，其他的條件都很一般。”

“萬里出行跟嘟嘟打車合并之后，公司最困難最張的時候已經過去，我們也不必保持隨時待命的狀態。”

“所以為了提高這位大小姐的生活質量，自己找了另外一套房子，然后帶著我搬了過去。”

師姐面微笑神輕松，林一對此說法并不懷疑，他相信對于韓雪來說這絕對是求之不得的事。

但韓雪能做的主嗎？

話說到這里似乎已經足夠了，林一沒有什麼立場來約束們兩個的行蹤，只是他的初衷還沒有達到，只好沒話找話道：

“就算是你們自己找的房子，也可以由公司來承擔。”

師姐揮手道：“我就不占這個便宜了，至于韓雪，你看像是會在意這點事的人嗎？”

林一勉強笑了笑，他心里想到了一些安排，但是不希把話題轉向工作上的討論，所以沒有開口。

似乎是看出林一的境，師姐見地說道：“還提出在這次合并工作完之后，安排一個假期出去旅行。”

“最近整天在家里嘀咕，說要去澳洲潛水，還是去夏威夷沖浪，或者去瑞士雪，盡管現在還沒到雪季。”

“總之呢，到時候我們可能需要休個長假，公司這邊就請你們多費心了，所以我們提前知會一聲。”

林一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應該的，過去三年里面你是公司最勞苦功高的人，這一點大家都承認。”

“唔，還有韓師姐。”

雖然沒有跟韓雪面對面，這個非常及時的找補讓兩個人都不自地笑了，氣氛變得輕松一些。

“總之你們可以放心地去玩兒，公司這邊就給我們吧。”

關于師姐和韓雪搬走這件事算是代清楚了，兩人做好這個約定之后就準備告辭。

不過在離開之前，林一重新開口住了。

“師姐。”

李莫言聞聲停下了腳步，一言不發地轉回來面對著林一。

有一種強烈的預，林一將會進那個他們兩人都在竭力回避的話題里面了。

“師姐，關于前幾天的事我很抱歉。”

“這個道歉或許已經遲到了幾天，但……無論你的決定是否與它有關，我還是應該有所表示，希你能原諒。”

盡管林一的話說得含含糊糊，外人聽了恐怕不著頭腦，但他們彼此都很清楚指的是哪件事。

“沒什麼，不必放在心上。”

既然已經被林一說破，那麼師姐也必須要正面回應了。

“其實從去年那場風波過后，為免瓜田李下我們就應該有所行的，只是當時我們還專心于工作無暇顧及。”

“我覺得現在不失為一個好的時機，在萬里出行邁上一個新的臺階之后，我們也應當做出一些改變。”

見提到了去年的事，林一也表示：“如果當初對你造了任何的困擾，那麼我很抱歉。”

“只是流言這種東西是之不絕的，我們能做的恐怕只有問心無愧。”

師姐一笑置之，這下林一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只能目睹著離去。

結束這場談話的李莫言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如果韓雪這時候進門的話，又能發現的出神了。

剛才師姐向林一解釋搬走是由于韓雪的原因，瞞了這件事其實是自己的決定。

林一或許已經察覺了。

這很正常，以他們之間的悉程度，是很難不餡的。

師姐不是個擅長拐彎抹角的人，這種通方式對來說，即便不是生平頭一遭，恐怕也是屈指可數的。

想起剛才林一說，問心無愧。

這四個字以前每次韓雪在耳邊啰嗦的時候，是經常拿出來鎮對方的法寶。

但是這一次，盡管韓雪放棄了一貫的刻薄，對于要搬走的決定沒有多問一句，反而卻讓師姐自己產生了搖。

也許變化的并不是只有林一。

“倘若我心里有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