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景武似乎是認定了兵符就是小兒盜的,見不但不承認,還敢沖自己嚷,氣得雙眼直翻,但又被他生生撐著沒暈過去。
柳輕絮真怕他當場被氣死過去,遂不等他再說下去,果斷的朝余代平下令,“柳側妃盜兵符,圖謀不軌,先將囚起來!”
“是!”余代平對這事也是相當震驚和憤怒的。不管柳元茵究竟有沒有盜取兵符,但親口承認了一些事,足以證明的圖謀不軌,同樣是殺頭的大罪!
江九上前接手,讓柳景武躺下。
余代平隨即走向柳元茵,一把將從地上抓起來,直接就往外走。
柳元茵顯然是不服的,又掙扎著嚷,“放開我!我沒拿兵符!憑什麼囚我——”
但不論嚷得多厲害,都沒人理睬,余代平更是像擰小一樣擰著大步離開。
柳輕絮著太。
再看看床上奄奄一息似的柳景武,抿著,臉不比他好看多多。
沒把柳家搞得飛狗跳,他們自己卻各種作,下毒弒父的事都出來了,能說他這是自作自嗎?
這還不是重要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兵符都不見了!
“余輝,你去幫余副帥,順便告訴他,兵符失竊之事切不可宣揚,讓他以我爹中毒之名把府里徹查一遍。”
這要是傳出去,誰都保不了柳家!
余輝又快速跑了出去。
江九替柳景武順了些氣,柳景武好轉了一些,目一瞬不瞬的著柳輕絮,眼中有水晃。
柳輕絮抿了抿,皺著眉道,“你先顧著自己子,其他的慢慢說。現在兵符不見了,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和王爺就算有千口百口都說不清楚!”
柳景武雙目微睜,經這一提醒,似乎才反應過來此事把他們連累進去了。
“府里……應是有賊……”
“這還用說嗎?不是賊,怎麼盜得了你隨的東西!”柳輕絮瞥了他一眼,不怪脾氣差,發生這些事,還有可能連累他們,換誰來都不可能冷靜!
燕巳淵牽著到桌邊,讓坐下。
他沉著臉與柳景武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我皇兄知道兵符被盜,你罪責難逃。而我們今日在此,也極有可能被有心人之人栽贓陷害,所以希岳父大人能配合我們,說不定還能找出盜賊,追回兵符。如果不然,本王自有辦法洗清與絮兒的盜竊之嫌,但你與柳家能否保得住,那就說不準了!”
他的話清晰直白。
柳景武不傻,此事涉及到的后果有多嚴重,他比誰都明白。
“但憑王爺做主!”
“好。”燕巳淵眸中閃過一幽暗的澤,低沉的嗓音了幾分,只有屋中的他們四人能聽見,“從即刻起本王會對外宣稱你中毒太深,短時間不會蘇醒。不論發生何事,除了本王、絮兒、江九、余輝、余代平五人外,你不能擅自見任何人,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已安然無事,即便是太夫人也不行。”
柳景武沉默著,兩道眉鎖得死死的。
柳輕絮怕他想不明白,忍不住提醒他,“眼下除了我們以外,就余代平和柳元茵知道兵符失竊的事,而柳輕絮會因下毒之罪名被囚,我們不會讓人接,余下的我們五個,如果兵符失竊一事被泄,那就說明余代平有嫌疑。倘若我們五個守口如瓶,再無其他人知道兵符失竊,那竊取兵符的人要麼千方百計的打探消息,要麼就千方百計的想搞事,總之不會太過安分。王爺的意思就是想以不聲引對方出馬腳,所以不管外面發生何事,不管何人到你跟前,都希你能沉住氣。當然,如果你想要柳家被滿門抄斬外,也可以任而為之。”
柳景武眼神斜向,飽含了不滿。
他活了大半輩子,難道還不諳瑧王的用意?
這般提醒,明顯就是信不過他!
對于他的不滿,柳輕絮視而不見,只面無表的起道,“我乏了,去休息了。”
“絮兒……”柳景武突然喚。
柳輕絮腳步一頓,頭也沒回的道,“如果你想要為柳元茵求,那我勸你還是別開口,除非你為了可以犧牲整個柳家!”
柳景武垂下雙眼,不再出聲了。
柳輕絮徑直去開門。
雖然很想罵柳景武婦人之仁,但仔細想想,柳元茵畢竟是他的親閨,真正疼子的父母,誰會眼睜睜看著子落難而無于衷?
要離開,燕巳淵自然而然的要跟著。
房間里很快便只剩下江九。
見柳景武還強撐著神頭,江九勸道,“柳將軍,您這幾日都需靜養,否則落下病,神仙也難救。何況你中的毒來自北域,非尋常毒藥,還請您莫要糟蹋我家王爺心。”
雖然他話說得有些重,但柳景武也知道,自己撿回來一條命,是真的多虧了瑧王這個婿。
以他曾經對柳輕絮的態度,瑧王沒有在他危難之時落井下石,還施救他,這算是他們夫妻天大的仁慈了……
隨后他也沒再強撐著,漸漸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陷沉睡之中。
整座將軍府,此刻也就他的房間最為清凈。
外面,上上下下仿佛滾水炸開了鍋。
其他人還好,余代平帶著兵衛一鎮,誰都不敢造次,該封鎖的封鎖,該搜查的搜查,該關押的關押,一切事宜都進展順利。
可唯獨魏氏,聽說小孫毒害親爹,簡直不敢相信,非要著余代平讓去見小孫。
余代平一開始還好言相勸,希能冷靜下來。
可這樣的事魏氏如何能冷靜?見余代平連的面子都不給,氣得惱怒不已,還拿柺杖打余代平。
余代平敬重,挨了一拐杖也沒說什麼,但見完全聽不進去勸話,也忍不住怒了。
“太夫人是想替二小姐開罪嗎?毒害將軍,本就是死罪,何況二小姐乃將軍親生骨,毒害生父,更是罪加一等!若是太夫人再胡攪蠻纏,休怪余某手下不留!”
“我茵兒怎會做出那種事?那可是親爹啊!你們污蔑謀害親爹,到底是何居心?今日要不給我個說法,我定不饒你們!”魏氏激的拿柺杖怒指著他,似乎隨時要與他拼個你死我活。
“你的小孫謀害親爹,人贓并獲不說,且當場認罪,余副帥將其關押等待我爹醒來再作發落,沒有任何不妥。可祖母如此為難余副帥,看來是鐵了心要包庇小孫,既然私下理行不通,那依本王妃之見,余副帥還是將柳側妃送法辦吧。不用等我爹醒來再置,直接到皇上面前,讓皇上親自審問。反正某些人不在乎柳家面,余副帥何不全了?”
聽著那冷嘲熱諷的聲音,魏氏目凌厲的朝走來的柳輕絮瞪去,“我柳家的事何時到你來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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