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夸,周蓮也不謙虛,笑得異常得意,“哈哈!”
但此刻的笑起來也異常嚇人。油頭老嫗臉,黃牙瞇瞇眼,抖又叉腰,把去而復返的秀姑都差點嚇嗆。
“王……王妃。”
柳輕絮問道,“怎麼了?”
秀姑稟道,“小侯爺派人來說,有人暗襲城主府,現已抓到幾個。”
聞言,周蓮臉上的笑瞬間沒了。
柳輕絮眸暗轉,隨即對秀姑笑了笑,“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同周蓮再說說話。”
“是。”秀姑又離開了。
等一走,不等周蓮開口,柳輕絮就主問道,“去城主府襲的那些人是你的吧?”
周蓮皺眉道,“是那幾個人的手下!你們突然把城主府圍了,還把羅家父子抓了,他們搜刮的錢都在城主府,不去搶才怪了!”
柳輕絮焦急道,“哎呀,他們做事怎麼那麼沖?你趕去給其他人打聲招呼,讓他們別再來了,錢財的事好商量,回頭我想辦法給你們搞去,瑧王可是帶著兵團來的,跟他的大軍,這不是找死嘛!”
周蓮看比自己還著急,皺的眉頭舒展了一些,“我現在去招呼其他人,你想辦法把被抓的人放了,回頭我再來找你,咱們再好好敘敘!”
柳輕絮喚住他,“我們剛才說的事你也別忘了,藥王和大湘國的人,你想辦法把他們放了,反正他們也不認識你,這事就等于和你沒關系了。把這些事通通解決了,瑧王那邊我才好幫著說話。”
周蓮爽快的應道,“放心吧,都包在我上,我保證讓他們完好無損的回去!”
柳輕絮喚了名侍衛過來,將送出了宅院。
等一走,燕巳淵帶著江九從側面蔽走出。
江九盯著,就跟看稀罕似的,說話都有些結了,“王……王妃……王爺說您是異世來的……真……真的嗎?”
柳輕絮朝燕巳淵看去。
只見他眸子含著深邃的笑,仿佛把江九嚇到了他還樂乎的!
嗔了他一眼后,笑著對江九道,“你別張,我不是妖怪,不會吃人。”
江九圍著走了一圈,一向沉穩的他難得出咋舌的表,“王妃,這也太神奇了,鏡真的能把你們從另一個天地帶來這里,那屬下要是想去你們那邊,是否也可以讓鏡幫忙?”
emmm……
柳輕絮汗。
江九說著話,從懷里出一面鏡子。
就是之前柳輕絮給他的那面。
只見江九對著鏡子左右照晃,里嘀咕道,“這要如何用?”
柳輕絮趕把鏡子從他手里搶了。
“王妃?”江九不解的看著。
“你傻不傻?難道看不出來這是假的?”柳輕絮哭笑不得的道。幸好這次只帶了他一個人出來,要是把余輝和景勝都帶上,他們仨怕是能搭個戲臺子唱戲了!
“嘿嘿!王爺已經跟屬下說過了,屬下只是試著玩的!”江九笑道。
“放好,別讓其他人看到了,不然這玩意兒就不香了!”柳輕絮塞給他,“剛才你們應該聽到那人的話了,如何做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王妃,您不幫他?”江九很是詫異。
柳輕絮沉了臉。
沒說話,但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江九也沒再追問下去,把假的鏡收回懷里后,趕道,“王爺、王妃,小侯爺那邊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屬下這就去城主府。”
很快,就剩他們夫妻二人。
燕巳淵牽起的手,冷不丁說道,“要不荷塘別填了。”
柳輕絮愣了一下。
已經知道鏡在哪了。
原來他知道知道鏡在哪了!
抬起頭,四目相對,他緋紅的角掛著迷人的笑,也不彎了眼,出一口貝齒。
“不,我就要填!我說了那里以后養花種草栽果樹,我們寶寶將來就在那里玩!”
每天在寶藏上面蹦跳玩樂,是想想都激!
燕巳淵抬手了俏的鼻尖,“好,都依你。”
默契,早已生,有些話即便不說出來,也影響不了他們的,反而因為這份默契,彼此的心更加近。
……
瑧王府。
繼那晚被拒之后,余輝又如往常那般避著苗子。
許是知道他介意自己來了月事,苗子也沒再去找他,隨后幾日都安安分分的待在房里。
晚上,景勝帶著一壺酒到荷塘邊找余輝。
兩人找了干凈點的地方,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別提多帶勁兒。
“這幾日都關在屋里,你真不打算去找?”景勝笑問。
“找了又不能做什麼,找做何?”余輝冷哼。
“你小子,平日里都不開竅的,怎麼突然就變壞了?”景勝打趣的拿手肘撞他。
“人不就是拿來睡的麼?不然我要做何?”余輝一臉的不屑。
“咳咳!”景勝差點被酒給嗆住,緩過勁兒來后,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小子要是敢在王爺王妃面前說這話,絕對屁開花!”
余輝斜眼,用眼角剜著他。
一壺酒,兄弟倆很快便喝見底了。
景勝還沒喝盡興,正準備上余輝回屋繼續喝,突然華云閣那邊傳來驚慌的呼聲——
“來人啊——走水了——”
兩人臉同時一遍,也同時從地上跳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朝華云閣的方向飛去。
而華云閣的人已經了一團,打水的打水,救人的救人,呼喊的呼喊……
差點沒把景勝和余輝的膽子嚇破!
直到看到楚坤礪抱著上淑蘭從臥房里出來,他們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楚皇陛下,你們沒事吧?”景勝不放心的問道。
不怪他們心驚跳,實在是這兩位大神份特殊,別說出什麼差錯了,就是平日里他們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怠慢了從而影響到兩國的關系。
楚坤礪一怒火,臉更是青得嚇人,“你們是如何看守的?為何會著火?”
景勝和余輝著著火的方向,是廳堂那里。
他們對視了一眼,都倍不解。
這大冬日的,又是夜里,廳堂里應該沒人才對,怎麼就著火了?
“陛下,您同娘娘先去別暫歇,等小的人把火滅了以后,定會給你們一個代的。”景勝躬哄著他們。
“哼!”楚坤礪冷哼,隨即抱著被嚇到的上淑蘭提腳就走。
余輝趕上前給他們帶路。
其他事可以慢慢解決,只要這兩位大神別鬧事就。
他們一走,景勝這才投滅火隊伍中。
瑧王府有好幾口井,府里侍衛也多,雖然大火燒得旺盛,但在景勝有條不紊的指揮下,所有人也不再驚慌。
大火,用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就撲滅了。
沒有人員傷亡,也只毀了一座廳房,在花園里點齊人數后,景勝開始調查起火原因。
火是巡邏護衛發現的。
當時楚坤礪和上淑蘭都已經睡下了,除了臥房外有值守的丫鬟外,并沒有其他人,更沒有人去過廳堂。
景勝詢問完,也沒為難他們,“大伙忙了許久,都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他們這邊撲滅了火,余輝也趕了過來。
景勝問道,“他們沒說什麼吧?”
余輝一對濃眉擰得跟泥鰍似的,苦惱道,“我倒寧可他們說點什麼,偏偏他們什麼也不說,只給人臉看!”
他將那對帝后帶去了另一院閣,怕他們生氣,他是在門外站了許久,直到這邊火滅了才敢過來。
“余輝,這火來得詭異。”景勝突然低了聲音。
“怎麼?”余輝張的看著他。
景勝也沒賣關子,將詢問過的況一五一十的道給了他聽。
余輝都不敢相信,“廳堂既然沒人,那也不可能有火星子,那火是怎麼起的?”
景勝朝四周高墻的方向掃了一眼,冷了嗓音,“說不定是有外人作,今晚你可得加派人手巡視,不能再出子了。”
那對帝后可是比祖宗還重要,要是再出子,他們整座府里的腦袋都不夠砍的!
余輝也不遲疑,很快便把侍衛統領喚到了跟前,細細代了一番又一番。
首先是確保那對帝后的安全,加派侍衛保護,且明衛改暗衛,留意帝后邊的一切況。
再增加巡邏的人數,不放過府里的任何風吹草。
等重新部署好以后,已到鳴時分。
景勝和余輝正準備再去楚坤礪和上淑蘭那邊看看,突然一名侍衛慌慌張張跑來。
“頭兒,荷塘那邊不對勁兒,你快去看看吧!”
余輝一聽,拔就往碧落閣跑。
到了荷塘邊,他和景勝才明白侍衛說的不對勁兒是何意思。
荷塘里的水早就被引渠去了后山腳下的小溪里,這幾日都是從后山上搬土石填埋,且已經填了近三了。
可是,還沒填的地方居然被人挖了!
新鮮的泥翻在上面,還有下面的蓮藕也躺在了泥上。瞧著這景,景勝很是不解,“這誰做的?”
余輝跳進去,彎著腰在泥坑里搜。
著著,他突然僵住。
“余輝,你做何呢?”景勝揚聲問道。
“遭了!”余輝猛地抬起頭。
隔著一段距離,景勝看到他一雙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天邊泛出灰白,他的臉也好想也變得灰白,整個人就像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似的。
他第一個念頭是,這家伙不會是中什麼邪了吧?
正想跟著跳進池塘中,余輝突然飛上岸,然后帶著一極其強烈的、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殺氣沖出了碧落閣。
“余輝!”景勝大喊,見他頭也不回,趕招呼侍衛,“快跟上!”
后院。
苗子住的房間里。
余輝一腳開房門,可房里空空如也。
床鋪也是整潔的,沒有睡過的痕跡。
“該死!”余輝咬牙咒罵,怒火中燒的他再一腳踹向房門。
也不知道他這次使了多力氣,那房門不但被他踹裂,還直接從門框上口,砰地巨響倒向房。
“余輝,發生何事了?”追來的景勝趕把他抓住,看著他一嚇人的怒火,很是搞不明白。
“那人……”
余輝咬著牙正要說出口,突然一道溫的嗓音從他們后傳來。
“余護衛,你們怎麼來了?”
余輝轉,雙目如劍一般死死的向,并飛著到跟前,遂不及防的住脖子,咬著牙問道,“你拿了什麼?”
苗子被他這麼一,又驚又怕的拍打起他的手來,“你……怎麼……了……放……手……”
景勝也是被余輝的樣子嚇到了,拔上前拉他,“余輝,到底出何事了?你先說清楚!”
余輝好似沒聽見一番,雙眼瞪出了紅,著苗子的脖子非但沒松開,還收了幾分,同時另一只手快速扯開苗子的,就這麼當著景勝和侍衛的面在上搜起來。
“不……唔唔……”苗子難忍辱,驚恐的掙扎起來,大滴大滴的眼淚也從眼眶中滾落出來。
把一搜遍了,余輝這才松開鐵骨般的五指。
但人是放開了,可他接著又猛地將人推倒,一腳魯的踩到苗子鎖骨上。
居高臨下的怒問,“說,你去荷塘了什麼?”
“我……沒……沒去……”苗子痛苦不堪的搖頭。
“你沒去?”余輝冷笑著彎下腰,突然抓起肩側的一縷發,“你上裳是剛換過的吧?可惜你頭發沾到泥了!”
“我……我……”
“說!你拿了什麼?”余輝加重了腳上的氣力,近乎失控的低吼。
“余輝!”景勝實在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何,趕沖他也吼了一聲。
余輝扭頭,咬牙切齒的對他道,“王爺的都在荷塘里!”
王爺的……
景勝瞬間呆若木。
他們王爺的無非就兩樣,寶藏和風嚴謹。
難道?!
他猛地一哆嗦,回過神,立馬出自己的腳,狠狠的落在苗子手腕,比余輝還激的問道,“說!你是誰派來的?接近我們有何目的?”
隨著他這一腳,苗子發出慘烈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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